第 15 章（1 / 2）
兩個女孩都笑著點頭，今野霧嘆了口氣，能怎麼辦呢，還不是把她們原諒。
「今天是什麼牌？」伸一刀縮一刀，早挨早了。
木之本櫻取出紙牌展成扇形，「小霧哥哥抽吧。」
還挺……自助服務的哈。
今野霧隨手拽出一張——
「花」。
花？今野霧一萬個不理解，這張牌跟打網球有關係嗎？
難道說，打著打著球，就有鮮花從天上飄落？
再加上一句，贏得是本大爺。
今野霧甩甩頭發，求求了，他又不是小景，這個場麵唯美是唯美，但也太羞恥了吧。
還是說，一邊打球，一邊變出鮮花扔給場外的觀眾？
今野霧腦補自己叼著一枝玫瑰，像電視劇那樣，大搖大擺的在場邊遊走，看到女孩子就一個鞠躬，「嘿，寶貝，今天太陽很美，要不要來約會！」
咦耶！
今野霧打了個冷顫，太可怕了，那他會被對手打成篩子的吧，而且……真田也一定會削他的，就像以前吃過的刀削麵，那個小哥削麵一樣，拿刀削他。
「花啊，請飄落一地將半邊球場掩埋吧，花！」木之本櫻完全沒發現今野霧的思路已經跑很遠了，拿到卡牌就立刻下了指令。
小巧可愛的花牌輕笑著飛出紙片，在天上依靠魔力將今野霧的網球攔下，再拋回。
來回幾次，今野霧敏銳地覺察到不對。
對麵場地的花積攢的太快了，場地阻力已經完全變了，網球的回彈越來越小，再這樣下去說不定下一次，網球會直接被埋掉。
而且……今野霧眯著眼睛，花不僅打回來了網球，也夾雜著或大或小的飛花一起過來，密集的他有時甚至很難看清網球在哪。
最可怕的是，今野霧扌莫扌莫已經摔破的手肘，他這邊場地裡也落了淺淺一層花瓣了，球鞋踩在上麵跑兩步就會打滑。
嘖，看不清球、場地發滑、阻力改變，或許這才是「花」真正的目的。
但是，今野霧笑了，她可能忘了一件事——
「暴雨！」
網球飛出化作四、五道弧線，狠狠地擊回了一小片落花。
然而，對麵的牌並沒有要分辨網球真假的意思，她隻是靜靜地等待，等待唯一真實的網球陷入花堆，砸出一個小圓坑，再緩緩彈出。
從花中彈起的瞬間，一道魔力輕柔的將網球送回今野霧半場。
「餵，你這是純純的作弊行為吧。」今野霧磨了磨牙，看著自己的絕招最後演化成那個熊樣，真是太上頭了。
半空的女孩笑了一下，而後，旋轉得更快了，花雨也愈發急了。
嘿，這還越說越來勁了。
今野霧顛著網球，一上一下，想破解花，其實也不難，隻需要……足夠大的風，或者一把烈火，隻需要把球場重新清理乾淨，花跟火不同，花所能製造的，全是外部障礙，她的魔力根本不足以支撐她打出攻擊性的網球。
既然如此，球拍狠狠劈下，似乎連天都暗了三分。
淺黃色的小球旋轉著砸向地麵，倏地掀起滔天花浪，而後擦地直向前沖，憑一己之力將花浪卷出場地。
花牌不轉了，她低頭看著場外亂七八糟的落花，眉頭皺得緊緊的。
她雙手微微抬起，身後是大片的玫瑰蓄勢待發。
誒？過分了吧，今野霧緊張地咽了下口水。
女孩子發起火來，真是太不好惹了。
兩手一揮，玫瑰如利劍般直沖今野霧半場，他敏捷地閃來多去，卻還是被花枝劃破臉頰，形成道道血痕。
花枝刺進地麵，穩穩地紮好，隻餘花苞留在外麵。
餵餵餵，這個力道，真被刺中，身體都得給戳穿了吧。
求生的本能使今野霧躲得更快了。
不一會兒，花雨慢慢停止，可今野霧知道，麻煩，才剛剛開始。
他的半場，已經密密麻麻種滿了玫瑰，再無下腳的地方。
今野霧在邊線試探著將網球發出，對麵的花輕柔推回，網球越過球網，彈跳著躲進花叢。
今野霧捂住臉，這可真是太完蛋了。
他抬起腳，輕輕踩了踩玫瑰，嗯，應該可以站在上麵。
但是……
光撿球那短短幾步，今野霧就滑了兩下，花瓣帶著水珠，還高低不平。
這可真是，隻要創意足夠大，什麼糟心場地都能碰上。
「來。」
「再來。」
一次、兩次……無數次，跌倒再爬起，臉上還沾著細小的花刺，可今野霧的眼睛更亮了。
不甘心，不想這麼放棄。
腳步慢慢變得輕盈，速度一點點提升。
球在那！他縱身一躍，感覺自己輕盈的像飛鳥，頭一次速度、場地都不再是阻礙，他接到了第一個球。
「yes!」
他可以的，沒什麼能難倒他，今野霧捏緊拳頭。
眼看著似乎要輸，花再次伸手，似乎一切都要重來。
「你這還玩兒疊疊樂呢？」今野霧盯著即將沖過來的第二波玫瑰，眼睛一橫。
他絕不會在同樣的地方跌倒第二次。
如果，暴雨攔不住這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