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邪惡（2 / 2）
「在我去地獄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們都愁眉苦臉的？蝙蝠俠呢？」沙贊站了起來，他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純真善良的比利很會將悲傷的情緒傳染，正義聯盟成員永遠不可能忽視迪克的死亡與代號c的罪惡。
全程掉線，在大戰中一塵不染的李冰，走到了眾人位置的中心，麵色凝重的說：「諸位，我有一個十分不好的消息。」
哥譚市的夜晚，犯罪與暴力永遠都是他的主旋律。
小偷與盜賊在哥譚的陰暗角落潛行。
一個撲倒在地的男人，早已死去，他骯髒而混著血液的衣物，與他手中死死拽著的女士提包顯示了他的身份，一個小偷，一個竊賊。
貓女瑟琳娜·凱爾知道他是誰，韋伯，一個曾經的機械師，一個在幾年前失去工作，丟掉房子，隻能帶著家人艱難求生的毛賊。
經濟的蕭條讓韋伯找不到工作，但他必須養活他的家庭。
相比超級罪犯們，韋伯犯下的隻是無足輕重的小案。
一無所有的人必須找到方法活下去。
韋伯經常從汽車中盜竊，他會拿走所有的現金與零錢，卻會留下皮夾中的信用卡與駕駛證，這是他的原則。
因為沒人會為了些許零錢大動乾戈。
韋伯是個善良的人，即使他靠行竊來養活他的家庭。
這樣的竊賊總是處於恐懼中，害怕被抓獲，害怕深陷囚牢，害怕依靠他們的人失望。
而現在，一個人間之神站了出來，要消滅一切罪惡，戰爭。
瑟琳娜贊同超人的做法，但是超人的行為足以恐嚇普通的罪犯，卻不足以嚇到真正擁有這個世界的人。
韋伯躺在血泊中，他死在了正義之手，死於被超人賦予殺死罪犯的權利之手。
而奪走他房子的人，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偽善者們會無視韋伯的遭遇，他們甚至不知道真正的壞人是什麼樣。
瑟玲娜從一處豪宅潛回了家，將一大堆美元與珠寶放在床上。
綠油油的美元會被她送給韋伯的家人，而那些閃亮的珠寶會是瑟琳娜的藏品之一。
她偷盜的那處豪宅的主人奪取了許多普通人的房子，而當那個混蛋終於麵臨破產與倒閉時，卻動用了一大筆納稅人的錢來為他自己升職加薪。
這才是真正的邪惡。
瑟琳娜撫扌莫著從阿卡姆瘋人院撿來的植物，那幾乎頂到天花板的植物上赫然有著一張女人的臉。
「貓女。」克拉克的聲音從窗戶外傳來，嚇了瑟琳娜一跳，她就像是一個被驚嚇到的貓貓，立刻反身逃跑。
克拉克擋住了她的去路。
「怎麼？這就是人間之神要做的？在一個單身女人的公寓裡殺死一個罪犯？」瑟琳娜停下了逃跑，她的臉上滿是嘲諷。
「不，我不是，我隻是想談談……關於蝙蝠俠的那些事。」克拉克閉上了眼睛。
「迪克死了。」
「天哪！」瑟琳娜捂住了嘴唇，她震驚的程度不亞於見到克拉克自曝身份的演說。
「他需要有人陪伴。」克拉克側過頭去。
「你們是最好的朋友，你應該去找他談談。」瑟琳娜指著克拉克。
「不，我做不到，他不會希望見到我的。發生了太多事……」
瑟琳娜展現了女性的敏感：「你們這些木頭腦袋，你們都願意為了對方赴死，卻連簡單的談話都不願意做，這真是讓人抓狂！」
「求你了……」
「我會去的，但你發起這場聖人般的行動，已經讓許多人喪命了。我贊同你阻止戰爭，保護無辜民眾的行為。」
瑟琳娜繞到了克拉克正前方，盯著克拉克睜開的眼睛說：「但請你不要忘記，上百萬人……上百萬人在美國失去了他們的家，貪婪的銀行與公司奪去了他們的一切。當你幫助那些難民脫離苦海的時候，也不要忘記那些在他們的國家失去一切，流離失所的人。」
「當你懲罰惡人的時候，也不要忘記是誰造就了他們。」
克拉克低下了頭。
「在你把怒火宣泄在那些超級罪犯與政府官員的時候，留點憤怒給那些真正統治世界的邪惡吧。」
瑟琳娜直接離開了，留下了克拉克站在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