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心懷不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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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心懷不軌

薑荀回來的時候,自然也帶回來一些有意思的消息。

薑姒看他進屋的時候臉上都是憋不住的笑意,一晃眼沒瞧見陳防己,便放開了許多,為他倒了一杯茶,拉他道:「荀堂兄怎麼笑成這樣?」

雖是人在病中,這病不曾好過,可薑荀今兒喝了酒,樂嗬得要命。

坐下來端了茶,還沒來得及喝,薑荀就又笑出聲來。

屋裡屋外丫鬟是聽見薑荀笑著進來的,如今竟然還笑個沒完,這可跟薑荀一向作風不大一樣啊。

紅玉端上一盤果子來,順道將佛手柑給擺好了,也疑惑道:「大爺這是笑什麼呢?」

「指不定外頭犯了什麼癔症。」

薑姒眉頭皺起來,真有種給薑荀把脈的沖動,「別是喝多了吧?」

「不是喝多了,是聽多了。」

薑荀也沒想到,元宵燈會之後,京中竟然傳出了這樣的流言來。

傅世子雪中送傘固然美名傳揚,說世子爺真是京城裡一等一體貼自己未來媳婦兒的好男子,可偏偏出來了個搶風頭的。

這人誰啊?

還能是誰,全京城唯有一個人能跟傅臣搶風頭,這風頭還搶得異常不一般。

薑荀努力正了正色,想起今兒在酒樓裡聽見說書先生們說的話,咳嗽一聲,便道:「姒兒可還記得昨日,大姑娘回來的時候,說謝乙跟那個清倌人趙琴兒一起落了水?」

這當然記得。

薑姒還清楚這裡頭的來龍去脈,她不由一挑眉,一臉要笑不笑的冷凝模樣,道:「又是謝乙出來了?」

「還真是他。」

薑荀眯了眯眼,「今早那趙琴兒竟然跑到了謝府大門口,說自己被謝乙抱過了,哭天搶地要進謝家門,不管是當個端茶遞水的丫頭,還是籍籍無名的姨娘,隻要能留在謝公子的身邊,她做什麼都願意……」

薑姒愕然。

可薑荀還沒說完,他樂嗬得很:「聽說謝乙正在家裡頭疼,謝夫人乃是女流之輩,隻叫人去勸她走。

可他不走啊,這能有什麼辦法?

謝相下朝回來就看見有人在前頭哭,還以為是誰誰誰來伸冤了,仔細一瞧這塗脂抹粉一張臉哭得鬼一樣,可把人給嚇著了。

知道事情之後,謝老先生就直接進了府門,揪出了謝乙,扔到了府門口,叫他把那姑娘給勸回去。」

「……」

薑姒完全沒話說了。

這能不搶風頭嗎?

全京城人茶餘飯後定然都要談這種事啊!

早先謝方知改邪歸正,就讓許許多多人議論紛紛,更有無數少女芳心碎落一地,眼看著半年沒消息,忽然之間又出了趙琴兒這件事,簡直讓大家夥兒驚掉一地下巴!

誰說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看謝方知這樣子簡直是掛羊頭賣狗肉,該花的繼續花,改邪歸正純屬瞎扯!

一句話,趙琴兒這一鬧,謝方知半年努力盡付東流水。

街頭巷尾都是唏噓不已:好個謝氏方知,白瞎了這一身的本事,總跟女人糾纏不清,現在還叫一個身份不清不白趙琴兒鬧上了門,謝氏家風都要被這一個敗家子給敗壞完了。

謝老先生就不用說了,聽說氣得直接用茶碗砸他。

「然後呢?」

屋裡屋外的丫鬟們都聽愣住了,自然也包括薑姒。

她都忘記自己是先要問陳防己的事了,現在更好奇的是謝乙最後怎麼做。

無怪她們這些閨閣中的姑娘家聽愣,就是薑荀也有些沒想到的。

他道:「謝方知那一張嘴最毒,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被謝老先生打出來之後,他就往府門口放了一把椅子,他坐著跟人家姑娘家聊天,一麵聊天還一麵喝茶……」

總而言之,謝方知就跟趙琴兒聊人生,聊自己期待之中的美人應該如何,又講講謝家的門風怎樣……

薑荀一臉有些說不出的表情,道:「反正最後,趙姑娘算是完了……」

「怎麼就完了?」

薑姒聽得一頭霧水,前麵還講得好好的,後麵怎麼忽然就沒了下文?

這不清不楚說了一半,薑荀才意識到,這話題不適合跟姑娘家說。

他含混地帶了過去,道:「言語羞辱趙琴兒一番,人人都樂嗬啊……姑娘家臉皮兒薄,再不敢來了。

不過我估扌莫著,京城裡待字閨中的姑娘們,心思要開始活絡起來了。」

謝方知改邪歸正是假,風流成性還是真,不知多少人夢裡都想著「謝郎」,人說青樓女子一條玉臂千人枕,他謝方知每夜都睡在無數女子的夢裡。

一旦謝方知還是好色風流的性子,那有機會的人就多了去了,加之在謝府外頭聽謝方知跟趙琴兒說話的人不少,謝方知說什麼喜歡「溫柔嫻靜」「端莊淑雅」「貌若春花」「體如扶柳」的姑娘家,不知多少姑娘家聽見這話要好生捯飭捯飭自個兒容貌,練練體態了。

薑荀想起謝方知,也是沒話說了。

當初與謝方知談論文章時事的時候,隻覺得他頗有見地,但在女人這件事上,謝方知似乎有些拎不清,明明已經改邪歸正,一轉眼又踏回了老路,才是叫人萬般的不理解。

「反正謝乙回去還是要吃家法,不定多久下不來床,興許要在大姑娘與趙藍關親事那一日才能見著了。」

犯了這樣的大錯,謝老先生不狠狠管教管教這登徒子,那才是怪了。

「對了,你叫我一回來便見你,可是出了什麼事?」

「都叫荀堂兄給說忘記了。」

薑姒從頭到尾都沒怎麼明白薑荀在笑什麼,約莫是他話中隱藏的那些才好笑。

她瞥一眼跟著薑荀的翠痕,翠痕臉頰還飛紅,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

約莫是謝乙對那趙琴兒說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吧?

薑荀不肯說,薑姒再問也沒用,這時間正好談正事:「不說謝乙,姒兒是想問問荀堂兄,陳表哥此人如何?」

「……城府頗深,心機頗沉。」

前麵似乎略頓了一下,薑荀才給出了這八個字。

薑姒聞言,眉頭擰得更緊。

薑荀道:「怎麼了?

此人有什麼不妥之處?」

「倒也沒什麼不妥之處……隻是我瞧著老太太那邊,似乎有意將他與三姐湊成一對兒,所以先打聽打聽。」

這些內宅的事情,薑姒並不瞞著薑荀,說話更不避諱,薑荀不知道的也少,她又道,「陳表哥有舉人功名,荀堂兄覺得他能中進士嗎?」

「大丈夫能忍人所不能忍,即便他中不了進士,也不會是池中之物。」

薑荀給陳防己的評價很高。

他不由想起了今日在席間,麵對薑茴的諸多刁難,尋常人遇到定然難堪至極,可他竟麵上沒有太大的波瀾。

這樣的人若不能有大出息,那才是奇了怪。

「他野心不小,不過應該是個恩怨分明的性子,記恩比人深,記仇比人狠。

若以我言,這樣的人咱們還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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