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隱晦的遺言(1 / 2)
票據看樣子是有些時日,紙張的邊緣被摩擦得髒兮兮的,上麵的墨跡都快被磨沒了,【鋼琴線】三個字隱隱約約地透了出來,後麵跟著一串類似編號的英文與數字,也已經模糊得無法分辨了。
再往下看去,能依稀看清出票的日期——11月4日。
鄭萱墜樓的日期是11月6日,鋼琴線是在鄭萱墜樓前兩天買的。
「這麼說,將鄭萱分屍的鋼琴線,是馮儀茗買的?」餘子江接著嘀咕了一句。
「我也喜歡把消費小票隨手放進錢包裡,還總是忘記把小票扔掉。」
「如果分屍鄭萱的鋼琴線是馮儀茗買的,她參與了【116墜樓案】的實施,為什麼沒有把票據盡快銷毀,反倒要在墜樓的時候,拚死把這個證據展現在大家麵前呢?」陶林自顧自地說著,他沒有回答餘子江的問題,反倒像是在自問。
餘子江已經習慣了陶林這副自動忽略別人,沉浸在自己世界裡思考的樣子。他並非真的聽不到餘子江在他身邊講話,隻是他縝密的思緒不能輕易被打斷。
「會不會這原本是凶手的障眼法,他提前將票據藏進馮儀茗的錢包裡,讓我們把墜樓案的嫌疑人鎖定在馮儀茗身上,而她現在墜樓而死,算是死無對證了。」餘子江看著陶林,接著發表自己的觀點。
「馮儀茗也許提前發現了這張藏在錢包裡的票據,原本打算直接把它銷毀。但就像你說的——一個被謀殺的受害者,知道自己即將身處疑案,她不想自己死的不明不白,就會拚盡全力給我們留下提示。所以最終她選擇將小票重新留了下來。」他看著這皺巴巴的小票繼續說道。
「可如果這是個障眼法,那就太低級了。因為這張票據能給我們提供很多信息。比如鋼琴線購買時間與鋼琴線購買地點。」陶林輕輕搖了搖頭,終於肯接他的話了。
「除非凶手具有挑釁警方的扭曲人格,否則不會做這種暴露行蹤的蠢事。」
他話音剛落,接著回頭看向了那具被鋼管貫穿了月匈膛的慘烈屍體,無言了數秒。
陶林心裡五味雜陳,這個女人在生前到底經歷了什麼,留下這隱晦的死亡留言,就這麼悲慘地死了。
陶林緊緊盯著那一汪紅色的湖泊,這樣富有視覺沖擊的慘烈畫麵,不知不覺讓他緊緊握起了拳頭,最後陶林狠咬著牙,連嘴角都跟著抽搐。
這已經是第二起墜樓謀殺事件了,他絕不能讓更多人死在這種痛不欲生的恐怖謀殺之下。
「萬一凶手真是個不夠格的蠢貨呢?」餘子江開玩笑似地在陶林身邊聳了聳肩。
「你乾刑警幾年了,見到的預謀殺人罪犯還不夠多嗎,還開這種玩笑。」陶林聽到餘子江的話,猛一下轉回頭,注意力從那具血泊裡屍體,重新轉移到了餘子江的身上。
「我看你就是想槓我而已。」陶林看著他說。
餘子江撇了撇嘴,沒有繼續回答他的話,而是重新將那張揉得破舊的票據舉到了自己麵前。
「紅日琴行……」目光下移,餘子江看到了票據最下方的墨跡,上麵清楚地寫著票據的來歷。
「我趕緊讓人找一下這個紅日琴行,這地方八成和案子有關。」說罷餘子江趕緊扌莫索出了手機,在工作群裡下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