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牽手 她是我女朋友。(1 / 2)
江以漸語氣一沉:「怎麼回事?」
青年男人回想起剛才的一幕,頭皮涼了涼,簡單敘述了經過,最後總結道:「許小姐打人了。」
酒瓶子直接掄上去了,動作乾脆利落,不得不說,那氣場是真的帥。
江以漸不在乎這個,他隻關心許言溪有沒有受傷:「她有沒有事?」
「額………」青年男人抓了抓後腦勺,小心組織著措辭:「許小姐很好,就是被她打的那個人不太好。」
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江以漸鬆了口氣,拿起車鑰匙往外走,一邊吩咐道:「酒吧和醫院那邊找人處理下,我不想聽到任何對她不利的消息。」
頓了頓,他低聲補充:「警局那邊你看著點,在我到之前,別讓她受了委屈。」
語氣沉沉,有撲麵而來的戾氣。
青年男人誠惶誠恐的應聲。
與此同時,市警察局青陽街道分局。
「姓名。」
辦公桌後的警察剛開始走流程詢問,梁疏月急忙舉手搶答:「警察叔叔,是我乾的,跟我朋友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我這是完全屬於正當防衛啊,那死肥豬都快壓我身上來了,我總不能傻站著任由他占便宜吧。」
「講話請注意點,」一旁的高個子警察清咳一聲,嚴肅道:「關於你是不是正當防衛,我們會查看監控。」
「查查查,」梁疏月小雞啄米般的點頭,一副好好學生的樣子:「我們可都是在國旗下生長的根紅苗正的社會主義三好青年,警察叔叔,要不我給你背一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吧。」
不等警察開口,她清了清嗓音,繪聲繪色的背誦起來:「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停停停,」高個子警察手指敲了敲桌麵,及時打斷她:「你當警局是什麼地方?到這兒說相聲來了?」
梁疏月委屈巴巴的閉上了嘴巴。
坐在電腦後做筆錄的警察抬起頭來,忍不住笑了笑:「快別貧嘴了,你還是想想怎麼和受害者調解吧。」
梁疏月一聽,急了,連忙辯解,時刻不忘自己的人設定位:「警察叔叔,我們才是受害者啊。」
「行了行了,」高個子警察揮揮手,懶得看她給自己加戲:「人都被你們開瓢弄進醫院了。」
梁疏月:「…………」
怎麼還誰受傷誰有理了?
她不再耍嘴皮子了,眼巴巴湊到許言溪旁邊,生平第一次感到不自在,有點扭捏,不自然的撩撩頭發又捏了捏耳朵:「那什麼,今天謝謝你啊。」
天知道她被壓到門板上的時候有多無助和驚恐,洗手間門口不是沒有人,相反的,人流量還蠻大,可是所有從她身邊經過的人沒有一個來幫她。
梁疏月自小被千嬌百寵著長大,家裡人知道她喜歡唱歌甚至還給她開了一家娛樂公司,她是直性子,愛憎分明,盡管有時不擇手段,她卻從來不會在背後搞小動作。
圈內傳言半真半假,但她確實是緹安傳媒的老板,俞城梁家的小公主。
盡管身處演藝圈,可緹安傳媒從沒讓一些亂七八糟的牛鬼蛇神跑到她麵前來過。
哦,除了防不勝防的死綠茶祁昱。
許言溪側頭看了她一眼,神色平淡:「你有聯係人過來嗎?」
「什麼?」梁疏月一時沒反應過來。
許言溪:「不找人過來保釋,難不成你想在這兒過夜?」
梁疏月恍然大悟,呆呆的「哦」了一聲,給夏怡打電話。
外麵起了風,街道上的路燈泛著昏暗的光芒,地麵上樹枝的影子在輕輕搖晃。
警局大廳的玻璃門被人推開,男人身披月色而來,目光環視一圈後,落在了高個子警察身上。
「你好。」他紳士禮貌的頷首,西裝挺拓,袖口上別著一枚金色的袖扣,鑽石折射出星星點點的光芒。
端的是溫潤有禮,斯文矜貴。
高個子警察正捧著保溫杯喝茶,大喇喇的坐在老板椅上,身上是穿了好幾天沒洗的製服,最近轄區事多,一會這家丟了隻狗,一會那家跑了隻貓,他頭發沒打理,胡子也沒來得及刮。
莫名的,他有些自慚形穢:「您好,請問您過來是?」
「我找許言溪,」男人嗓音溫和清淡,稍稍停頓了一下,深沉如夜的眸中極快的掠過異樣,他很快壓下,開口解釋:「她是我女朋友。」
原來是家屬啊。
高個子警察點頭,將筆錄遞給他,擰開保溫杯的蓋子,喝了一口熱茶,匝巴著嘴,閒聊般的說道:「你女朋友下手可不輕,都腦震盪了,剛剛我同事來電話說,那男人在醫院鬧呢,說什麼都不肯和解。」
江以漸隨意翻看了一下筆錄,合上之後重新放回桌麵,是肯定的語氣:「沒關係,他會想和解的。」
「另外,」他懶懶掀起眼皮看了高個子警察一眼,語調輕緩的強調:「我女朋友是見義勇為,是受害者。」
高個子警察:「…………」
這明目張膽的偏袒與維護,他承認他酸了。
許言溪和梁疏月被關在一個單獨的小房間裡,隻有一扇窗戶和一張桌子,桌子上用一次性紙杯盛著溫水。
高個子警察走過來,看到兩個女孩子挨著說話,一個嘰嘰咕咕,跟小鴿子似的,另一個比較冷淡,偶爾搭兩句話。
他曲起指關節在門上敲了幾下,咳了咳:「許言溪,你家屬來了,在外麵等你。」
許言溪愣住:「我?」
她什麼時候有家屬了?不會是雲黎吧,可她並沒有給雲黎打過電話啊。
梁疏月滿臉疑惑的晃著小腦袋,一會看看許言溪,一會又看看高個子警察。
高個子警察點頭:「對,是你,你男朋友過來保釋。」
男朋友?這就更離譜了。
梁疏月瞪圓了眼睛:「警察叔叔,你搞錯了吧。」
高個子不斷被質疑,耐心徹底告磐,不停催促著:「沒搞錯,就是許言溪,怎麼還磨嘰上了,在警局沒待夠嗎?」
許言溪擰起的眉鬆開,隻想到一種可能,聲音低了低:「應該是江以漸。」
隻是,江以漸怎麼會知道她在警局?
許言溪站起身朝門外走,梁疏月像個小尾巴一樣緊緊跟上來,不料又被高個子警察堵住。
「你乾嘛?」她一雙眼睛都要噴火了,奶凶奶凶的鼓起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