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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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的心力交瘁,讓阮星顏沒有了多餘的經歷去思考太多,在回去的路上便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

汽車前座的劉助理,也趁機遞來一隻精致的首飾盒子給封承霄。

「先生,這是拍賣會現場,夫人留意了好久的項鏈。有一家一直在同我們競爭,最後這條項鏈是以23億拿下的。」

封承霄打開看了一眼:「對方什麼人,查到了嗎?」

「是陸家的人。」

「陸思嶼……」封承霄一下便猜出了那個競價的人是誰,「賊心不死。」

「是他。還有……月色酒吧裡欺負過夫人的幾個人,除了與陸家訂婚的那位,其餘的都已經處理好了。」

「知道了。」

封承霄取出項鏈,給躺在自己腿上熟睡的女人戴上。

動作很小心,生怕吵醒她,也怕金屬的冰冷讓她凍著,還特意用自己的體溫暖了下。

劉助見了此舉,欲言又止。

在他的視角看來,這些年封承霄處事待人一貫冷靜高傲,甚少會為了其他人而波動情緒,唯獨這個女人是個例外。

他還記得半年前有一場酒會,本不在他們的行程範圍之內,但一聽到陸家人去,封承霄就改了去香市的飛機,徑直開車前往酒會現場。

一開始他也以為他的老板隻是在跟陸思嶼較勁。

誰知陸思嶼和他的女伴發生了分歧,女伴奔潰離去,而他那本該在二樓優雅地喝著紅酒的老板,牽一發而動全身,見她離開,幾乎是頭也不回地拋下了合作方,一道離去。

平時處處講究優雅從容的男人,在雨地裡淋了個渾身濕透,之後更是慌了神似的抱起那暈厥的女人,帶回了封家的私人醫院。

哪怕有醫生在,哪怕自己發著燒,也要讓醫生率先照顧好她。

最後等人病愈,又親力親為差人護送她回了陸家。

那女人便是阮星顏。

可現在顯然可見的,阮星顏不僅對他的老板沒印象,連對送她回陸家的自己也沒什麼印象。

也不知道他的老板是什麼時候喜歡的這個女人,上頭成這樣。

唉……

——

阮星顏是被人口勿醒的。

睜眼的時候,遠處是陽光下的明媚,近處是一顆黑峻峻的腦袋在自己的月匈口上用力流連。

她不可抑製地輕哼出聲,想要伸手將他推開,隻是剛有這個意圖,雙手就被對方十指緊扣,並壓製在身體兩側,無法動彈。

緊接著,那個原本隻是在她脖頸處留痕跡的人,攀附上來,對準她的雙唇,淺嘗深口勿著。

「封承霄……」

許是剛睡醒的原因,阮星顏的聲音糯糯嘰嘰,明明是不願的,卻有點兒像是在與他撒嬌。

「嗯。」男人漫不經心地回應著她,但一門心思全在怎麼挑起女生的情裕上。

「幾點了?」阮星顏想去夠手機,但夠不上。

「七點。」

「啊?我得去工作室一趟。」

這一次起身,她用了些力氣,很輕鬆地掙開了本就不想弄傷她的男人。

被獨自落在床上的封承霄,隻能無奈地在她身後喚著她的名字。

可阮星顏沒理會他的裕求不滿,隻是徑直去了洗手間裡。

剛準備彎月要刷牙,她的眼睛卻被一道白光閃了下,於是她連忙站直身體去看鏡子裡的自己。

這一看,便呆愣在了原地。

因為她脖子上……

是那條她做夢都拿不回來的項鏈。

男人不聲不響地從後過來將她擁住,又親昵地咬了咬她的耳朵,仿佛與她是對再熟悉不過的戀人。

他柔聲問她:「喜歡這個禮物嗎?」

阮星顏看著項鏈,莫名地有陣陣心酸湧來。

先是不敢置信地回首看了眼男人,又去撫扌莫自己脖子上那凹凸有致的金屬觸感,才有了那麼一點真實感。

因為就在昨天,她以為自己要徹底失去擁有這條項鏈的機會了,沒想到……

「劉助說你看了它許久。我先前就交代過他,隻要是你在意的就買下來。」

「我不知道這條項鏈對你的意義是什麼,但我想要你開心,就是值得的。」

隨著男人的話音落下,阮星顏有些繃不住了。

「這是我爸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

不知是東西失而復得的欣喜,還是對男人話語的感動,阮星顏忍不住鼻頭的酸澀,眼眶裡也蓄積起了淚水。

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麵前毫不遮掩地泄露情緒。

而這一次,就像是打開了情緒的大壩,她的眼淚控製不住地往下掉,仿佛是要將這些年所受的委屈都哭出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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