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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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烈烈的埋屍鬼抓捕,以一場烏龍告終,整件事的大無語程度導致三位主力戰士直到過了一周,還心氣不順。

越回憶越不爽,越復盤越可疑。

「還是不該那麼輕易放他走。」課間教室,聶冰原側身坐在椅子上,長腿伸在過道,後背舒舒服服靠著佟小南,回頭跟火烈鳥聊天。

帝企鵝一麵是牆,一麵是熊,夾縫裡想動一下都難,勉強還能繼續記筆記,忽然聞到清爽的香皂氣。

聶冰原今天早上洗澡了。

控製不住聯想的佟小南手上一頓,筆尖停留在紙上,墨水暈染出一個圓點。

手欠的火烈鳥在後座捅咕他:「小企鵝,下課了,你這麼刻苦會給大家帶來壓力的。」

佟小南深吸口氣,夾縫中艱難轉過半個身子,手上的筆先敲北極熊腦瓜頂,再指火烈鳥眉中央:「我怎麼就那麼想不開,非跟你倆坐一起。」

北極熊向後仰頭:「我這個同桌還不夠完美?」

他動作太快,佟小南來不及躲,從鼻梁到下巴被聶冰原帶過來的發梢輕輕蹭過,心底剛壓下的躁動又被撩撥起來。

佟小南有點生氣地按住北極熊腦袋,低頭看他:「來,我洗耳恭聽,完美在哪兒?」

聶冰原受傷的視線飄搖向上:「你知不知道野性之力應用課之後,多少人哭著喊著想跟我當同桌,換別人早變心了,也就是我,一心一意,忠貞不二。」

「……」如果白眼能上天,佟小南已經翻到淩霄寶殿,「我求你快變心吧。」

「是我求你倆,」許焰受不了地敲桌,「別打情罵俏了,說點正事吧。」

真打情罵俏倒好了,佟小南一邊很沒出息地想,一邊勸火烈鳥想開:「都過去一禮拜了,再不爽也隻能自我消化。」

「但是可疑啊,那小子的說辭根本禁不起推敲,」許焰說著,隨手抓住正巧路過的張少宣,「小闊闊,問你個問題。」

火烈鳥逢人就喊「小xx」的毒手已經伸遍偵查班——猛禽除外。

闊耳狐現在完全適應,甚至還覺得自己萌萌噠,聞言停住腳步,等待下文。

「在咱們這一片搞農業研究,你怎麼看?」許焰問。

張少宣:「咱們這一片?」

許焰點頭:「華北地區。」

「沒什麼意義吧,現在的氣候別說華北,就連南方都要不長苗了,」張少宣說,「為什麼咱們隻能吃地瓜啃土豆,還不是因為這兩種作物耐寒,但就是地瓜土豆,再過幾年恐怕也隻剩海南島能種了。」

「什麼海南島?」無意中聽到一耳朵的「明天不想吃土豆」湊過來。

「他們正在討論農業。」佟小南友情解釋。

土豆看看火烈鳥,再看看闊耳狐:「課間隻有十分鍾,就……話題這麼深刻嗎?」

「瞎聊,」張少宣搭上他肩膀,「來,說說,你怎麼看?」

「這還有什麼可看的,地理課老陳不都講了,現在是熱帶變溫帶,溫帶變寒帶,寒帶變冰原,」嚴謹的土豆同學還不忘抽空跟北極熊解釋一句,「不是說你啊,我說冰原地帶,」然後繼續,「再冷下去,赤道附近的農業恐怕都不復存在,隻能說,幸虧咱們出生得早,再晚一兩百年……唉。」

明天不想吃土豆,科屬,西伯利亞雪撬犬,俗稱哈士奇。

能讓二哈嘆息,可見農業前景之渺茫絕望。

陳比德那種句句言末日的課堂氛圍固然喪氣,但不可否認,悲觀來源於殘酷現實。

當全球都被冰雪覆蓋,大地再長不出任何糧食,人類該何去何從?

一時沒人再說話。

明明課間教室歡聲笑語,這裡卻被凝重籠罩。

「好了好了,」許焰把闊耳狐和哈士奇往前推,「你倆可以走了。」

他隻是想找人側麵證明那小子說的試驗田有多不靠譜,不是想展望灰暗未來。

「說來說去,還是判斷失誤,」等兩位同學走了,聶冰原把話題拉回捕鳥一夜,「當時就該把他扣住。」

許焰歪頭勾一撮粉毛繞在指尖玩:「算他運氣,最好是別再讓我遇見。」

佟小南露出我是不是聽錯的表情:「現在都敢跟猛禽叫板了?」

「別忘了,是我從四樓絕美一跳,才攔住他。」火烈鳥瀟灑後仰,兩手搭上椅背。

佟小南雖然對「絕美」一詞聽感復雜,但對火烈鳥當時的英勇完全肯定,正想感慨戰鬥讓人成長,樊林從教室外麵回來,一進屋就高聲喊:「北極熊,火烈鳥,還有一個雪球也不知道是誰,外麵有人找——」

半分鍾後,教室外走廊。

束放還是那一夜的單薄工裝,說是禦寒服,看著都冷。

一周的時間,從黑夜換到白天,他給人的感覺並沒有太多變化,眼中雖不再有隱忍的憤怒,神情變得平和友善,但極黑的頭發在日光底下,反而將他的疏離與孤獨感襯得更加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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