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汙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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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思辰或許隻是個在和平年代生活的大學生,但他並不天真幼稚。

四位玩家的死亡讓他清楚,這並不是個安全的世界,不可能沒有任何犧牲就完成任務。

但首先,犧牲是自己做出的決定,而不是其他人,沒有人可以替沈霽月做出決定。

更重要的是,這犧牲的代價太大了。

沈霽月能夠在變異成怪物的情況下,依舊保持著堅定的信念,不為所動,他甚至可以麵對自己身上的醜陋和怪異。

這證明對沈霽月而言,信念是比生命還重要的。

而所謂治愈患者,反倒不是要殺掉沈霽月,恰恰是讓沈霽月的精神受到汙染,失去支撐他心靈的信念。

這對沈霽月來說,大概是比喪失生命更令他難過的事情。

穆思辰不能認可這種行為。

如果可以,穆思辰很想狠狠給姚望平一鎬,敲一敲他那理智冷漠過頭的腦袋。但如今他還需要從姚望平身上獲取情報,不易鬧僵。

穆思辰不動聲色地問:「你也和我一樣,進入療養院時是家屬,『治療』了一個患者之後成為醫生了嗎?」

「不,我是患者。」姚望平說,「這家療養院會自動分辨人的信仰,我在小鎮可以算作異端,一進來就變成患者了。」

「患者要如何成為醫生?」穆思辰問。

姚望平說:「家屬本就在向患者轉變,將家屬徹底變成患者,家屬與患者的身份就可以互換。這之後,隻要再治療一個患者,就可以成為醫護人員。」

「看起來隻要我成為醫生,在這家療養院中就是安全的。」穆思辰說。

「並不是這樣。」姚望平說,「醫生有主動尋找患者的義務,醫生每天如果不能上交一個患者,第二天就會降為家屬。」

「醫生確實危險,那誌願者呢?」穆思辰問。

姚望平:「誌願者是療養院中最穩定、最特殊,但也最沒用的存在。他們的身份不會發生轉變,但也沒有什麼傷害人的能力,隻會協助醫生行動。一旦成為醫生,就可以命令誌願者做任何事情,所以不用在意他們,隻要努力變成醫生就好。」

在姚望平的解釋下,穆思辰終於弄清楚這裡的規則。

療養院四個身份中,誌願者堅信著大眼仔的信徒轉變的,即使身上長滿水泡眼,他們也隻會覺得幸福,他們沒有變成患者的可能性,身份最為穩定,可以暫且將他們放在一邊不考慮。

接下來便是患者-家屬-醫護人員這三種身份,其實這三種人,全部是由普通鎮民或者異端轉變的。他們不信仰大眼仔,是瞳之鎮內僅存的精神正常的人,也就是幸存者。

這三種身份互相坑害,患者將家屬變成患者,就可以成為家屬,家屬治療患者,就能成為醫生,而醫生則是需要去外麵找人,找到患者帶進療養院,才能不會降級。

穆思辰越想越覺得這個規則和傳銷十分相似,有這個規則在,就可以讓幸存者們自相殘殺,互相坑害其他幸存者,隻為讓自己成為醫生,可以保一天平安。

大眼仔什麼也不需要做,幸存者們就會為他送上信徒。

「被治療的患者會怎樣?成為誌願者嗎?」穆思辰問。

「不,會出院。」姚望平說,「他們會發自內心地接受身體的異變,去地下一樓領取病歷後,滿懷虔誠地離開醫院。」

穆思辰:「出院?我們呢?」

姚望平:「有患者出院,家屬和醫生就得到了貢獻點,19:30分後可以離開療養院回去休息,第二天繼續來療養院照顧新的患者。誌願者隻要每天按時工作,不擅離崗位,就可以獲得足夠的貢獻點,到時間自由離開。」

穆思辰在這規定中發現一絲違和,他問道:「那豈不是除了出院的患者和成為誌願者,幸存者根本無法離開這家療養院?也就是說,隻要不信仰大眼仔,就根本不可能離開這裡。」

「那又怎樣?我們的目的也不是逃離療養院,而是找到『柱』。你不要囉嗦了,快去治療你的患者,隨後和我一間一間房尋找『柱』的線索。」姚望平催促著說。

「『柱』究竟是什麼?為什麼要一間一間房尋找?」穆思辰問。

姚望平搖搖頭:「每個『柱』的存在形態不同,沒人知道它具體會是什麼樣子。它可能是個眷物、可能是個有邪性的物品、可能是一幅畫、一張紙、一麵鏡子、一團空氣……總之,它是足以支撐領域的龐大能量,可以附著在任何物品和生靈上,沒有具體形狀。」

穆思辰:「那要怎麼找?」

姚望平:「『柱』一定在療養院內,我們每個房間尋找,找到特殊的能量集合體就可以。」

穆思辰認為姚望平的做法太過簡單粗暴,而且他心中有種濃濃的不安感。

他總覺得,如果按照療養院的規定行動,隻會被規則束縛,困在這家療養院中,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務。

「你今天也是第一次來到療養院吧?是從哪裡得知這些規則的?」穆思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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