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金紋,與奇怪的男人(2 / 2)
「斯哈——!!」
赤裸男人在李秋斯的麵前長大了嘴,不知疼痛一般,將下顎的距離拉到最大。
嘶吼聲沙啞刺耳。
這時候,李秋斯麵對距離鼻尖僅僅一步之遙的血盆大嘴,依然保持鎮靜。
近在咫尺了。
男人的血盆大口蓋住了李秋斯的整張臉,喉嚨裡發出嘶吼,臉部的肌肉顫抖著,肌肉都拉扯出來猩紅的纖維,像是要一口,就將對方的整張麵皮撕咬下來。
李秋斯瞳孔一鎖,默默注視著那漆黑的喉嚨。
就在市民們慌張到以為貴族少爺就要被怪物咬下整張臉皮時。
手杖的杖尾。
突然出現在男人大開的嘴巴上顎下方。
自下而上,金紋如同流水一般向上淌過,在頂端的三角形紋路散發出金光之後,赤裸男人像是受到了一股莫名的阻力一般,大開的嘴巴停止了向下撕咬的趨勢。
「」
李秋斯麵色平靜,右手往上一抬,手杖平時接觸地麵的圓點,隻向上那麼輕輕一點。
下一瞬間。
赤裸男人向後爆射飛出,急速倒飛!
上顎帶動腦袋,腦袋帶動身體,身體在空中連續翻轉數圈。
栽倒在白金大街的青石地板上又拖行數秒,刮出一道淋淋血痕才堪堪停下。
赤裸男人的頭在地,屁股在天,雙腳大岔著反在後方,呈c字型懸停數秒,最後大躺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市民們都沒反應過來,到最後才看到那個男人呈「大」字型,張躺在地麵上的慘烈模樣。
如此慘不忍睹的一幕,讓不少紳士女士都自覺掩目低頭,暗說不雅。
七明月的眼眸對著那個赤裸男人眨了眨,她似乎是看到了什麼,立馬趕緊轉過身,捂住羞紅的臉。
李秋斯將手杖重新拄在地麵,平靜地看著眼前事物。
「讓一下!大家都讓一下!」
「請讓開。」
幾名身穿黝黑金屬馬甲的人員從人群中鑽出一條道路來。
市民看見他們身上的盔甲,議論紛紛。
「執法隊來了。」
「你們說,那個家夥不會是從哪個貴族的家裡跑出來的玩具吧,瘋成那個樣子。」
「噓!小聲點!」
「讓開讓開!別擋路!」
突然到來的執法者小隊們手持金屬器械,他們身上配備有統一的鎧甲,黝黑的裝備上有著若隱若現的藍色紋路,同樣相當精致。
走在最前麵,像是領隊的那人率先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李秋斯,他看見了他手腕上象征家族的金色花紋,大驚失色,立刻走了上去,左手握拳放在月匈口,恭敬地彎月要行禮:
「大人,沒有受傷吧?」
李秋斯右手拐杖拄地,帽簷一轉,看向了麵前低頭的男子:
「庫斯科的警察永遠都是在事後才趕來,以你們的速度,過幾天恐怕要上庫斯科晨間日報向所有市民道歉了吧,亞伯先生。」
名為亞伯的執法者隊長將月要彎垂的更低,更加恭敬地說道:
「大人教訓的是。」
「少爺,該繼續出發去公主殿下的宴會了。」
七明月抱著一個華麗的木盒子,帶著金恩斯切爾家的馬車來到李秋斯身前。
「嗯,」李秋斯將手杖交給七明月,接過她遞來的禮帽重新戴上,然後回頭對仍在低頭的亞伯隊長說道,「這種事情十年都發生不了一次,懈怠也是難免的,警隊也不歸我管轄,但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安撫民眾,還有,將那家夥。」
李秋斯指了指他身後躺在地上的赤裸男人。
「將那家夥關好,如果他醒了,盡量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晚上我會過去警務局一趟。」
亞伯回身看了一眼那一大灘的血漬,想要答應,一回頭才發現這時李秋斯已經走上馬車,坐上舒適的坐墊。
他右手撐著半邊臉,眼睛凝睇下方的亞伯:
「別出錯了。」
七明月抱著裝有手杖的木盒子,兩小步,跟隨李秋斯上了馬車。
「請安心,大人。」亞伯帶著兩位隊員向著上方的李秋斯行禮低頭。
「嗯。」
馬車上的李秋斯不再將視線投向幾人,回頭用平靜的聲音對前麵駕駛馬車的管家提醒道:「走吧。」
馬蹄與車輪聲再度響起。
亞伯看著馬車上的背影在白金大街的陽光下漸行漸遠,頓時舒了口氣:
「呼,金恩家的貴族少爺要親切多了。」
「隊長,那個躺地上的家夥怎麼辦。」有一名隊員湊了上來,他將手中的金屬器械背在了身後。
「拷走,審訊。」
「民眾呢?」
「你貼個告示,向大家說明一下情況,」亞伯看了眼那個赤裸男子的淒慘樣子,「就說他是最近參加了救贖的成員。」
「這樣好嗎?」小隊員壓低了聲音,「還沒有調查清楚。」
「有什麼不好,」亞伯挺直了月要杆,理所當然地說道,「你沒看見他腦門上的紋路?記住,我們是為了市區的和平,首先要做的,就是安撫市民。」
「好的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