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1 / 2)
第二天謝瀾的裝修工作告一段落之後,別墅已經有了些煥然一新的感覺。
原本這棟別墅的結構設計就極好,隻是以黑白二色為主,莊嚴過頭,便過於冷淡。
如今謝瀾將原本冰冷的白色牆麵刷成暖和的香檳色,與新買的烏合木家具相得益彰。室外原本的樹木也全被改成了花樹,大團的當季花朵密密地簇擁在窗外,日光照射過婆娑樹枝,在玫瑰紅色的大理石地麵上投射出溫柔的影子。
010之前還感覺自己的宿主就像是一個拆家二哈,此時看著溫馨而別致的別墅,竟然有種老淚縱橫的欣慰感:【想不到宿主的眼光這麼好!】
謝瀾驕傲地勾起了嘴角,在別墅裡四處拍照,繼續勤勤懇懇地修圖,給老婆發圖片。
謝瀾:【圖片】【圖片】【圖片】
謝瀾:【馬上就要裝修完成了!=v=】
江之北不知道在做什麼,暫時沒有回他。
謝瀾的嘴角又不高興地落了下去,俊美的雄蟲臉上的表情有點像是孩子氣的賭氣,清晰地透過虛擬屏幕映射到江之北的視網膜上。
對於江之北這種隨時視奸雄蟲的表現,一旁收拾著實驗器材的塞西爾已經完全放平了心態,甚至看見對方眼都不眨地盯著雄蟲放大的臉時,都有心情陰陽怪氣兩句了:「又在看自家的小雄蟲呢?江,你現在和那些等待雄主垂憐的雌蟲有什麼區別?」
江之北從病床上坐起身來,他軍裝半脫,露出半邊蒼白的肩膀和精致的鎖骨,手臂上連接著抽血管,塞西爾會用一個穩定的速度不斷地從他體內抽血,來實時檢測激素水平。
雌蟲平靜地掃了他的好友一眼:「現在是雄蟲在等待著我垂憐他。」
塞西爾狠狠地噎住,憤憤轉身離開:「你這朋友我不要也罷!」
見塞西爾不再打擾,江之北重新將目光投到虛擬屏幕上,繼續欣賞謝瀾一個人表演的話劇。
隻見雄蟲鼓著臉氣悶了一會兒,見實在等不到江之北的消息,就放下光腦回了臥室。幾分鍾後他換了一身休閒服裝出來,看起來竟然像是要出門。
雄蟲本就俊美無匹,此時他一身休閒裝,袖子向上挽起,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更使他看上去青春逼人,陽光而富有生機。他微低著頭,用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扣上運動裝的扣子,嘴角隱秘地勾起,看上去心情又變得不錯起來。
除了那天因為取快遞被關在別墅門外,雄蟲還從來沒有出過門,今天算是頭一遭。
雖然江之北已經基本確信謝瀾不會輕易出賣他們之間的約定,但是看到雄蟲竟然不和自己打一聲招呼就獨自出門,他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手指卻暗暗收緊了。
塞西爾折返回來取東西,看見虛擬屏幕上的雄蟲獨自離開別墅,在監控攝像頭中越走越遠,頓時臉上露出了幾乎喜出望外的表情。
非要給這個表情一個形容的話,大概像是終於讓朋友親眼看見她男朋友出軌了的冤種閨蜜臉上會露出的那種表情。
塞西爾克製住自己的眉飛色舞,幸災樂禍地道:「喲,這是誰家的雄蟲啊,反正肯定不是我們江中將家的吧,畢竟我們江中將家的雄主可是還在等待江中將的垂憐呢~」
江之北冷冷地睨過來一眼,黑色的瞳孔閃動著幽深的寒光,塞西爾條件反射地捂住嘴,閉麥了。
但是江之北倒也沒有再說什麼的意思,他伸手拔掉自己身上的抽血管,動作有些粗魯,塞西爾看得心疼不已,放下手連聲叫道:「親愛的親愛的江,你不要這麼對我的實驗器材!會壞掉的!」
江之北懶得搭理塞西爾故作誇張的心疼,他下床,邊穿回軍裝邊向門口走去:「我先回去一趟,你先整理已有數據水平,等我回來繼續實驗。」
塞西爾已經看穿了一切,捧著自己的寶貝管子,撇著嘴角看著江之北漸漸遠去的背影,嘀咕道:「沒有良心、見色忘友的雌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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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瀾完全不知道自己老婆一直在監控自己的一舉一動,並且發現了自己的外出。
江之北家的別墅周邊環境極為優美,但同時也遠離繁華地帶,謝瀾搭乘的飛行器足足飛了半個小時才到達黑鳥酒吧的那條街。
搭載謝瀾的飛行器駕駛員是個雌蟲,第一次載這麼年輕俊美的雄蟲,詢問謝瀾目的地時都磕磕巴巴的。一路上他多次試圖向謝瀾搭話,話裡話外都暗示謝瀾是否缺雌侍,最後被謝瀾一句話堵了回來。
謝瀾很有禮貌地說:「我有缺陷,不能釋放信息素。」
雌蟲立刻閉上了嘴,最終沉默著將謝瀾送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