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1 / 2)
鞭子的破空聲響起,地上雌蟲的身體條件反射地微微一顫,但是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淒厲的慘叫:「啊啊啊啊啊啊!!」
雌蟲不可置信地微微抬頭看去,隻見自己的雄主竟然被那隻陌生的雄蟲一鞭子抽倒在地,捂著月匈口在地上翻滾著慘叫,麵色因疼痛顯得扭曲而猙獰。
怒火在月匈腔中熾烈地灼燒,謝瀾揮出那一鞭子之後撒開手,幾步走上前去,揪住在地上亂滾的雄蟲,拚命克製著一拳打在他臉上的想法,咬牙切齒地問:「折磨雌蟲,這就是你說的釋放信息素的方法?還把自己的雌蟲帶出來給別的蟲虐待,你到底是什麼樣的蟲渣!」
相逢恨晚被一鞭子抽得酒也醒了,他想要破口大罵,看見在詭異的包廂燈光下謝瀾陰駭如修羅的臉,頓時嚇得如同鵪鶉,結結巴巴地說:「就、就是這樣啊!我是真的好心想教你釋放信息素啊!雄蟲都都都是這麼釋放的啊!」
謝瀾半個字不想聽他胡扯,舉起拳頭給他臉上來了一拳:「你在騙鬼?非要打雌蟲才能釋放信息素?那蟲族早他媽滅絕了!你就是在給自己的惡心行為找借口吧!」
這一拳下手毫不留情,相逢恨晚半張臉很快腫了起來。此時他哪裡還有作為雄蟲睥睨眾生的樣子,簡直要被此時的謝瀾嚇哭了,急忙哆嗦著求饒:「大大大哥,我真的沒騙你啊!我原來也是不不不會用信息素的,後來也是發現在打完雌蟲後,竟然就會釋放信息素了!我有證據,我我可以拿出來給你看的!」
謝瀾陰沉著臉看著他,見相逢恨晚已經嚇破了膽,這才緩緩站起身:「證據在哪裡放著。」
相逢恨晚很想沖出去求救,但是他現在腿都軟了,根本爬不起來,隻能拚命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就在沙發上的包裡,我帶來了!當時我發現自己釋放不了信息素,去醫院看過病,還是醫生教我的!」
謝瀾繞過桌子走到沙發邊,果不其然有一個小包放在那裡。他拿起來拉開拉鏈,裡麵除了一堆卡之外,還夾雜著一張折疊的白紙。
白紙是一張雄蟲醫院就診單,上麵寫著的患者病情描述:信息素釋放異常,生|殖腺無異狀。再往下是醫生給出的解決方式:由雌蟲給予刺激性|撫慰,包括但不限於對雌蟲施虐等方式。
相逢恨晚背對著謝瀾,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是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的黑氣越來越濃,簡直要實質性地溢出了。他戰戰兢兢地不敢出聲,同時偷偷地試圖移動自己綿軟無力的雙腿,盡力去靠近包廂大門。
不知努力了多久,好不容易包廂門近在咫尺。
相逢恨晚簡直要熱淚盈眶,馬上就可以到外麵求救了!就算打他的是一隻雄蟲,憑借自己的能力,他也一定會讓這隻恩將仇報的雄蟲好好吃點苦頭!
相逢恨晚眼底迸發出亮光,他拚盡全力伸出手,顫抖著去夠近在咫尺的門把手——
一道影子緩緩落到了門把手上。
雄蟲的聲音像是惡魔低語,在耳邊炸起:「想跑?」
相逢恨晚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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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點15分。
天空已經完全變成深黑色,被厚重的窗簾阻隔在外。
客廳裡的燈光溫暖而不刺眼,江之北斜靠在沙發上,明明是在處理光腦上的事務,動作卻帶著仿佛與生俱來的優雅從容,賞心悅目。
但是不知為何,明明新裝修後的室內環境出乎意料的好,江中將今天的辦公效率卻極為低下。
江之北將效率低下的原因歸結於在客廳辦公的不熟悉。他再次抬眼看了一眼時間,又打開最近聯係人,確定這麼晚了,雄蟲還是沒有給他發一條消息。
這麼晚了,外麵又不安全,雄蟲孤身一人,能到哪裡去?
還是說他身邊有其他雌蟲作陪?
想到這裡,江之北平和的麵容上忍不住掠過一絲陰霾。
雖然約法三章時,說的是他和對方互不乾涉,但是江之北不得不承認,他已經將這隻極為合他心意的雄蟲視作自己的所有物。
倘若雄蟲想要勾搭別的雌蟲……江之北垂眸,眼底是道不盡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