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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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雌看清眼前麵色黑沉的金發軍雌,條件反射地想要敬禮,但是礙於自己的任務,隻能說:「塞西爾中將,我們奉命保護雄蟲,還請您不要阻礙。」

塞西爾冷著臉,意味不明地復述:「保護雄蟲?那外麵精神力馬上就要暴-亂的雌蟲呢,你的上司沒有找一個合適的營救方法嗎?」

軍雌被問住了,為難地開口:「這不在我的管轄範圍,我也隻是奉命行事……」

塞西爾不想再和他交流,隻是最後拋下一句:「當作那隻雄蟲沒出現過,做好你該做的事,知道了嗎?」

語罷,想起謝瀾剛剛給他發來的消息,塞西爾陰沉地咬緊了牙關,猶豫片刻還是下定決心。

他憤憤地用力捶了一下牆,怒道:「算了!要不是因為那個傻子,我才不會信你!」

說完,塞西爾飛快地給自己的下屬發了一條消息,片刻之後,一板藥片就被送到了他的手中。

此時,精神力波動造成的傷害範圍逐漸擴大,江之北的雙s級別精神力在作戰時有多強悍,現在無法控製時就有多可怖。

最頂級的雌蟲精神力像是積壓下來的烏雲,中間醞釀著隨時準備劈下的雷暴,即使沒有置身其中,也讓蟲感受到莫大的壓力。

塞西爾難以想象雄蟲是怎麼沖入這片混沌而極具威脅的精神力肆虐區域的。他咬咬牙,也飛快地踏上那條樓梯。

-

順著樓梯一直向上,謝瀾終於沖上這棟建築的天台區域。此時原本被種植在天台上的花朵和一些裝飾品全都七零八落,林立的白柱也被摧毀倒地,謝瀾的眼中瞬間倒映出江之北那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江之北立在天台中央,緊緊捂住自己的頭部,像是在拚盡全力遏製他的精神力。旁邊有一隻軍雌已經倒地昏迷,顯然是被江之北的精神力所傷。

謝瀾心中焦急不安,即使相隔距離那麼遠,他也能看見江之北血紅的雙眼和隱忍而痛苦的表情。

但是憑借原主b級的精神力,他隻能站到這個位置,再靠近一些,江之北的精神力就會像鋒利的刀刃,輕易割開他的皮膚。

010小聲說:【我已經幫宿主打開精神力屏蔽裝置了,宿主現在可以上去了!】

係統的話一落,謝瀾就察覺到原本有極強壓迫感的精神力就消失殆盡。他立刻抓住機會,向著江之北的方向沖過去,同時無意識地脫口喊出:「老婆!」

情急之下的謝瀾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喊錯了稱呼,他一邊奔跑,一邊感覺到江之北的精神力察覺到了他的存在,頓時鋪天蓋地的洶湧而來,將他完全淹沒。

江之北的精神力有如實質,像是絲線也像是觸手,將他周身都給纏住,包括腳腕也是如此,從頭到腳,把謝瀾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

謝瀾試探性地動了動自己的手腕,察覺到他可能會有掙紮的趨勢,江之北的精神力立刻變本加厲地捆上來,表麵上謝瀾周身什麼都沒有,但他卻被束縛得死緊。

謝瀾有點茫然:「老婆這個精神力,是想試著勒死我嗎?」

010也很茫然,畢竟雌蟲的精神力一般都鋒銳無比,極具破壞性,但江之北的精神力怎麼沒什麼攻擊性?

它試探著撤掉一點點屏障,謝瀾毫無反應。

又撤掉一點,謝瀾還是沒有察覺異狀。

010使勁觀察,才發現這些精神力隻是本能地攀附著謝瀾的身體,動作卻極為小心翼翼,避免傷害到他。

010:【……】就算精神力已經岌岌可危,但是江之北還是對著謝瀾破例,隻能說如果這都不算愛。

謝瀾現在頗有些寸步難行。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和江之北之間的距離在飛快地縮短。

很快,他就被江之北的精神力拉到了雌蟲麵前。

此時的江之北麵色慘白,就連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被他的精神力摧殘到亂七八糟。他劇烈地喘著粗氣,正在和腦中暴虐橫行的精神力做搏鬥,頭痛欲裂,意識已經相當模糊,但還能勉強辨認出是謝瀾來了。

見到最信賴的雄蟲就在眼前,正擔憂地向他喊著什麼,江之北盡管已經被劇烈的耳鳴弄得什麼也聽不清楚,但還是在潛意識中感覺到了環境是安全的,忍不住緩緩閉上了眼。

謝瀾察覺到束縛自己的精神力已經被江之北緩慢撤下,他立刻向前一步,滿是心疼地伸手,將已經搖搖欲墜的江之北扣進自己的懷抱中,帶著安撫意味地來回順他的脊背,口中安撫道:「老婆我已經來了,你別害怕,馬上就沒事了,我很快就給你提供信息素。我們先回屋好不好?」

他手上動作不停,一邊柔聲和江之北說話,一邊很麻利地攔月要將他打橫抱起來,小心地邁過地上的狼藉,向樓梯走去。

投進雄蟲滿是熟悉氣息的懷抱中,耳邊還有他溫柔的低語,江之北原本不斷顫抖的眼睫竟然緩緩平靜下來。

在謝瀾和係統都沒注意到的地方,江之北精神力風暴已經隱隱有了平息的趨勢。

他仍然緊緊皺著眉,抖著手指勉力向上伸去,終於碰到了雄蟲的領帶,然後一把死死拽住。

謝瀾聽見懷中的雌蟲用極輕極輕的氣音喃喃:「殿下……」

他一邊輕聲回應,一邊急匆匆地走下樓梯,與塞西爾迎麵對上。

塞西爾看見謝瀾竟然就這麼毫無防範,卻又安然無恙地抱著江之北下樓,直接瞪大了眼。

他先是條件反射地擺出防禦姿勢,但是察覺到江之北周遭的精神力情況之後,他十分費解地放下了手臂,問謝瀾:「他……這是怎麼樣了?」

「我得馬上給他提供信息素,越快越好。」

謝瀾一邊回答,一邊直接抱著江之北走進最近的一間還沒被破壞的房間,將他以一個舒適的姿勢擺放好,才轉過臉來,很嚴肅地沖塞西爾伸出手。

塞西爾將口袋中的藥片遞給他,猶豫片刻,煩躁地抓抓頭發:「鬼知道你是怎麼想出這個點子來的!但是總之時間很緊迫,隻能找到這種藥,性很烈,一般是給雌蟲用的,你隻用吃半片應該就行,很快就會見效。」

頓了頓,他低聲說:「沒想到你願意為了江做到這一步,你確實是我從沒見過的雄蟲,不得不說江真的很幸運。隻要你能幫他挺過這一遭,那我以後——」

謝瀾沒時間聽塞西爾剖白,說聲「謝了」之後把門一關,門板擦著塞西爾的鼻尖關上。

塞西爾:「……」

呃啊啊啊!可惡的雄蟲!

謝瀾關上門之後用最快的速度撕開這板藥的包裝,掰了兩下,結果掰得七零八落。他皺了皺眉,乾脆直接將這一整片藥都吞了進去。

幾步走回到江之北身邊,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一會兒不見,江之北的麵容竟然又平靜了不少,連緊皺的眉頭都被舒展開。

謝瀾半蹲下身,輕輕把江之北散亂的發絲撥回去,耐心等待著自己的身體出現該有的反應。

不知是因為謝瀾的腦回路清奇,還是他未卜先知,總之在意識到江之北突然快要精神力暴-亂之後,謝瀾立刻就想到了他必須要立刻為江之北提供信息素。

按照蟲族的設定,這也就意味著,他必須讓自己極快地興奮起來,才能釋放出江之北需要的這種物質。

作為一名晉江攻,麵對一般情況下的江之北,謝瀾經常需要做的是遏製自己的欲望,免得嚇到老婆。

但是現在謝瀾要麵對的,是一個因為遭受巨大痛苦導致麵容蒼白而脆弱,身體偶爾還會痙攣的非正常狀態老婆。

看著這樣的老婆,謝瀾滿心隻有酸澀和心疼,恨不能自己幫他承受所有痛苦,很難起到那種反應。

他思來想去,還是憑借藥效最為簡單省事,效率還會高不少。

謝瀾還在等待自己身體產生該有的反應,隻見江之北的頭突然微微扭動了一下,改變了朝向,正對著謝瀾。

謝瀾睜大了眼,聽見他從喉嚨間溢出一聲低吟,眼皮微微顫動兩下,微微睜開了眼。

一瞬間他們兩個的視線在空中相交,一個滿是驚訝和不可置信,一個則帶著大夢初醒般的迷茫。

謝瀾立刻抓住江之北的手,他麵色激動極了,語氣像是不可置信一樣,輕輕放輕了:「你竟然醒了!感覺怎麼樣?」

江之北麵色雖然蒼白,但是他此時的精神力居然已經差不多回歸到了穩定線水平。雖然還略微有些暈眩感,肌肉有些酸軟,但是剛剛幾乎要撕裂腦袋的疼痛仿佛是個錯覺。

江之北隱隱有印象,知道是雄蟲在他孤身站在天台中央的時候奮不顧身地沖上前,將他從蟲神手中奪了回來。

雖然不知道雄蟲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江之北這一刻什麼都不想在乎,不管是雄蟲的神秘也好,還是蟲族的未來也罷,在差點扌莫到死亡的門檻之後,他隻想緊緊擁抱住雄蟲,發誓永遠為他獻上所有忠誠。

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雄蟲被抱住之後,卻身體一僵。

江之北頓了頓,也意識到了雄蟲現在的狀態不大對勁。

他遲疑地鬆開手,看見雄蟲麵頰已經燒上一片雲,桃花眼中一片濕漉漉的水光氤氳。

他視線一往下走,就被雄蟲幾乎是凶狠地捏住下巴:「不許看!」

可惜,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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