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三分媚態(1 / 2)
剩下的七分都是淩厲。
閻深此刻眼神中自帶三分媚態,剩下的那七分都淩厲,像是盯準了獵物,蓄勢待發的猛獸。
在場的人都發現了閻深的狀態不對,隻有餘可可這個傻寶還滿臉通紅的顧著害羞,小臉通紅,還扭扭捏捏的。
「可可。」江秋白忍不住提醒,「你閻深哥哥好像喝醉了。」
「我,我知道鴨。」餘可可還是一口小顫音。
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激動的。
這小模樣。
「那你們在乾什麼?」江秋白納悶兒了,「閻深剛說什麼要把你娶回家?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剛才顧著看節目去了,聽了兩耳朵,但也沒怎麼聽清楚。
如果閻深正兒八經的要跟可可交往,而可可也願意接受,他們這幫娘家人也就插科打諢,鬧一番就放過他們。
但閻深現在的狀態不對。
「我也不知道鴨。」餘可可紅著臉,「閻深哥哥說他好熱,我就把尾巴借給他降溫了,然後他就,就抱著我的尾巴,說,說哎呀,好害羞。」
說什麼?說他要娶你?說什麼就信什麼嗎?
平時看著切開黃,這一到自己身上,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
真是一條小傻魚。
江秋白現在也沒心思調侃餘可可,大家來自不同的世界,雖然看著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
但身體的本質還是有區別的。
對於閻深的abo世界,閻深並沒有給大家介紹太多,隻是說過他們的世界,彼此之間是靠信息素的吸引。
大家也聞不到那所謂的信息素,也就沒多想過這個問題。
閻深是個oga,但與江秋白在文學作品裡麵了解過的oga是不一樣的,所以大家也都沒有把oga這個標簽貼死在閻深的身上。
可是他依舊是一個oga,如假包換。
此刻看他的狀態,江秋白很難不想到一個詞匯:發情期。
就像貓一樣,小貓咪也是有信息素的,也是有腺體的。
而貓在人的身上蹭蹭,就是為了標記對方,想霸道的把自己身上的氣息留在人的身上,以便宣示主權,這是我的人了。
閻深此刻的狀態明顯就跟一隻發情期的公貓差不多。
這,江秋白也不知道現在要怎麼辦。
雖然大家都看得出來閻深和餘可可之間有那麼點情愫,但總不能讓他在不清醒的時候就把小人魚給拐跑了吧?
「可可,你先過來。」江秋白說,「我想先檢查一下閻深的狀態,不像是單純的喝醉了。」
「好,好呀。」餘可可小心翼翼的想把自己的尾巴從閻深的懷裡抽出來,「閻深哥哥,你先放手鴨。」
閻深聽不到他的請求,或者是拒絕溝通,整個人陷入了異常的狂熱,他想要霸占眼前的人魚。
抱著魚尾的手臂,越收越緊。
滿眼的猩紅。
好可怕,餘可可有點被嚇到了。
淚眼朦朧的看著江秋白,向他求救,「小白哥哥,你快幫幫閻深哥哥。」
見此,江秋白也不好再無動於衷,他跟皇後娘娘使了個眼神。
皇後娘娘秒懂,跟他一起上前,想要把閻深拉開。
到底是女兒家,對這種事情比較敏感,曾經也見過宮裡的這些骯髒事兒。
「我覺得閻深的狀態像是被下藥了。」
皇後娘娘跟江秋白合力,想要把人從餘可可尾巴上撕下來。
「不,閻深他們的abo世界,alha和oga有什麼發情期還是易感期,我估計閻深現在就是這麼個狀態。」江秋白一邊拉人,一邊解釋。
易感期,大家不懂什麼意思,但發情期,大家還是懂的。
人也有發情期?
但怎麼在酒館會出現這種狀態?
閻深見有人撕扯他,雙目猩紅,似乎已經不認識麵前的人了。
直接奮力的掙脫出來,然後雙手抱著餘可可,直接從他們坐的卡座,身姿矯健的越到隔壁卡座。
麵帶敵意的看著麵前的人。
江秋白和皇後娘娘都驚呆了,顯然是沒想到閻深的力氣居然這麼大。
「閻深,你冷靜一點。」江秋白也覺得不太對勁。
這裡是在酒館,閻深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在酒館進入發情期
怕不是他的身體在家裡出了什麼問題?
從文學作品中,江秋白了解過一些,oga的發情期是很難熬的,如果身邊有alha,或許還會主動邀請xx。
不行。
「大家都過來幫忙,先把閻深控製住。」江秋白有點著急了,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情。
正常發情期的oga越是嬌軟,但閻深從小就跟別人不一樣,就算是發情期也跟普通oga不一樣。
力氣大得嚇人。
幾個人合力,這才把閻深從餘可可身上撕了下來,餘可可抱著自己的尾巴挪到一邊,不知所措。
可閻深還在掙紮,幾個人合力也隻能勉強控製住他,也沒辦法讓他清醒過來。
「墨影,幫忙。」
唰,下一秒,酒館恢復平靜,閻深也不動了,隻是額角青筋暴起,清俊的麵容也變得扭曲,看起來十分痛苦。
餘可可心疼,「閻深哥哥這到底是怎麼了?」
「他是oga,oga會有發情期。」江秋白隻能這麼解釋。
餘可可心疼得不行,「那現在怎麼辦?能讓他恢復正常嗎?」
這據說oga發情期隻需要alha的標記或者嗯
他們這裡也沒有alha呀,而且他們也不可能隨便給閻深找個alha吧,這也太不尊重人了。
更何況,就算是找,他們也找不到呀。
「墨影,你有辦法嗎?」江秋白向墨影投去期待的目光。
墨影伸手在oga身上探查了一下,「非正常發情期,像是被什麼東西激發出來的。」
被什麼東西激發出來?
酒?
不可能。
無論你在酒館裡做了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影響到你還在睡覺的身體。
更何況閻深以前也不是沒有在酒館喝醉的經歷,今天隻是喝得太急了些,仔細算算,不一定有以前喝得多。
「要不然,我們把他送回去,然後再把他身體接回來?」江秋白擔心,「如果他在那邊遇到危險,人還在夢境中,身體出事了怎麼辦?」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墨影沒有拒絕,不過就是費點法力的事情,對他來說沒什麼影響。
而且小老板都開口了,他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真男人,要勇於接受對象提出的任何條件,任何要求,把他寵到無法無天,被網絡文學荼毒的墨影上神如是想。
餘可可壞掉的輪椅被許若輕推了過來,幾人又合力把閻深放到輪椅上,推到了傳送陣裡。
下一秒,傳送陣亮起,閻深帶著輪椅,一起消失在了酒館裡。
「墨影,拜托了。」江秋白急切道。
墨影走到江秋白耳邊,低語了兩句,頓時江秋白的耳根子爆紅。
江秋白羞憤的捶了墨影一拳,「到底是誰不矜持了?」
墨影嘴角一勾,一邊施法,一邊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本尊隻是提前成全你罷了。」
下一秒,酒館中出現一個黑洞,墨影閃身走了進去,絲毫不給江秋白辯白的機會。
酒館幾個成年人都向江秋白投去一個揶揄的眼神,都在好奇墨影剛才跟江秋白說了什麼。
如果江秋白沒有欲蓋彌彰的接那麼一句,他們興許還不會多想呢。
江秋白:「」上次這麼社死的時候還是上次。
隻有兩個未經世事的半大小子不明所以。
「那個閻深先生是生病了嗎?」小白秋看那個閻深滿臉都是痛苦。
他是祭司大人,不光負責部落的祭祀,還負責給族人們治病,見了太多的奇奇怪怪又治不好的病了。
有點擔心。
「差不多吧。」江秋白說,「每個世界都有不一樣的體質,就像你們的獸人世界跟不同世界的人都不太一樣。」
小白秋一臉學到了的表情。
餘可可沒有了輪椅,也隻能坐在沙發上乾著急。
閻深哥哥對他這麼好,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情了。
而且,他腦海裡現在都還不停的閃過閻深說要把他娶回家時那灼熱的眼神。
那眼神是滾燙的。
燙得他心窩子都疼。
閻深哥哥那麼好,他好喜歡閻深哥哥的,但是他是人魚呀,還是不能分化雙腿的人魚呀,要怎麼嫁給閻深哥哥呢?
而且,而且他還想回去報仇呀。
嗚嗚,他怎麼就這麼難呢?
江秋白回過頭見餘可可又在掉珍珠了,暗嘆了一口氣,走去摟住可可的肩膀。
柔聲細語的安慰:「可可別擔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不都還有我們在這裡嗎?」
餘可可點點頭,但珍珠是怎麼都止不住。
一顆顆墨綠色的珍珠滾落,機器人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發生了這件事情,大家也都沒有再繼續喝酒吃飯的心情了。
到底都是能來酒館的有緣人,盡管閻深的性格有點冷,跟他們相處的時間也不多,但大家還是麵露擔心,等著墨影把閻深帶回來。
這次用的時間比較長。
比上次去人魚星接餘可可的時間還長。
是太遠了嗎?還是位麵不允許跨越了?
江秋白的臉上也不自覺掛上了擔憂。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墨影是強大的,強大到無所不能的。
可他也就是個神仙的,還是個傻愣愣的神仙,他那些仙法,在高科技時代的星際,真的還能有用嗎?
不會出什麼差錯吧?
等待的時間越來越長,江秋白焦急的在酒館裡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