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信息素（1 / 2）
第一次見麵就聞到了呀
閻深的神色讓整個酒館的氣氛又緊張起來了。
隻有餘可可懵懵懂懂的,「就是你身上的味道呀，我之前還想問你是不是噴香水兒了呢，還挺好聞的。」
閻深的臉色五彩斑斕,十分精彩。
在abo整個星係裡,哪裡會有香水兒這種東西？還嫌那個世界的味道不夠雜亂嗎？
雖然正常社交距離基本上聞不到對方的信息素了,但聞不到不代表他不存在。
各種各樣的味道融合在一起，也就是他們本土人早就習慣了而已。
曾經確實是有為beta設計的香水,但beta們自己都不喜歡，也覺得沒這個必要，久而久之,香水就退出了歷史的舞台。
閻深覺得難以置信，可可能聞到他信息素的味道？
這怎麼可能呢？
如果可可能聞到abo的信息素,又能安撫oga的發情期，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他不太確信的追問，「可可,能具體說一下你到底聞到了什麼味道嗎？」
「嗯」餘可可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有一點點花香，但是我不知道是什麼花，還有一點冬天下雪，很冷的味道,仿佛置身雪山之巔。」
他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恰當,隻能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了。
但閻深卻是愣住了，可可的描述雖然有點混亂,但那確確實實是他山雪帶幽蘭的信息素。
「這是？」江秋白不明所以,「什麼雪什麼花的味道？我怎麼聞不到？」
閻深有點嚴肅,「大家都聞不到嗎？仔細聞一下試試。」
他才經歷過發情期,空氣中的信息素的味道還很濃鬱。
皇後娘娘對製香其實還算有點研究,嗅覺比較靈敏，仔細感受過之後，她還是搖了搖頭，「並沒有聞到什麼花香或者雪山的味道。」
而且雪是有味道的嗎？
許若輕跟一隻小狗勾似的，動著小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我隻聞到那邊的空氣熏香的味道，還有我們吃剩的壽司的味道，別的味道真的聞不到。」
閻深又看著江秋白和墨影。
江秋白攤了攤手，「我是沒聞到過。」
墨影沒說話，但也足夠表達他的意思了，他確實也沒聞到過什麼山雪幽蘭的味道。
隔壁寫作業的兩個人也表示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閻深眸色深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之後，他又問：「可可，你是什麼時候聞到我身上的味道的？就隻有今晚嗎？」
「第一次就聞到了呀。」餘可可想起他第一次來酒館，被閻深抱在懷裡的時候，那時候他就覺得整這個人身上香香的，好好聞。
忍不住想要親近。
餘可可繼續道：「但是以前隻有離你很近的時候才能聞到，今天的味道比較大，是香水撒了嗎？」
神他媽把香水撒了。
閻深無奈又好笑，rua了一把餘可可的腦袋，「不是什麼香水，是我信息素的味道，隻是很奇怪，我們在場的，好像隻有你一個人能聞到。」
江秋白剛才就猜到了，他也覺得好奇，「為什麼可可會聞到信息素的味道呢？」
閻深也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可可的歌聲居然能安撫我的發情期，這其中會有什麼關聯嗎？」
這還得實驗一下，看可可的歌聲是對所以oga管用，還是隻對他一個人的管用。
如果可可的歌聲能安撫所有oga的發，情期，甚至是alha的易感期，那他們星係的歷史或許可以改寫了。
閻深把自己的光腦遞給可可，教了他使用方式，「像剛才那樣，直接唱，光腦會自動錄音。」
餘可可點點頭，再次唱起來熟悉的歌謠。
這次的歌聲沒有了先前的急切，多了幾分的溫柔，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墨影揮手隔絕，江秋白這次沒再靠進去，他也想仔細體驗一下可可歌聲中的美妙。
一首歌不過就幾分鍾的時間，大家都從美好的回憶裡回過神來。
不約而同的感覺，聽可可唱歌，就像是給自己的全身心都做了個sa。
閻深妥善保存，又有點猶豫，「可可，哭聲能錄嗎？」
可可的哭聲可以讓人想到自我毀滅，或許可以利用這一點做成聲波攻擊性的武器，可可要回去報仇的話，也能有一點保障。
隻不過，他有點舍不得可可哭。
餘可可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哭就哭唄。
之前打麻將，他輸了錢，珍珠不夠，他還偷偷哭珍珠呢。
「那我去廁所哭吧。」餘可可站起身，還是點歪歪扭扭的，「別影響到你們了，剛好我也想試試站著尿尿的感覺。」
眾人：「」
閻深也是一臉無奈又好笑，起身扶著可可去了衛生間。
「你出去呀。」餘可可用完就丟，「我自己可以的，我現在能站著尿尿了。」
不用像他第一次被閻深扶著上廁所了。
現在想起來都還很尷尬。
閻深無奈，又rua了一把頑皮的可可，這才出了衛生間，順便幫他關上了門。
衛生間的門不能隔絕所有的聲音。閻深還能聽到一下細碎的啜泣聲，心髒突然揪疼了一下。
不好的回憶霎時充滿腦海，幸而他從小到大的抗壓能力很強，並沒有產生什麼自我毀滅的念頭。
餘可可很快就出來了，走路還有點不穩，閻深感覺上前扶住。
「閻深哥哥沒事吧？」
「你還好嗎？」
兩個人異口同聲。
經過這一晚，他們都知道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都是成年人，該說清楚的就要說清楚，不能拖拖拉拉的。
回到卡座之後，一行人又聊了一會兒，閻深就找了個借口把可可帶到最遠的卡座說悄悄話了。
吃瓜群主伸長了脖子，隱隱約約能聽到一點點。
「可可，我先前說的事情，可以考慮一下嗎？」
「你錄節目的時候為什麼要戴我的珍珠耳釘？」餘可可羞澀一笑，「我都看到了。」
「你說呢？可可。」
「那，那我會考慮的。」
江秋白忍俊不禁，「誒，你們別打擾人家談戀愛，喝你的酒吧，吃什麼瓜呀。」
「咦！」許若輕故作嫌棄，滿臉揶揄：「那我和舒姐姐是不是也坐遠點，不要打擾你跟上神談戀愛呢？」
江秋白小臉一熱，「去去去，我們跟他們可不一樣。」
皇後娘娘和許若輕默契的對視一眼，然後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這地方，確實是太歡樂了。
餘可可的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閻深把餘可可帶走了，但他們還是在繼續討論可可的事情。
目前可可還不能完全獨立走路，所以至少要讓他能正常走路了才行。
而且可可一個人回去，是要麵對那麼多的入侵者，得要讓可可有安全保障才行，就算是遇到危險，也必須要有脫身的辦法。
「隱身符。」一直沉默的墨影甩出兩張符紙，「可用來應急，一張符紙能管六個時辰。」
江秋白眼睛亮了，「居然還有這種好東西。」
「仙宮裡許多有趣的東西，你何時與我回仙宮？」這次墨影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
江秋白怔了怔，「等過年，行嗎？」
每個世界的歷法都不太一樣，但季節還算差不多，都已經是嚴冬了。
江秋白說，「等過年，可可走路應該沒問題了，不知道閻深會不會帶他過去玩幾天，我二爺爺那邊的事情也該差不多了。
到時候酒館可以暫時讓我二爺爺看著，或者直接歇業幾天都行，到時候我就跟你回仙宮玩幾天，這樣可以嗎？」
墨影的眸色總算染上了笑意，「可。」
江秋白也笑了，「那就行，我最近安排一下時間。」
還得為仙宮旅遊做做準備。
頓了頓，他又招呼皇後娘娘和許若輕，「過段時間我們就過年了，你們都過來，帶家屬，咱們好好熱鬧熱鬧。」
隔壁正在做作業的小白秋不無不可，他們的世界根本沒有過年這個概念，能跟大家一起熱鬧，他還是很喜歡的。
許若輕有點糾結，「帶家屬？那我帶諾風姐過來？合適嗎？」
江秋白揶揄他，「隻要你當他是你的家屬就行啊。」
許若輕小臉一熱，他最近和諾風姐的相處還算不錯，他對諾風姐的感情似乎有那麼一丁點從友情親情傾斜到愛情了。
要帶諾風姐過來嗎？
諾風姐好像對這個酒館還是很好奇的，隻不過一直沒說而已。
回去問問她的意見吧。
皇後娘娘笑道：「也好，讓我們這些古代人也見識一下現代的新年。」
正好還能給她夫君再檢查檢查，肚子越來越大了，有點嚇人，剛好順道就讓上神把他們結過來了。
隻不過，說到過年，大禦的新年要晚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皇上一整年都不出現，怎麼看都不合適。
現在朝政上基本還在掌控之中，雖然有大臣背地裡埋冤皇上太過於兒女情長，說什麼皇後懷孕，居然還要皇上陪同什麼的，但表麵上還是沒有出什麼問題。
可關鍵是皇上現在的肚子就已經遮不住了，偶爾召見大臣過來議事，都是靠書桌和桌布擋住，根本不敢站起身來。
目前外頭也隻傳了皇上近日來發福，沒有人往其他方向去想。
但是過年的時候該怎麼辦？按照慣例，是要辦一場宮宴的。
墨影上神能給使個幻術，讓人看不到皇上的肚子，但幻術就是幻術，肚子還是在的，頂著大肚子還要去宮宴跟大臣拉扯幾句？
而且他們現在還住在行宮，宮宴是要回皇宮去辦的。
萬一路上出什麼意外怎麼辦？
他們兩口子現在是萬分小心了，完全不敢做任何冒險的事情。
「不辦不行嗎？」江秋白不太在意這種儀式感，他道：「該褒獎的褒獎，讓牧大哥把聖旨發下去就行了唄，而且天大地大，皇上最大，隻要牧大哥說今年不辦，別人還能說什麼嗎？」
頂多在背後說幾句，但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說就說唄。
皇後娘娘苦笑，「有時候身處高位也會身不由己。」
「確實。」許若輕接話，「你看我在大嬰足夠有錢了吧，現在也有爵位了，但還是有很多事情受到限製，甚至就是這一層身份給了我限製。」
江秋白也明白這個道理，「到時候說你臨盆在即？年後再慶？雙胞胎呢，到時候普天同慶一下不好嗎？」
算算時間，預產期確實是在大禦年後不久，而且是雙胎，雙胎大多數都懷不到足月，提前十天半個月生產是很正常的事情。
皇後娘娘點點頭，「今日我回去同他商量一下。」
「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跟我們說。」江秋白道：「大家都是朋友，我們也很羨慕你跟牧大哥之間的感情，也希望你們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
皇後娘娘暖心頷首。
他們這邊又聊了一會兒，閻深就牽著餘可可的手回來了。
餘可可小臉紅撲撲的，也不知道兩個人到底聊了些什麼，但是看兩人牽著的手，大家也都懂了。
不約而同的會心一笑，然後就開始調侃。
許若輕：「閻深，你把我們可可拐走了，不得跟我們這些娘家人表示一下？」
皇後娘娘：「你要是以後對不起可可，那我們可是不會放過你的。」
江秋白：「什麼時候吃喜糖呀？」
餘可可小臉通紅，羞憤得快跺腳了，「小白哥哥，皇後娘娘還要阿輕，你們都在說什麼呀，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閻深安撫，「沒事，沒事，我跟他們說。」
大家好整以暇的看著閻深，大有一副看你今天要說出什麼花兒來的模樣。
閻深也無奈，明明都是朋友，他居然真的生出一種見老丈人的感覺。
「我現在還在試用期，沒轉正呢。」閻深話是這麼說，但語氣裡滿是得意，「等可可報了仇，我們再談確定戀愛關係的事情。」
江秋白：「嗯？然後呢？」
閻深正色道：「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幫助可可報仇，也會陪他回人魚星，希望大家能成全，希望墨影上神能幫我們這個忙。」
「閻深哥哥。」餘可可急了，「我沒同意你跟我回人魚星呀，你不準去，太危險了。」
確實是危險。
餘可可回人魚星報仇，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那是他的家園，他不可能毫無壓力的拋棄家園就這麼離開。
但閻深不一樣，他有光鮮的工作和收入，有好看的皮囊，還有自己的家人朋友，確實沒必要去冒這個險。
「可可，你知道，我不會放心你一個人回去的。」閻深拉著餘可可的手，「我那邊的事情，我會提前安排好，不耽誤我的時間，到時候就跟粉絲朋友們說我度假去了就行。」
無論怎麼說，閻深都固執的明說自己這一趟是非去不可的。
餘可可都被急得跳腳了，「人魚星大部分都是海洋，隻有少部分的陸地，我萬一遇到危險了，還能藏到深海裡去，你怎麼辦呢？？」
這也確實是個問題。
閻深想了想，「別擔心了，我回去再想想辦法。」
看能不能弄到一點武器，這個事情就先不跟可可說了。
餘可可還想辯駁些什麼，被閻深製止了，「可可，先不說這個了，你要回去，我們最起碼還要準備一段時間，而且你還沒能學會單獨走路呢。」
餘可可啞火了。
江秋白還是有點佩服閻深的，明知人魚星龍潭虎穴，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他們這些做朋友的，總要給可可想想辦法吧。
「好了，不論怎麼說，我們都先研究一下，以安全為主。」江秋白說，「閻深帶著可可的聲音回去研究，我們也分別想想辦法。」
餘可可眼睛紅紅，回到人魚星是他的使命，不是大家的，「謝謝大家。」
這傻孩子，怎麼還突然生分起來了？
天亮了，小白秋，皇後娘娘和許若輕都自動消失，回到他們原本的世界裡去了。
閻深給了可可一個擁抱，最後一次詢問：「真的不要跟我回去看看嗎？下次再回來就是了。」
餘可可搖搖頭，「等你忙完了再說吧。」
去玩沒什麼關係，但人家上神送他來回，不得麻煩死了嗎？
他不想給大家添麻煩了。
墨影送走了閻深，拉著江秋白去臥室了。
江秋白老臉一紅，「誒，你乾嘛？」
倆人拉拉扯扯的走了，江喵也變回了貓咪，團回了他的貓窩。
哼哼，這是他想的嗎？
還不是因為他爹，他爹不允許他繼續跟他爸一起睡覺了，說他是大孩子了，要獨立了。
這酒館又隻有一個房間一張床，二爺爺也沒在，他也沒法回去，隻能睡沙發。
他爸覺得愧疚，這才給他買了一個豪華貓窩。
這貓窩軟乎乎的，江喵覺得自己踩上去都有踩奶的沖動了。
伸了個懶月要，江喵閉上眼睛秒睡了。
剩下的隻有餘可可了。
餘可可是可以變回魚尾，然後再回魚缸裡睡覺的，但餘可可不想，他喜歡有雙腿的感覺，所以隻能睡沙發了。
江秋白半個多小時前就把被子枕頭給他準備好了，酒館這麼大，想睡哪裡睡哪裡。
本來江秋白是想把臥室讓給可可住的，但可可不願意，墨影也不同意，如此也隻能這樣安排了。
餘可可蓋著輕薄的羽絨被，身子暖呼呼的，閉上眼，全是閻深對他說的那些話，還有閻深在節目裡戴的珍珠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