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信是寫給誰的(1 / 2)
王三郎雖說長得不怎麼顯眼,隻能用其貌不揚來形容,但是行事說話自有一番氣度,即便不是琅琊王家子弟,不用想也有著不俗的出身。
自然不是程監副這種小人得誌之輩能比肩的。
這麼一個人,不慕名利——這兩天養馬場的不少馬吏都想著要補了那程監副的空缺,沒少往鄭德閔那裡跑官。唯獨王三郎不屑一顧,壓根不想去當什麼監副。
卻也不會缺少銀錢。
用別人的錢給自己辦事,唐安淮覺得自家閨女有點過於腹黑。
「他們又不是看不出來,不過在陪我玩呢。」唐詩才不覺得王三郎他們是傻子瞧不出個一二三來,當然猜得出她在想什麼,隻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這河套府雖然天高地遠,卻也無聊的很。
可不是得需要做一些有趣的事情來打發一下時間?
「再說了都在養馬場當馬吏了,什麼髒活累活沒做過?倒也不怕這個。」
唐安淮聞言輕笑了下,「這話倒也沒錯,隻不過有時候要適可而止。」
唐詩表示爹爹說得對,「對了爹爹,你那邊怎麼樣?褚建文沒為難你吧?」
「還好,和方老伯與城中其他木匠鐵匠一起在做這曲轅犁,明天就又能做成一些,我與褚建文說了要墾荒種穀物的事情,他還沒給我回復。」
沒給回復?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唐詩有些擔心,「別又是想要作什麼妖吧。」
褚建文這樣屬於混亂邪惡那類人,在河套府他執掌著至高無上的權力,哪有人敢忤逆他?
便是連程監副這種朝廷命官說砍殺就砍殺,連個理由都不給。
這麼一個人,他要是答應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現在遲遲未答應,唐詩覺得這人要搞事。
不怪她草木皆兵,實在是這褚建文跟她老爹有仇,著實讓人信不過。
唐安淮倒是覺得還好,「無妨,我給了他幾個新式農具的設計思路,但是還沒有弄出具體的農具,他暫時不會對我下手。」
他也並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生存才是第一要務。
想要在褚建文眼皮子底下討生活並不容易,在對方動了殺機之前。
想法子保住自己的性命那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簡單來說就是要他舍不得殺自己。
唐安淮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多得是,隻不過農耕種植需要一段時間來驗證效果。
但做農具就不一樣了。
短時間內就可以出結果。
要慢慢的把自己的東西丟出來,證明自己有用,而且還不能一股腦的拋出,省得人卸磨殺驢。
有著極為豐富的生活經驗的唐安淮在這方麵是他閨女的前輩。
但父女倆相依為命久了,不免會對彼此囉嗦幾句。
也都習慣了這種相互間的關心。
倒是讓翠娘覺得格外親切,她這兩日也沒閒著,幫著這邊院子裡做打掃清理,倒是把這原本破落的庭院收拾了一通。
這會兒就是拉來了磚頭和土料。
「姑娘之前說要砌炕,我想著老爺您和姑娘都忙得很,我可以試著來弄。」
砌炕可不是砌磚頭那麼簡單的事情,唐詩能看得懂圖紙都不敢說自己能砌炕,沒想到翠娘比她還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