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新帝登基(1 / 2)
收麥子從來不是輕鬆的活,在沒有收割機的當下,頂著大太陽收麥子真的是太辛苦。
唐詩覺得身上刺撓,汗水流淌下來眯了眼睛,偏生手背上還都是小麥秸稈碎屑和灰塵,壓根不敢揉眼睛。
當農民可真苦,即便是現代社會也苦的,何況是眼下。
回頭再跟西域那邊交易時,一定要提高糧食報價!
嗯,一定要。
「還真要身體力行?」
夏不渝的聲音就在身邊響起,唐詩扭頭看見她,一滴滴汗珠都刺入到眼角,刺激的人落下大顆的眼淚。
這讓夏不渝頓時慌張起來,不就是隨口說了一句嗎?
怎麼還就哭了。
「我不說你就是了。」
唐詩更想哭了,「夏不渝你是蠢蛋嗎?我是被迷了眼睛。」
「被我嗎?」
唐詩:「……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迷了眼睛不耽誤她罵人,隻是下一秒那邊是柔軟的帕子擦過眼角和臉頰,「這麼毛手毛腳的,怎麼能照顧得好自己,妹妹真不要我照顧你?」
唐詩聽到這話有些警惕的看了眼不遠處,「許薊安跟你說的?」
「不,這是我想跟你說的。」
唐詩才不信呢。
「哦,聽見了。」
唐詩的反應明顯不對,然而夏不渝能說什麼呢?
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回京城成嗎?」
「你現在回去不怕被人抓到先帝陵寢裡陪葬?」
雖說京城那邊倒沒有夏不渝弒君的消息傳來,但唐詩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慶歷帝到底是他父親還是兄長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夏不渝為死去的母親報了仇。
不止慶歷帝,便是夏太傅也付出了代價——
先帝駕崩後,京城一片動亂,夏太傅府上遭了賊,年邁的太傅受到驚嚇死了去,就連太傅府的嫡長孫也遭了難,被那黑心的賊子砍了一刀,原本一張俊朗的臉蛋如今頂著一道三寸長的疤痕,倒是人看到都覺得頭皮一麻,隻怕這人在婚事上就沒那麼順利了。
不用想就知道是夏不渝的手筆。
這個男人記仇的很。
但記掛著他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也多得是。
夏不渝,怎麼敢這時候回京城?
「我想去拿點東西。」
什麼東西?
唐詩沒問,「那你主意安全。」
夏不渝笑了起來,「妹妹就沒有別的話跟我說?」
唐詩想了想,「回來的時候記得帶一些京城的特產,多帶點。」
「還有呢?」
唐詩一腳踢在他腿上,「囉裡囉嗦的有完沒完,趕緊滾。」
別耽誤她收麥子。
夏季雙搶可從來不是鬧著玩的。
夏不渝並沒有著急走,他一向愛乾淨的很,今天卻是跟著唐詩在這農田裡忙活,等著天色漸黑,唐詩也累的直不起來月要。
夏不渝背著她回家去。
原本背上的人還在跟他說話,可是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響,隻剩下極為清淺的呼吸聲。
原來是睡著了。
夏不渝把人背到家裡,冬梅原本想搭把手,卻又是被夏不渝趕了出去。
冬梅遲疑了下,姑娘與夏公子的事情河套府的百姓都知道,隻是姑娘似乎並不想成親,就這麼拖延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