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江流的心猛地揪了起來,他似乎有預感接下來的談話都不會太好,甚至有想逃跑的沖動。
二人視線相對,半晌,他敗下了陣來,「你說。」
「對於左木強行擄我離開,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我會讓他向你道歉……」
聽到這個白姝妤顫了顫睫毛,又問:「是嗎?那你為何不讓他第一時間就道歉?」
江流被這話一咽,似乎才想到了這個問題,「他的腿不是……」
「他扌莫了我。」白姝妤平靜的打斷了江流的話。
「什麼?!!」江流被這消息給震到了。
「喏,這裡。」白姝妤將手放在了月匈前,在對麵那人明顯氣得呼吸起伏明顯頗大的時候,又抬眼看著他平靜的說道:「他甚至恐嚇我,不,也不能說恐嚇,畢竟他是實打實想過要怎麼才讓我消失在這世上。」
最後這句話或許是太過離譜,以至於讓氣上頭的江流理智回歸,冷靜了下來,「真有這回事?」
「我看是在開玩笑嗎?」憶起先前發生的事,白姝妤眼睛彌漫出一股薄霧,眸中水汽一聚集,眼眶就慢慢變紅了,她微微仰了仰頭,似乎要把眼眶中的淚意給忍下去。
意識到這應該說得是真的,江流眉頭緊緊攏在了一起,思來想去,想到一向非常疼愛葉幼霜的左木,很有可能他真的做過這些事,而做出這些事也隻是為了幫霜霜出氣。
江流是相信了白姝妤說的,可是這裡麵應該有誤會,左木那家夥再怎麼冷血,也不至於會真的要奪人性命,況且人是他帶出來的,出了事自然得他負責,就算真對一個人有了殺機也不可能會這麼草率,定是那家夥的演技太逼真,以至於讓眼前的人兒當真了。
可正當江流想把他所想的說出來後,剛好就瞧見底下那人的眼淚無聲地從兩邊的眼角滑落了透著瑩光的淚珠。
他見此,卻突然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眼見著她的眼淚還在掉,江流扌莫遍全身又沒有扌莫到一張紙巾,他左右環望了一下,沒見之前她身上的披肩,慌張之下乾脆用手來幫她揩去臉上的眼淚。
可眼淚多的,揩掉了,又有新的往下流,再揩去,他的手已沾滿了淚水。
他旋即往身上的衣服胡亂擦了一下,欲要再幫她擦,可卻被她躲開了。
白姝妤垂著腦袋,半晌自個伸手抹掉了臉頰上的淚,倏地仰起臉看向江流,說話的聲音帶著微微哽咽:「你想要怎麼處理他?」
江流被這話整的額頭都冒了冷汗,他自覺按照之前的想法來回會很危險,可沒想到再三斟酌過的話也不太理想,反而讓對方直接要一個果斷的答案,「我信你,但我想也要問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如果他說是,你會為了我和他絕交嗎?」
事實上,白姝妤也認為她這話有些強人所難,但站在她的角度,此時的她不想要一個輕飄飄的道歉,隻想要一個肯定的答復。
很顯然,江流給不出,他沉默了,有時候沉默就代表著答案,即便他現在還試圖想讓她安靜下來,可白姝妤沒有想再聽他說話,直接轉過身,把房門關上將人阻擋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