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乾一架而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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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混賬。像什麼樣子?要不是徐夫子及時趕到,估計你們兩個連小命都給丟了。」宋禹章指著範小息就是一頓劈頭蓋罵。

陳鴻景低頭不敢說話,雖然宋夫子是在罵範小息,但是他昨晚那大義凜然的行為也被徐慧心說了出去,宋禹章惡狠狠地盯了一眼陳鴻景,結果就開始罵起範小息來,要是這時候自己再多說一句話,估計下一個被罵的就是自己了。

嗯,冷靜,我是一個木頭,不,我是一根沒有感情的木頭,什麼都聽不見。

範小息嘆了一口氣,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慢悠悠道:「哎呀, 我說宋老師啊,我這不還是活生生地坐在這裡,聽著你教訓嗎?再說了,年輕人不經歷一些風雨,怎麼能見到彩虹呢。」

「見彩虹,你們還想見彩虹?你不看看裡麵那個?」宋禹章指著山洞內,怒吼道:「裡麵那個都半死不活了,見閻王就有份。還想見彩虹?說了讓你們待在村子裡,就是不聽,是不是你也想躺在裡麵,等著我為你療傷啊?」

見到範小息沒有還嘴,宋禹章怒哼了一句,也沒再罵下去。事已至此,再罵下去也無補於事。

徐慧心從山洞中走了出來,對著宋禹章說道:「沒事了,讓他歇上一會,就把他背回村莊當中。而且不適宜長途奔波,隻能在村莊裡療養幾天,正好這幾天我們順便把村子與那白熊的事情一一解決了吧。老娘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宋禹章點了點頭,便把事情一一講述出來。他們這支隊伍來村子已經有好一些日子,村子裡的人得的病說不上奇怪,就是普通的發熱,咳嗽。可是就是治不好,就算治好了,過個兩三天,就會復發,而且還會口吐白沫,全身乏力,脫水。

「那不能用山上人的丹藥來試試嗎?」陳鴻景脫口而出,下一秒,又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自己都能想到的東西,宋老師還能想不到嗎?

「試過了,有兩個人自動請纓說要試一下山上人的藥,我們肯定不給。藥有三分毒,還沒找到真正的病因之前,隻能按部就班的醫治,不能隨便吃。更何況,山上人的體質又怎麼能夠山下人比。」

「可是他們家裡人,包括村裡的人都支持著,其中就有一個學生偷偷給了他們丹藥,結果他們吃了不到一個時辰,口吐黑血,青筋暴出,哪怕我及時運功療傷,也無力回天。」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導致村子裡的人開始憎恨我們,排斥我們,認為我們根本不懂醫術,沒有醫德,什麼藥都敢開給他們吃。從那天起,他們就不敢開我們醫治,對於他們來說,能活一天就是一天。寧願相信老天爺,也不相信我們。」

不敢相信宋禹章他們的村民們,病情不斷加重,雖然他們不肯服用開醫療隊的藥,但是還是看到醫療隊每天在每個地方用一瓶瓶粉末撒在村子的各個地方,殺菌消毒。

一開始村民還是不領情的,久而久之,又要幾戶人家傳出死了幾位,他們又再度驚恐起來,於是又開始主動找到宋禹章他們。

直到有一天,宋禹章在農田當中,為一位老大爺療傷之時,聽到他與另外一位老大爺的聊天,才知道了白熊的所在。

「於是,我們帶領著幾位學生,去到他們所說的地方。確實發現一頭白熊躺在那裡,我們前去解剖,提取了一些血肉。證明所得,村民所得的病,確實跟這頭白熊的屍體有點關係。」

驗證沒錯,高杼橄帶回來的藥,讓村民們服用後,確實好了很多,但是就不能完全痊愈。但是,這並不是問題,既然知道了病因,又有了對應的藥,就再也不用來回甘草堂那麼麻煩了。在甘術城,誰不知道甘草堂宋禹章的稱號啊。「行走的煉丹爐。」

然而就在前天,白熊突然詐屍,主動攻擊村莊,宋禹章帶領著他的學生們一起去迎擊白熊。打了一天,才把白熊給擊退。可是,宋禹章可不會眼睜睜看著藥材在自己的眼底皮下溜走,讓學生們保護好村民,隨後就追了出去。

講到這裡,宋禹章又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範小息。範小息立即挺直月要板說道:「沒錯,我在這裡再次說一下我和高杼橄所犯的錯誤。我加入到隊伍當中,應該服從老師的指令,第一時間應該保護好村民。而不應該去追尋白熊。還有,我真的不知道那兩個黑衣人是什麼來頭,還天天嚷嚷著讓我把高竹竿給交出去。」

「我就奇了怪了,高竹竿是有什麼神奇之處嗎?我這麼一個醫德高尚,醫術高明,煉丹第一小天才不要,要這麼一個高竹竿。想不懂,實在想不懂。」

徐慧心用心聲把大概的情況跟宋禹章說了一遍。兩位學生就這麼坐在地上,看著兩位老師在自己麵前沉默地交談著,兩人也開始嘀咕起來。

「餵,我說你這臭小子怎麼也跟來了?你這傷勢好啦?唐老頭允許你來的?該不會是我這美麗動人、沉魚落雁的師父抓你過來的吧?」

陳鴻景白了一眼範小息,沒好氣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啊?反正還真被你說對了,我就是被拐來的。」

「那估計是唐老爺子允許你過來的了。來來來,跟你說一下,你範大哥我是如何以一敵二,成功抗住兩位黑衣人的攻擊,還能順勢保下高竹竿。那一晚,月黑風高殺人夜」

陳鴻景一邊聽著範小息在一旁嘮嘮叨叨,一邊在玩弄著地上的泥土來分散注意力,緩解自己身上的疼痛。

其實當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陳鴻景的身體就突然開始疼痛起來,替範小息接了那一腳,整個身體都好劇痛無比。而現在,那痛感從每一根經脈傳輸到天靈蓋上,然後又從天靈蓋運輸到心髒處。

四肢顫抖到越發不受控製,每呼吸一口氣,感覺整個身體快要炸開一樣。

「嘿喲,我說你這小子可以嘛,竟然能夠接得住那黑衣人的一腳,那黑衣人的功力原本一般般,誰知道打不過小爺我。他就開始耍賴了,你不知道,他有多耍賴。」範小息說著,就一手搭在了陳鴻景的肩膀上。

範小息那一搭,壓垮了陳鴻景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就好比天雷擊中一樣,耳鳴,眩暈,麻痹,全身被針紮似的,他忍不住了,在眾人麵前倒下。

「啊!嗬嗬嗬嗬」陳鴻景大喊著,不斷喘氣,呼吸著越快就越痛,越痛就呼吸著越快。仿佛就像一個煎熬的輪回。

其實陳鴻景喊得很嘶啞,可以說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眼睛布滿了血絲,不斷在地上抽搐著。

「不要碰他,現在碰他無異於就是再次拿劍在他身上千刀萬剮。現在隻要讓他吐出那一口血就行了。」徐慧心一手抓住了範小息,不讓他亂碰。

知道他遲早會發作,但是沒想到竟然讓他撐到這個時候,是該說他體質特殊呢?還是說他忍耐力強呢?

「臭小子,趕緊引導一口血給吐出來,嘗試著找到那一口血在哪個位置。氣管,月匈腔,還是什麼位置,趕緊的。要是你不想死的話。」徐慧心大聲道。

「師父,你這不是為難他嗎?新生還沒學到這方麵的內容吧。」範小息在一旁說道。

「沒學到又怎樣,要麼現在自己領悟到,自己救自己。要麼就等死,要想在這個世間生存下去,就必須要隨機應變。別人幫不了你,靠的隻有你自己,聽到沒有,臭小子,忍著疼痛,運氣好好引導那一口血,吐出來。」宋禹章也朝著陳鴻景喊道。

陳鴻景試著運起一口氣,所有的感覺翻倍朝他湧去,從一開始的耳鳴變到現在有兩把劍在他耳邊不斷摩擦產生出的噪音。無數的細針再次穿透著他身體的各個角落。

可他正想著放棄的時候,那痛感更是不給他這個機會,現在的他感覺自己裡外不是人,他隻能忍著那疼痛找到一口血,慢慢地把它移動,吐出來。每移動一步,就感覺整個身體被五馬分屍一樣。一個字,疼。

「啊!!噗」陳鴻景強忍著被人撕開幾部分的痛感,吐出一口血,瞬間就暈了過去。

徐慧心撕下陳鴻景的衣服,用準備好的草藥塗在他的背後,笑道:「還行,死不去,不過看起來已經廢了一大半。這小子這麼做,估計我倆都要被挨罵了呀,老宋。」

宋禹章怒哼道:「罵?要是他們敢罵一句,我就加倍疼愛你的好徒兒。」

「不行。怎麼可以這樣子?」徐慧心怒道。

就在範小息想感到的那一瞬間,徐慧心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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