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總算是有了凶手模模糊糊的樣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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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手裡抓著兩條線,一條就是楊公麟這條線,還有就是張道陽那條線。

兩條線,必定有一條是真,或者,兩條全是真線索。

我們到了的時候,連春兩口子已經穿戴整齊,家裡也不再是那破破爛爛的樣子。連春說,回來就把院子和棚子收拾一下,買一頭毛驢回來,趕著車先回一趟老家,給老母親去報喜,告訴她得孫子了。

但是我對這兩口子今後的日子不看好,連春戒嫖不難,難的是連春老婆,她能戒了福壽膏嗎?

我們到了墳墓前麵,連春和連春老婆磕頭跪拜,我們鞠躬。禮畢之後,陸英俊從車裡拿出來一個專用的開這種門的工具。這東西前麵是一個很薄的鋼板,有一米長,下麵焊了一根細鋼條,鋼板和鋼條直角成「t」字形。

他順著門縫把鋼板插進去之後,抓著握柄轉了九十度,這鋼板在門裡麵橫了過來,他用力一推,直接把裡麵兩塊頂門石全推倒了。

這門一開,頓時一股寒氣就湧了出來,初夏的早上已經很暖和了,但我還是打了個寒戰。

墓室很簡單,沒有墓道,門開了就看到裡麵的全貌了。

這裡麵沒有棺材,而是擺著一張雙人床,這楊公麟老先生的遺體就坐在床上,在床前站著兩個紙人,紅男綠女。說心裡話,這紙人糊得質量不咋樣,看起來挺醜的。

除了這些,墓室裡還有一個案子,在案子上擺了不少金元寶和銀元寶,都是用紙做的。這裡麵,值錢的東西一樣沒有,就連楊公麟頭上的帽子都是紙做的。

林穗說:「這帽子很不協調。」

連春說:「本來舅舅戴著一頂皮帽子,不過在抬的路上被我們弄丟了,再回去找就沒找到,乾脆就糊了個紙帽子,湊合著了。」

我打量了一下,這墓穴裡最值錢的也就是楊公麟身上那身壽衣了,質地不錯,應該是江南質地一流的絲綢。

楊公麟身體不腐不爛,和易青蚨是一樣的狀態。但是我絕對不會認為他會一直保持下去這種狀態,也許三十年,也許五十年,腐爛是遲早的事情,這是自然規律——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恆的。

我們開始驗屍,扌莫遍了楊公麟的身體,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同時,我聞了聞楊公麟先生的鼻子,然後看看他的口腔,他應該是吸煙的人。

我說:「連春,你舅舅活著的時候喜歡吸煙嗎?」

連春說:「可是真能抽煙,一天得兩三盒呢。他買煙都是成箱子的買,一箱子五百盒。」

我問:「他喜歡抽什麼牌子的香煙呢?」

連春說:「他隻抽老刀牌,以前叫海盜牌,後來叫老刀牌了。怎麼了?」

我問:「楊先生都是去什麼地方買香煙呢?」

連春說:「我舅舅活著的時候,我和舅舅沒什麼來往,也就是逢年過節我想起來的時候奉我媽的命令來看看舅舅。我舅舅這人很怪,他好像很不喜歡我,我來看他,飯都不管我,我都是餓著肚子回去。熱水我都喝不上一口,都是喝水缸裡的涼水。」

林穗說:「但是說到底,死了這家產都落你手裡了。」

連春說:「我也沒想到會落我手裡,他雖然沒兒沒女,但是寫個遺囑,給誰不行啊!對了,他不是說自己有個兒子麼!我還一直擔心那兒子出來和我爭家產了,不過這些年過去了,要來早來了。我甚至懷疑那封信就是舅舅那個兒子寫給我的,不然他咋會知道家產藏什麼地方了呢?你說這人咋想的?這實在是一個捉扌莫不透的高人啊!」

連春老婆抱著孩子站在外麵,她說:「就算是有這麼一個野生兒子,來了也沒用。送終的時候他乾啥去了?這時候來爭家產,沒門兒。」

說著,這連春老婆就哈欠連天,開始流鼻涕了。她煙癮犯了。

林穗問:「誰和你舅舅關係好,比較熟悉他呢?」

連春說:「誰和他關係也不咋樣,但是熟悉他的人有一個,那就是鄰居李寡婦吧。李寡婦一直挺關心我舅舅的,她有和我舅舅搭夥過日子的意思,不過我舅舅根本看不上她。每次我來舅舅家,都能看到李寡婦過來串門兒。我舅舅就像是攆瘟神一樣往外攆她,就是攆不走她。」

林穗說:「這麼說,你舅舅的事情,李寡婦都知道。這李寡婦有大名嗎?」

連春說:「叫胡李氏,丈夫姓胡,十年前臘月初五去趕集,為了省兩步道不走橋,超近踩著冰麵過河,結果掉冰窟裡淹死了。一冬天沒找到屍體,第二年開春兒屍體才找到的。這胡李氏就成了李寡婦,她沒有大名,隻有個小名叫招娣。」

陸英俊把屍體整理好之後,我們就都從裡麵出來了,然後關了墓門。

陸英俊說:「行了,屍體也檢查完了,完事了。」

連春說:「完事了好,明天我們就回趟老家,估計得倆仨月的能回來。你們再有事找我們,就得倆三月以後了。」

林穗說:「老家有電話嗎?」

連春說:「老家在村裡,哪裡有電話?不過可以給我寫信。我給你們留個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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