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女相(1 / 2)
廢劍不時上跳下竄,不時左右漂移,時不時還會圍著南畫溪轉圈圈。
南畫溪雖然眉骨坦然,一身白衣飄揚,不受影響的樣子,實際上他白玉般的耳朵卻是紅了。
撲哧!」有笑聲傳來。
魔尊耳力極佳,頓時穩住劍身,轉了個方向,對著那發出笑聲的人群看過去。
「這把劍鏽成這樣也好拿出來顯擺。」
「南師兄的劍品相一階?」
「煉氣修為的南師兄和一階的廢劍,真是絕配。」
魔尊冷哼,上一個這麼說的已經被他打的求饒了,他正打算沖過去將他們打一頓,身後忽然有些冷。
魔尊詫異,回頭看過去竟是發現,南畫溪身上的氣質變了。
若說他之前是一身芝蘭玉樹,清冷俊逸,那他此刻就是散發著冷氣的冰山,冰封千裡的冷意讓魔尊寒熱不侵的人都覺得後背一涼。
小瞎子這是生氣了?
魔尊眉頭輕擰,眼裡帶著若有所思。
而發出笑聲那人,見一把渾身鏽斑灑落一地鏽渣的劍,和它身後的主人都停住後,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肩膀一縮再也不敢笑了。
「我怎麼覺得南師兄的表情有點凶?」
「我覺得那把劍看起來也很凶。」
「不是啊,你們不覺得南師兄變了嗎?」
說話的是先前發出嘲笑聲音的人,他縮在夥伴的包圍圈裡,眉頭擰著,語氣帶著疑惑的發問。
南畫溪是個瞎子,又是煉氣一級的修為,宗門裡很多師兄弟們都看不上他,背地裡嘲笑他的人不知凡幾。
以前他們沒少在南畫溪的背後嘲笑他,譏諷他。每每這個時候南畫溪都隻是不在意的從他們麵前走過。
這次卻是停了下來,冷著臉,渾身帶著寒意的樣子,莫名有點威懾力,把他們嚇得差點不敢說話。
「噓。」一人抬頭看了眼南畫溪的方向,見他重新抬腳向前走去,壓低了聲音道:「南師兄好歹也是宗主的兒子,你們別太過分。」
聽見這話,魔尊還算滿意。驚訝南畫溪也有動怒的時候,他愉悅的挺著月匈脯,繼續在這邊晃晃那邊悠悠。
時不時爬到南畫溪的頭頂耀武揚威。
劍身修長,滿身鏽跡,淩空的一把劍。劍尖底下是一身白衣似雪,眼睛蒙著白綾的清冷少年。怎麼看這把劍都怎麼配不上少年。
劇透係統看不下去了:「魔尊大人,您做的這一切,並不會讓人覺得您很有威嚴。」
魔尊:「?」
劇透係統:「隻會讓人覺得你這把劍過於沙雕。」
魔尊:「」
魔尊咬牙切齒羞憤到自閉了。
南畫溪本來還有些開心,察覺頂在頭頂的劍老實了不少,心裡有著疑惑,但是想著它有可能是玩累了,便抬手將他從頭頂上拿下來。
無瑕修長的手指握住劍柄,南畫溪的動作頓了頓,似乎是在等著什麼,見著並沒有聽見如那道低沉的聲音,腳步暫緩。
他抱著劍,穿過一條長廊,掠過鬱鬱蒼翠的巨樹,走過中央有一座大圓石台的練武場,穿過浴室,南畫溪終於到了宿舍,找到自己的屋子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的陳設很是簡潔,一張木床,一張桌子和一張凳子,其餘的便是所需的茶盞等一一應有的生活用具。
魔尊看完後,對南畫溪的房間隻有一個評價,那就是冷,再就是粗陋,一點生活氣息都沒有。
不過房間卻很是簡潔,如同南畫溪一身白衣,一點灰塵都看不見。
南畫溪將劍放在桌子上,自己撩起衣袍在凳子上坐下,動作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水剛入喉,門外就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陣敲門聲。
「南師兄,請問您回來了嗎?」
「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