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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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帕帕被襲擊了?!」桃刀猛地從床上坐起。

「桃刀,別沖動!」冬草慌忙拉住她,盡量以平靜的語氣對傳話的護士道,「請問是怎麼回事?」

護士:「昨晚她和希恩上士被攻擊,目前上士陷入昏迷,帕帕見習生雖無大礙,情緒卻極其不穩定。」

桃刀問:「什麼意思?」

護士猶豫了下,道:「……你們還是自己過去看看吧。」

桃刀立刻道:「我去。」

她按住冬草:「你躺著就好。」

冬草雖十分擔心,礙於傷勢,隻能勉強道:「那就拜托你了。」

桃刀一路疾走,跟著護士來到帕帕的病房。

她直接一腳踢開門:「帕帕!」

一進去,才發現裡麵站著許多軍官,繞著帕帕圍成一圈,而帕帕一人縮在椅子上,無論別人對她說什麼,都一聲不吭。

她把頭埋在膝蓋上,聽到開門的動靜,也隻是抬起頭,飛速瞥了桃刀一眼。

桃刀不由一愣。

「桃刀!你來了,」教官慌忙走過來,「帕帕的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

桃刀走到帕帕麵前,猶豫了下,輕輕搭上帕帕的手。

帕帕的手很冰,而且還在微微顫抖。

桃刀抿了下唇:「到底發生了什麼?」

教官:「昨晚她在實驗室裡一直呆到很晚,等今天後勤科的人過去,卻發現實驗室一片狼藉,她躲在櫃子裡,希恩也在,不過……」他停頓了下,「他受了很嚴重的傷,目前還未恢復意識。」

聽到這裡,桃刀不由一頓。

如果帕帕沒有躲在櫃子裡,那她也會……

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監控呢?」

「被破壞了,」教官為難道,「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桃刀立即道:「我要去實驗室。」

「不行,」教官拒絕,「現場已經被封鎖起來,由專業人士負責,你去了隻會添亂。」

桃刀咬了下唇,正要說什麼,卻忽然低下頭,詫異地看了眼帕帕。

帕帕一直握著她的手,她雖然沒有看桃刀,手指卻舒展了下,慢慢在她掌心裡寫下幾個字。

「把他們支開。」

桃刀猶豫了下,抬起頭:「我想和帕帕單獨待一會。」

教官有些為難:「這……」

「沒事,」謝曼上將居然也在,和藹道,「她一定嚇壞了,讓她好好休息吧。」

他輕輕拍了下帕帕。

不知為何,帕帕表麵沒什麼反應,握著桃刀的手卻陡然一緊。

桃刀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正要說話,突然打了個噴嚏。

謝曼一愣:「感冒了?」

「沒有。」桃刀捂住鼻子,稍微後退半步。

她的嗅覺本身就敏感,謝曼今天噴了香水,一下有點受不住。

謝曼對她笑了下:「那就好,我們還要去看希恩,麻煩你好好照顧帕帕。」

桃刀:「明白。」

教官又叮囑了桃刀幾句,跟著眾人離去。

等他們的腳步聲漸遠,帕帕拉了下桃刀的袖子,低聲道:「把門關上。」

桃刀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走去關門。

等她一回頭,卻見帕帕從椅子上跳下,一臉精神抖擻。

「快,」她迅速道,「帶我去實驗室。」

桃刀:「??」

「等等,你……」她驚愕地看著帕帕,「你沒事嗎?」

「?」帕帕哦了一聲,忽然笑了起來,「沒事,都是裝的。」

桃刀:黑人問號jg。

「別發呆了,」帕帕扯了下她的馬尾,「時間很緊迫。」

她的表情很嚴肅,桃刀抿了下嘴,沒有問她原因:「好的。」

帕帕:「別直接從門口出去,我們走窗戶。」

這個要求很奇怪,桃刀不由看了她眼:「你在躲誰。」

聞言,帕帕有些驚訝。

桃刀在小事上很遲鈍,這種方麵卻又敏銳得驚人。

「……」沉默片刻,她說,「現在不能告訴你。」

桃刀眨眨眼。

「好唄,」她突然問,「你恐高嗎?」

帕帕:「?」

「什……」

桃刀一把抱起帕帕,從窗戶跳了出去。

帕帕:「!!!」

這他媽可是四樓!!

她差點尖叫出聲,堪堪捂住嘴,而桃刀在快落地的時候靈巧翻了個身,雙手雙腳幻化成獸爪,柔軟落地。

她滿意地甩了下尾巴:「不錯。」

落地滿分,姿勢滿分,聲音更是大滿分。

帕帕:「……」

她揪住桃刀的尾巴:「快收起來!」

桃刀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把尾巴和爪子藏起來。

萬幸現在是午休時間,外麵沒什麼人,這也替兩人的逃跑行動大大減輕了難度,桃刀抱著帕帕,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實驗室。

實驗室早就用黃色封帶拉了起來,裡麵空無一人。

帕帕立即跑向實驗台,轉了一圈,發現原本放在實驗台上的災獸屍體不見了。

她喃喃道:「果然……被收走了。」

「帕帕,」桃刀忽然道,「你看這裡。」

她半蹲在地上,大尾巴掃來掃去,差點把帕帕絆了一跤。

桃刀指著桌子下麵:「這是什麼?」

帕帕彎下月要,扌莫到一小塊黑色的肉塊。

「應該是搬動屍體時掉下來的,」她沉思片刻,把屍體遞給桃刀,「你聞聞看。」

桃刀:「?」

她湊過去,用力吸了吸,忽然捂住鼻子:「好難聞。」

帕帕看她齜牙咧嘴的模樣,不由一笑,正準備把肉塊放入真空袋,動作卻一頓。

「這是什麼?」

她小心地用鑷子挑開肉塊表麵的皮膚組織,夾起一根觸須似的東西。

桃刀湊過來:「魷魚絲?」

帕帕:「……」

她推開桃刀的腦袋,想了想,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黑色獸爪,遞給桃刀:「你聞聞看這個。」

桃刀一聞:「!」

她驚恐地連連後退,尾巴毛都炸了起來,像個毛茸茸的雞毛撣子:「好!臭!」

帕帕問:「像死了很多天的味道?」

桃刀歪頭想了想,點頭:「對,比腐爛的老鼠還臭。」

不知為何,帕帕的眉頭皺了起來。

她細細檢查了下那根獸爪,竟從指關節的地方也找到了一根細細的觸須。

她沉思片刻,問桃刀:「這兩個味道一樣嗎?」

她把兩根觸須都放到桃刀麵前。

桃刀一臉嫌棄,犬牙都露了出來,但還是忍著聞了聞:「唔……好像是的。」

帕帕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

她站起身,拍拍桃刀的腦袋:「多謝。」

桃刀困惑:「你要做什麼?」

「我有些東西想確認,」帕帕盯著那兩塊東西,緩緩道,「你先回去吧,我等下自己走。」

桃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哦。」

她正準備從窗戶上跳下去,帕帕忽然在身後喊了聲:「等等。」

桃刀回頭:「?」

不知為何,帕帕的表情很嚴肅。

「桃刀,聽著,」她低聲道,「從現在開始,你最好能單獨行動,如果萬不得已要和其他人一起,千萬不要放鬆警惕。」

桃刀愣了下:「什麼意思?」

帕帕卻隻是抿了下嘴唇。

「記住我說的,」她說,「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

***

桃刀沒有立即回病房。

她想了想,決定去看希恩。

與帕帕相比,希恩的病房倒是極為冷清,桃刀一路走過來,連個護士都沒看到。

謝曼等人似乎已經走了,偌大的病房裡隻有希恩一人,他仍在昏睡,雙眸緊閉,蒼白的臉色更顯得人憔悴起來。

病床旁擺著一架心跳儀,單調的「滴滴」聲是整個房間唯一的聲音。

桃刀隨意在房間裡走了一圈,鼻子微微抽動,忽然在窗簾前停下。

「出來。」她說。

房間內一片寂靜。

桃刀挑了下眉,忽然抬腿,狠狠踢向窗簾。

窗簾後人影一閃——鈴祈陡然後退,遠遠撤到幾米開外。

他:「……」

他問:「你怎麼在這裡?」

桃刀反問他:「你又為什麼在這裡?」

兩人對視,分別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飾的嫌棄。

桃刀撇了下嘴,轉移話題:「他一直沒醒嗎?」

鈴祈:「嗯,醫生說失血過多,」停頓了下,才道,「如果搶救不及時,可能就沒命了。」

怎麼會這樣?

桃刀目露詫異:「受了什麼傷?災獸?」

「不知道,」鈴祈搖頭,「傷口很糟糕,他們分辨不出來是什麼東西傷了他。」

桃刀沉思片刻,走到病床旁,輕輕將被子掀開。

鈴祈:「你做什麼?!」

桃刀不理他,彎下月要,將希恩的衣服解開。

一具傷痕累累的身體立刻露了出來。

桃刀愣了下:「好多傷。」

希恩主要傷在腹部,但除了被繃帶一層層包紮起來的腹部,他的月匈口,胳膊,甚至背部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疤,交錯在蒼白的肌膚上,宛若某種詭異的紋身。

鈴祈微微皺眉:「是災獸造成的?」

聞言,桃刀卻皺了下眉。

他想錯了,這估計是希恩自己弄出來的。

這些傷口顏色不一,顯然是在不同時間段產生的傷口,且多集中在月匈口,胳膊這種容易觸碰的地方,加上傷口程度不深——比起外因,更像是自|殘造成的。

但她沒吭聲,隻是低下頭,輕輕嗅了下希恩的腹部。

她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氣,以及……金屬味。

「槍。」她忽然道。

鈴祈一愣:「什麼?」

桃刀抬起頭:「他受的是槍傷。」

除此之外,還有一股粗糙的鐵鏽味——犯人應該是用刀具割開了傷口,以此掩蓋槍傷。

鈴祈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你確定嗎?」

如果是槍傷,那就說明害希恩的是人類——而且極有可能是殲滅軍內部的人。

如此一來,也就能理解犯人為什麼想要掩飾槍傷了。

桃刀扌莫扌莫下巴:「居然有人這麼恨希恩嗎?」

聞言,鈴祈露出一抹譏諷的表情。

「當然有,」他低聲道,「比如我——就曾恨不得殺了他。」

桃刀一愣:「什麼?」

鈴祈忽然不吭聲了。

良久,他站起身。

「你願意跟我去一個地方嗎?」

他盯著桃刀,目光沉沉,燈光倒映在他的眼底,映出點點幽明光澤。

***

一個小時後,兩人來到郊區。

桃刀盯著鱗次櫛比的墓碑,默了一下,轉過頭:「公墓?」

鈴祈沒有回答她,他走到一座墓碑前,緩緩蹲下|身,才道:「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

桃刀一愣,才發現鈴祈今天穿了一身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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