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衛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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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執法堂打算把這群衛氏子弟怎麼著,其實也沒有。

藏書閣一樓雖然是公開場合,隻要是劍宗弟子都可以進入,不過由於許久之前發生過盜秘籍的事情,因此在藏書閣是放了留影石的,既然這群姓衛的弟子自己不願意交待,那就直接啟動留影石便是。

而查看了留影石,了解了前因後果之後,執法堂弟子自然就準備按規矩辦事了。

雖然衛氏子弟態度囂張跋扈,又仗著人多勢眾,有武力威脅曲硯的嫌疑,但畢竟沒有正式動手,因此執法堂弟子在一開始也不過是打算訓誡一番,罰他們去清掃道場,至於請回執法堂倒也沒有必要。

然而,這群愈發囂張的衛氏子弟,在後來竟然跟執法堂弟子理論起來了。

特別是其中一個叫做衛泉的弟子,關於曲硯如今所擁有特權的不合理性說得頭頭是道,口口聲聲說要彰顯玄域劍宗的公平公正。

執法堂弟子:……

跟我們說個什麼勁啊,有本事宗主在的時候你們去跟他理論啊?給曲硯「大師兄」特權的是宗主,又不是他們。

而且,在場的幾個執法堂弟子都不太了解,曲硯有特權礙著他們什麼事了?就算曲硯有特權,那也輪不到他們姓衛的來說啊,這些姓衛的仗著自己是衛家人在外門囂張跋扈都多久了,別以為他們在內門就不知道。

也就是外門秩序輪不到執法堂管,不然這一個個都要被帶回執法堂靈鞭伺候。

其中一位弟子拉了拉領隊的衣服:「老大,你管管他們。」

領隊的執法堂弟子倒是十分淡定,她還特地從自己的儲物戒之中拿出了一把貴妃椅,坐了下來。

她看了看衛泉,十分真誠地說道:「之前在外門,你們衛氏子弟跟人起沖突的時候,我記得你們衛家家主曾經說過一句話,『這修真界本沒有公平,所謂的公平不過是強者的憐憫』,現在你在我麵前說公平,是想要讓我憐憫你嗎?」

衛泉聞言,整個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黑衣女子。

然而,這名黑衣女子並沒有就這麼放過他:「還有啊,曲硯的特權是他父母雙亡換來的,有這樣的特權其實不難,也就是在十一年前的時候跟天魔硬碰硬一下。」

天魔,汲取修士心魔的力量,從人心而生。

大約萬年會出現一次,五千年化形,五千年修煉,最終成為修真界的禍害,每一次出現都會造成各方生靈塗炭,但既然人想要修煉,就避不開這一大劫。

要跟天魔硬碰硬,單單有勇氣是不夠的,沒點實力可不行。

多得是沒到天魔麵前跟他硬碰硬,就被他的魔軍弄死,變成魔軍其中之一的人。

曲氏夫婦之所以能夠被如今的修真界記住,是因為十一年前,他們僅僅兩個人,便用曲星辰的占卜術,以及寧韶昕鋪天蓋地的陣法將天魔本體束縛住,給了其他人消耗天魔力量的機會。

隻可惜,天魔數千年修煉所成,想要將之完全擊潰不是件容易的事,曲氏夫婦那時候也不過洞虛期修為,跟天魔周旋良久後,依舊在戰場的第一線隕落了。

隻留下他們年僅八歲的兒子。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黑衣女子嗤笑了一聲:「你現在這麼義憤填膺,怎麼十一年前沒在天魔之爭的第一線見著多少衛家的人呢?我記得衛家主刀修,你們心境還好吧?如今不過過去了區區十一年,你們這些還活著的人,就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了嗎?」

衛泉漲紅了臉,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跟著丘老偷偷下樓的曲硯將這一番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對黑衣女子頗為崇拜:「這位小姐姐好厲害啊!」

這麼能說會道,他就不行,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氛圍下讓他吵架簡直就是要他狗命。

丘老瞥了曲硯一眼:「這位小姐姐,如果按凡人的年齡來算的話,都可以做你不知道多少輩的曾奶奶的,不過因為咱們都是逆天而行的修仙之人,所以她現在還沒有對象,你喜歡這個類型的啊?」

曲硯連連搖頭:「不了不了,這麼強勢的人我對付不來。」

他多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丘老則是將曲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我倒是覺得,你就該找個強勢一些的,不然誰都看你好欺負。」

就在這個時候,藏書閣又有人走了進來,一聲「大師兄」如雷貫耳。

這熟悉的聲音讓曲硯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丘老奇怪地往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奇怪了,我在藏書閣這麼些天,還真沒見著這麼大大咧咧喊你大師兄的,這是哪個山頭的?」

曲硯往丘老身後躲了躲:「不知道哪個山頭的,不過他說他叫程玉清。」

程玉清?

丘老搖了搖頭,他已經離開玄域劍宗有點久了,對於劍宗新生代弟子還真的不太了解,著實沒有聽說過這人的名字。

不過,丘老沒聽過這個名字,但貴妃椅上的黑衣女子明顯對於程玉清很熟,她盯著程玉清皺了皺眉:「程玉清,你毛手毛腳地乾什麼呢?我們執法堂還在訓誡犯事弟子呢!」

程玉清「哦」了一聲:「你們怎麼也不找個安靜的地方,在藏書閣打擾到大師兄了怎麼辦?」

黑衣女子:「……藏書閣不夠安靜嗎?」

頂多就是看到他們在訓誡犯事弟子,原本想來藏書閣的不敢進來了而已。

程玉清沒理會執法堂弟子,將整個藏書閣環視了一圈之後,便找到了角落裡的曲硯跟丘老。

他不認識丘老,不過走到兩人麵前的時候,還是恭敬地行了個禮:「前輩好。」

丘老滿意點頭:「嗨,現在劍宗小輩有禮貌的還是不少的。」

黑衣女子冷漠臉:「他有個鬼的禮貌。」

程玉清才不理會黑衣女子的話,他轉身麵向曲硯,從袖口之中掏出一個玉質戒指,塞進曲硯的手中:「大師兄給,這是我給你的謝禮,多謝了昨天你的消息,我今天特地去山下確認了一番,基本上可以確定了,到時候直接帶著靈石過去就行,多虧了大師兄,不然我也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才能安然閉關。」

曲硯反應過來,是西山金蓮相關的消息:「不用了,我也就順便聽了一耳朵的事情。」

程玉清:「要的,反正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方便的話以後讓我經常去曲禾峰蹭蹭就好,這還隻是我的謝禮,如果到時候將東西拿到手了,我師尊哪裡恐怕還會準備些謝禮,畢竟這玩意兒到時候也是用他老人家的靈石去買的,他頂多也就是借我用用,我可買不起這東西。」

曲硯哭笑不得:「那也是你們花靈石買的,怎麼還要給我謝禮的?至於消息,你們隨便去山下問問就清楚了,其實我給的消息也不是很難得。」

程玉清說道:「那倒是確實,宜深商行那幫奸商為了宣傳他們的東西,還特地在正午時分跑靈味居門口嚷嚷,簡直擔心有人聽不見,為了多點人競拍也算是煞費了苦心,但就算這樣,大師兄的消息還是有用的,你放心,這戒指裡麵確實沒什麼太貴重的東西,價值跟你靈田種的那些也差不多。」

曲硯狐疑地將靈氣往程玉清給的儲物戒裡麵伸進去打探了一下,然後他整個人都無語住了。

程玉清是怎麼做得出來塞了一儲物戒的調味料給他的?

看著曲硯無語的表情,程玉清「嘿嘿」一笑:「這東西我是特地去跟靈味居的廚子打聽來源,買的都是最好的,據說賣家說,這都是真材實料的靈植做成的,絕無一絲摻假。」

既然隻是調味料,那曲硯也就收下了:「賣東西的都這麼說。」

倒也有道理,不過這不是重點。

程玉清站在旁邊,瞄了一眼曲硯手裡的玉簡:「大師兄你這是打算修陣法了嗎?」

曲硯也跟著看了看自己之前挑選的玉簡,點了點頭:「是啊,不過上來就修陣法有點太難了,我本來打算下樓來再挑一些簡單的符籙玉簡,回去練練,不過……」

他抬頭看了看正中央訓誡還沒結束的衛氏子弟以及執法堂弟子。

黑衣女子輕咳了一聲,假裝不再看他們。

雖然如此,但她還是留了一絲注意力在他們身上,她對於程玉清所說的「那玩意兒」還挺感興趣,打算回頭問問清楚。

丘老則是有些無語地看了看程玉清,不過還是沒有說什麼,但是……

雖然老夫不知道小曲究竟是給了什麼消息,但送來一儲物戒的調味料是真的有意思,這一整個儲物戒的調味料,恐怕都沒有一個用來裝它們的儲物戒來得貴重。

不過他看了看已經起身準備幫曲硯一塊兒挑玉簡的程玉清,嘴角抽了抽。

可能這就是現在年輕人的感情吧,他年紀著實有些大了,有些不太理解。

丘老想了想,沒再打擾兩個年輕人交流感情。

就他所知,曲硯很少走出曲禾峰,也很少跟其他的劍宗弟子打交道,雖然不知道這兩個年輕人是怎麼認識的,但既然他們相識,他一個老頭子還是不要打擾年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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