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冷靜一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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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懸又跟同岩確認了一番之後,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臉,直接就把手裡的傳音符扔到了一旁,沒再看它一眼,就好像把傳音符丟了之後,剛剛通過傳音符跟洛淮說的話,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一樣。

可以說是掩耳盜鈴的典範了。

此時的東懸坐在宗門大殿的主位之上,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怎麼會這樣呢,他怎麼可能問都沒問清楚就直接給洛淮傳音了呢?他東懸堂堂玄域劍宗宗主,是這麼莽撞的人嗎?

那必然不是。

東懸開始反思,覺得可能是現在還太早,根本不屬於他認真工作的時間範圍,所以才會這麼不小心。

但即便再怎麼不小心,這音也已經傳過去了。

東懸一巴掌拍在案桌上,然後麵無表情地捂了捂臉。

他開始想,玄域劍宗有沒有什麼可以躲過洛錦意追殺的地方?

雖然總得說起來,洛淮實力其實是不如他的,但洛淮本身風雷雙靈根,其中雷靈根又是最霸道的靈根,又是領悟的湮滅劍意,若是他們師兄弟真的打起來,就算他能夠不落下風,也肯定會被劈得外焦裡嫩。

沒必要沒必要,正好如今宗門事務多,把事情交給虞平之後,他還是出去躲一躲吧。

問題在於,他可以去哪裡躲?

飛仙穀?就是不知道師尊會不會樂意庇護他一下。

東懸捂臉,按照師尊的性子,大概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反正他們師兄弟誰也打不死誰。

而被晾在一邊的同岩被宗主變臉一般的反應搞得有些懵,特別是剛剛宗主還特別理所當然地跟他說「你沒了」,讓他心裡發怵,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明明在玄懷城發現了天命之人,對於玄域劍宗而言應該是好事啊,這意味著劍宗將來會多一個化神期。

就算是玄域劍宗,化神期修士的數量也屈指可數。

雖然作為劍宗的一個名譽長老,同岩也不知道劍宗的化神期修士究竟有多少,隻有宗主是明麵上的化神期,而以他的本事也接觸不到劍宗裡藏著的化神期,但他知道,化神期修士確實不多。

若是他能給劍宗帶來一個化神期修士,那麼他在劍宗的地位,說不定也能往上提一提。

這才是他在聽到衛家的長老說起天命之人之後,火急火燎找到宗主的原因,他生怕被其他人截了胡。

隻不過……

同岩小心翼翼地看了現在的宗主一眼,又很快收回了視線。

宗主的反應有些不太對勁,他覺得現在還是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不過,東懸畢竟是宗主,雖然腦子裡想了一大堆關於「洛淮為愛找他算賬」的劇情,但在麵對天命之人的時候,還是保持了理智。

如果衛泉真的是所謂的天命之人,那劍宗還真的得觀察觀察。

東懸琢磨了一下,決定讓墨空過來確定一下。

說實話,東懸是不太相信「天命之人」會出現在衛家。

天命之人生來被天道眷顧,氣運斐然,憑借著天命之人的氣運,是能直接引領一個家族勢力,若是這樣的人出現在心懷不軌的家族,雖然未必會影響到劍宗這樣的大宗門,但確實能將修真界攪和一番,對於小宗門或是散修而言,這會是無妄之災。

衛家,在東懸的印象之中,就是一群仗勢欺人的,若是天命之人出現在衛家,那還真的有些麻煩。

他嘆了口氣,看向同岩:「你身上有什麼衛泉的東西嗎?信物什麼的?」

要讓同岩引薦衛泉進入玄域劍宗,起碼要有衛泉信函吧?

同岩點了點頭,從袖中扌莫出了一封信:「有,是衛泉親自寫的信。」

本來是打算趁著宗主高興的時候,遞給宗主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宗主一點都沒有高興的情緒,反而很愁。

同岩不懂,宗主究竟在愁些什麼,明明是好事。

東懸接過了信,將它放在案桌上,跟同岩說道:「有一件事可以肯定,衛泉想要的那個師尊,肯定是沒有了,其實說這個還早,他能不能進劍宗還兩說呢。」

同岩忍不住說道:「宗主,那可是天命之人啊!」

東懸隨意地「哦」了一聲:「天命之人,那又怎麼樣呢?不要太把所謂的天命之人放在心上,擁有天命之人這個命格的人,最需要的就是保持平常心態,如果他本人,或是他背後的家族準備拿這個命格來跟人談判了,那這位天命之人能不能達到他應該有的成績,都是未知數。」

東懸在主位上換了個讓他舒服些的姿勢:「對劍宗來說,所謂的天命之人還不如一個有所成的陣修有價值。」

畢竟誰也不知道衛泉將來能達到什麼程度,但他們劍宗是真的缺陣修啊,容雪已經好幾次朝他發過飆了。

因為鎮宗大陣的關係,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劍宗各地奔波,也確實是為難她了,但是容雪發起飆來確實也狠,他堂堂宗主在陣法長老麵前竟然說不出話,隻能任由容雪瘋狂輸出。

當宗主真難,漠承什麼時候才能到化神期,他也想隱退了!

就在東懸感慨的時候,受到宗主命令的墨空帶著他的羅盤手杖到了宗門大殿:「宗主,你找我有事?」

東懸抬起了頭,將案桌上的信函遞給他:「算一下寫這封信的主人,是不是真的是所謂的天命之人。」

墨空直接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放下了手中的羅盤,直接說道:「不是。」

同岩東懸:??

你都沒算!

不過東懸很快反應了過來:「你來之前就已經算過了?」

墨空小幅度地點了點頭:「坊間傳言傳得厲害,我便借此機會讓門下弟子練習一番,最後的結果一半一半,有人說是,有人說不是,於是我親自算了一卦。」

東懸來了興趣:「那你算出來的結果呢?」

「如今修真界確實有一個擁有衛家血脈的天命之人,衛泉身上也確實有些神奇的氣運,但衛泉並不是天命之人。」墨空淡然地說出了他自己算出來的結果。

東懸聽出了話外之音:「衛家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天命之人?在哪?」

墨空聳了聳肩:「那誰知道?我手上又沒記有這位天命之人的東西,算不出來他在哪裡,不過衛泉身上的氣運確實十分神奇,我還挺感興趣的。」

東懸問道:「怎麼個神奇法?」

「他的氣運與生俱來,一直都十分強勁,但最近他的氣運散得十分厲害。」墨空說道,「我算了一下他的氣運軌跡,似乎是從他被從劍宗驅逐開始,氣運便開始逸散了。」

東懸不太理解:「就因為這?」

墨空:「大約是因為,他的氣運依托於他人,而非依托於他自己,在他跟寒門少主結識的那段時間,他的氣運又短暫地匯聚過一段時間,隻不過很可惜,很快又散了。」

因為寒門少主被關進了執法堂。

得到了答案的東懸莫名地鬆了口氣:「那沒事了,我可以跟洛淮交待了。」

而要被交待的洛淮劍尊,此時還並不知道接下來會被自己的師兄坑,因為接待寧家人的關係,他將自己的傳音符封了起來。

東懸的聲音傳過來的時候,他隻是察覺的自己袖中的傳音符震了震,不過他並沒有著急打開。

寧家人還在,甚至寧老夫人還在跟曲硯提一個不情之請,這個場合不太適合放出聲音。

寧老夫人雖說是不情之請,但實際上對曲硯而言,並非難事:「這事其實本不應該與你提起,你父母的遺物理應是留給你的,然而依舊想要問問,能否將你母親留給你的關於煉器與煉丹的玉簡交於我?」

似乎是擔心曲硯誤會,寧老夫人又補充說道:「也不是不讓你煉器或是煉丹,隻不過那或許是你寧家留在你母親身邊唯一的事物了……」

曲硯想了想,他從儲物戒之中拿出了寧老夫人想要的玉簡,並掏出了兩塊玉佩:「若是寧家留下的,應該還有這個。」

瑩白色的玉佩之上,最大的那個「寧」字十分奪人眼球,之後才注意到「寧」字旁邊的兩個小字。

寧老夫人從曲硯手裡接過玉佩:「這是,寧家的玉佩,她還留著?」

每個寧家人,在出生之後都會刻下這樣一枚玉佩,這枚玉佩會從出生一直陪著寧家人,直到身死道消。

去世之後,若是這玉佩還留著,便會被送進寧家的祠堂。

寧老夫人捧著玉佩的手有些許發抖:「確實是韶昕的玉佩,不過……」

她將視線挪到了另一枚玉佩上。

是曲星辰的玉佩。

若是正常來說,與寧家人結親的對象,寧家也會為他刻製玉佩,但曲星辰不一樣,他跟寧韶昕在一起的時候,寧韶昕已經跟寧家決裂了,寧家自然也不會為他刻製什麼玉佩。

沒想到,寧韶昕自己為他刻製了一枚。

隻不過沒有寧家專門刻製玉佩的法器,即使寧韶昕十分刻意地仿製了,但不管是玉佩的光澤還是手感,都跟寧家真正的玉佩不太一樣。

寧老夫人看向曲硯:「這玉佩,我能帶走嗎?」

曲硯點了點頭,他既然拿出來了,自然是打算交給寧老夫人處理的:「留在我手上,也不過是留個念想,但這個玉佩,就給你們似乎有其他用處。」

寧老夫人「嗯」了一聲,給他解釋:「到時候,你父親的這枚玉佩再用寧家的法器做一遍,讓它真正成為寧家的玉佩,然後將它們送進寧家的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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