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新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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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曲硯及冠禮的那一部分修為符合的弟子,最終被帶到了曲硯渡劫的那個山頭旁邊,跟為玄域劍宗大師兄護法的洛長老遙遙相望,有些尷尬。

程玉清也站在其中,他往自家師尊身後躲了躲。

但與此同時,他還是有些感慨:「不過短短幾個月,大師兄就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大師兄了。」

想當初,他第二次跟曲硯見麵的時候,還碰到有宗門內的弟子在質疑曲硯「大師兄」的這個本事,甚至還有人一本正經地跟執法堂的龍師姐狡辯,似乎是企圖說服他們,宗門不應該給一個隻有頭銜的大師兄這麼多其他人沒有的特權。

但現在似乎就過去了幾個月的工夫,若是再說起這事情來,就算有人再怎麼不滿,似乎也沒有什麼由頭在背後說三道四了。

這麼一想,還真是讓人挺感慨的。

其他人不知道曲硯的事情,聽程玉清這麼一說,還覺得奇怪:「以前有人說他不配做大師兄嗎?」

程玉清:「那多了去了,據說有很長一段時間大師兄都不喜歡跟劍宗弟子有什麼交往,就因為經常聽到有人在背後說他壞話。」

不過,這些他也隻是在剛剛認識曲硯之後,聽藏書閣的管事說起的。

後來曲硯遇到了洛長老,又從大長老那裡拿到了自己父母的遺物,就很少往藏書閣去了,自然也就不會在遇到那些人了。

有人嗤笑了一聲:「也就是些酸不溜秋的人,才會在背後說這些,大約是覺得憑借自己的本事,這輩子都達不到金丹期的修為了,不然怎麼會連這麼點東西都要記掛?大師兄,我記得他的特權好像也沒多少吧,就每月的月奉比普通弟子多了些?」

「或者,破例繼承曲禾峰?」

「這算是什麼特權啊,大師兄能夠在二十歲就突破到金丹期,肯定是他自己足夠努力,加之修煉天賦出眾,別的不說,就算放眼整個宗門,想要找出幾個在二十歲突破金丹期的也不容易吧?」

「有這種資質的,隻要不出意外,都是後來能夠成為供奉長老的人。」

玄域劍宗的供奉長老,一個個都是洞虛期的大能。

劍修弟子的注意力大多還是放在修煉身上,哪怕曲硯跟他們其實不是一個修煉體係的,在閒聊了幾句之後,大多數人也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雷劫上。

曲硯頭頂上的雷劫看著著實嚇人。

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金丹期的雷劫都是這麼可怕的嗎?聽說金丹期還隻是一九雷劫,而飛升還需要渡過九九雷劫?」

「飛升劫確實是九九雷劫,而且飛升的雷劫肯定比金丹劫更加可怕。」

「我已經開始怕了。」

但無論如何,曲硯的雷劫還在繼續。

第二道雷劫很快就凝聚而成,直直地往曲硯的天靈蓋劈了過去。

曲硯悄悄地往天空看了一眼,不過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這雷劫雖然其實洶洶,但是他其實並沒有感覺到太大的壓力,甚至曲硯還有一種錯覺,現在劈在他身上的雷劫,還比不上之前劈到他身上的那道追著他劈的器劫。

當然,如果隻是從表麵來看,還是今天的雷劫更可怕一些,至少雷雲的其實看起來十分浩大。

不過這樣的想法他也隻敢在心裡想想。

一旦說出來,若是正好被雷劫聽見,指不定人家就大發雷霆,立馬把雷劫難度拉滿,原來的一九雷劫變成九九雷劫。

若當真那樣,他直接等死算了。

進階雷劫的能量是越來越可怕的,越是到後麵,來自雷劫的壓力就更加可怕。

曲硯在經歷了五道雷劫之後,總算感受到了一絲來自雷劫的壓力。

他喘了口氣,估算了一下,還剩下四道雷劫,如果隻是按照現在加大的難度,對他來說問題不是很大。

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將自己煉製的本命武器取了出來,好歹也能替他分擔一絲壓力。

雷劫繼續下落到曲硯的身上。

雷劫的壓力不僅僅是落在曲硯的身上,其實也有些落在周圍這些圍觀的人身上。

有些境界低一些的築基期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他們往身後後退幾步,一直到躲在了長輩的身後,才稍微舒緩了些:「這個雷劫,看起來真的有些可怕。」

甚至有些明明之前已經度過金丹劫的人也感受到了些許壓力:「這已經是堪比劍修的雷劫了,我沒記錯的話大師兄是陣修吧?按理說同等水平之下陣修的雷劫應該是要比劍修稍微好過一些的。」

「是因為我比較弱的原因嗎?我總覺得我渡金丹劫的時候,聲勢好像沒有這麼浩大來著。」

「大師兄這次的雷劫,確實比較厲害,不過大師兄本人看上去好像還行?」

眾人往盤腿坐著等待雷劫降臨的曲硯看過去。

此時的曲硯閉著眼,看上去好像並沒有受到雷劫的任何影響,保持著月匈有成竹的模樣。

剩下的幾道雷劫也跟著落到曲硯的身上,隻是這之後,曲硯就無法再保持著完好無損,至少看上去已經有些狼狽了。

曲硯的法袍雖然還穿在身上,但也已經破碎地差不多了,至少肯定沒有原來的防禦作用。

在承受了最後一道雷劫之後,曲硯甚至還伴隨著一聲輕咳,唇角溢出一絲鮮血來,就連臉色都蒼白了不少。

不過雖然有著這些那些的情況,曲硯還是成功地將這次雷劫完完整整地度了過去。

雷雲不再匯聚雷電,而是照射下一束淡金色的光澤,將曲硯整個人都籠罩其中。

這個流程,圍觀的人大多知曉,在進階雷劫之後會有饋贈落下,可以治愈在雷劫中以及之前修煉所受到的暗傷,還可以淬煉修士的身體,總之對於修士而言,這進階雷劫之後的饋贈是有著極大好處的。

有些人甚至有些蠢蠢欲動,不過都還是按捺住了自己。

就算沖過去也沒什麼用,不是度過雷劫的人,天道饋贈就算落在身上也接受不到分毫。

等到天道落下的饋贈結束,曲硯頭頂的雷雲徹底散去,這一次的雷劫才算完完整整地結束了。

幾個長老站在隊伍的最前頭,跟看好的弟子說道:「如今見識到金丹期的雷劫了,可能在雷劫之中有所體會?」

「可是,大師兄是陣修吧,陣修的雷劫我們劍修很少能有所體會的,我隻看到大師兄的雷劫劈得老凶了。」

長老恨鐵不成鋼:「還是回自家山頭揮個幾萬次劍吧你們!」

在接受過天道饋贈之後,曲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早先時候那幾道雷劫,對他確實沒什麼影響,但後麵的四道雷劫給他的壓力確實不小,到了最後,他甚至回憶起了最開始那道器劫之後,他躺在地上好幾個時辰不能動彈的情況。

他一度以為自己會重蹈覆轍。

好在,這一次那種尷尬的情況沒有發生,在天道降下饋贈之後,身上那股子被雷劫麻痹的情況就緩解了許多,隻是身上不可避免留下了一些酸麻的感覺。

而就在他能動的那一瞬間,他就被一股力量從地上托了起來,在他還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人抱了起來。

「阿硯,你的金丹劫已經過去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是洛錦意。

曲硯眨了眨眼,覺得心裡酸酸的。

其實他現在的情況還算不錯,雷劫之後的饋贈幾乎就抹除了他在雷劫時候的一些損傷,但如今被洛錦意抱在懷裡,他就忍不住想要跟對方撒撒嬌。

曲硯抱了抱洛錦意,說話的語氣有些委屈:「好疼啊!」

洛錦意「嗯」了一聲,伸手擦了擦曲硯的唇角,有些切實的心疼:「我看到了,最後那一道雷劫的時候,你還吐血了。」

曲硯:……

他自己其實察覺不到什麼,雖然在雷劫的最後口中確實有一股甜腥的味道,但這一瞬間過於短暫,很快就被天道落下的饋贈給治愈了,因此他此時並沒有覺得自己身上哪裡有不太舒服。

但洛錦意的眼神不像是做偽,看來他確實是吐過血。

意識到自己在渡劫的過程之中,可能真的受過傷之後,曲硯反而不太好跟洛錦意抱怨什麼,他在洛錦意麵前站定:「其實也還好啦,我現在的身體狀態挺好的。」

他甚至還好奇地問了一句:「我真的吐過血嗎?」

看曲硯似乎還有精力跟他開玩笑,洛錦意才放下心來,他伸手在曲硯的額頭彈了一下:「當然,我騙你做什麼,不過你自己有沒有吐過血,你自己不知道嗎?」

曲硯聳了聳肩:「那我確實不太清楚。」

渡完劫了,曲硯心裡的一塊巨石便算是卸了下來,他伸了個懶月要:「好啦好啦,我的金丹劫總算是過去了,接下來暫時應該沒什麼事情了,我們先回去……」

然後,他看到了距離自己有些距離的山頭上,圍觀的那一堆人。

其中不乏有幾個他還算熟悉的人,比如程玉清。

曲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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