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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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懷疑自己在一個遊戲世界裡。

如果她的猜測沒錯,那她毫無疑問就是這個遊戲世界的主角。

不然怎麼解釋她從意大利回日本時搭乘的私人飛機出事故爆炸後自己還能活下來的奇跡呢?

【那是因為伊蒂你是主角啊。】

存在於她腦海的聲音,在伊蒂醒來後這樣告訴她。

【你在爆炸前背著降落傘跳下飛機,成功規避了被炸死的結局。】

……啊,是這樣嗎?

她眨了眨眼。

伴隨著那樣冰冷的機械音,刺痛遲鈍的腦袋慢慢運轉起來,記憶也隨之回籠,伊蒂從一處金藍交織的海岸邊爬了起來。

她真厲害。

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來,就算有降落傘也得摔個非死即殘,但事實是她現在一點事都沒有。

【所以才說伊蒂你是主角啊。】這樣的言語自她有記憶起就一直伴隨著她了。

它自稱「主角光環係統」,而她是它命運般的宿主。

伊蒂不知道它是怎麼來的,但因為它,伊蒂從小就知道自己是意大利龍頭fia家族「vongo」的第十代boss候選人之一,即便她當時隻是一個被母親拋棄而在日本扌莫爬打滾的小鬼頭。

係統還告訴她,她是主角,頭頂主角光環,她有一個名為【頭號玩家】的超能力,這樣的她是拯救世界的最好人選。

被說有主角光環的伊蒂從小到大都過得還算順利,隻要完成係統發布的那些任務,就能獲得相應的獎勵——小到食物、衣服、藥品,大到金錢、房子、權利和地位……而最終的目標是拯救世界,若是能完成,那麼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任何東西。

理所當然的,她也對係統灌輸給她的【我是這個世界的主角】這個認知深信不諱。

但目前她對拯救世界什麼的並不感興趣,而是想要成為「vongo」的第十代boss。

幾個月後,vongo的第十代boss繼承人的戰爭會打響,為了不被另外四個候選人乾掉,為了能當上第十代boss,她要在那之前培養自己的勢力,並且決定先去乾掉同她一樣生活在日本的候選人——沢田綱吉。

這一判斷似乎觸動了係統的哪個機能。

雖然它的聲音依舊沒有任何情緒,但也終於有了高低的起伏:【接下來,請趕緊回到日本吧。】

聞言,伊蒂閉眼甩了甩自己濕淋淋的長發,眨了眨被海水浸濕的眼睛,然後才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

眼簾中,細白柔膩的沙在腳邊隨此起彼伏的海浪流逝,一波又一波潮水卷著消彌的泡沫,漫上她的腳踝來。

日光正是一天最大的時候。

前邊,金黃的沙灘連綿一片,椰子樹的綠意與藍天接鑲。

遠處,不規則的群山蜿蜒,依附地勢的小鎮倚山而建,錯落的暖橙色屋頂和白牆在大自然中平衡錯落。

她往後看,又見到了一望無際的大海。

水平線外,海水自遠及近,由煙波的藍漸變為金綠的薄青。

尋著浪花消彌的軌跡,伊蒂撞進春天的海風裡,她見晃盪的海麵流光搖曳,淺光疏影中還摻揉著些許黛青的色彩。

【檢測地點:美國東海岸。】

係統及時又貼心地報出她所在的位置和時間。

【時間:2006年3月14日。】

這個時節,沒什麼人來這裡遊玩,周圍一片空曠的安靜,隻有海浪湧動的餘韻。

伊蒂在沙灘上脫掉了自己的短靴,還不怕羞地脫了身上的黑裙子擰乾水分。

期間,她順帶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東西,一把匕首,一把裝有三顆子彈的手|槍,一張身份證和護照,還有幾個黑絲絨的小盒子,幾張已經泡得渣爛的紙幣和一支進水報廢的手機。

還好,對她造不成什麼影響。

不過銀行卡好像被沖掉了,現在她就是窮光蛋一枚。

將衣服穿好後,伊蒂覺得有些冷。

這時,她有所察覺地抬頭,就看見了沙灘不遠處的公路上,有個一身白的人——從高挑又纖瘦的身形來看,是個大概十五、六歲的少年,他手邊拖著一個24寸的行李箱,正站在那望著她的方向。

與此同時,係統突然發出刺耳尖銳的提醒:【檢測到關鍵性人物!檢測到關鍵性人物!請快點——】

戛然而止的言語伴隨著宕機的寂靜,叫伊蒂一愣。

……請快點乾嘛?

她嘗試與係統重新建立聯係,很可惜失敗了。

係統第一次這麼激烈地發出警示,現在還宕機了,以她從小到大與它為伍的經驗,這個人肯定對她很重要。

……隻是不知道是利還是弊。

伊蒂抱著這樣的衡量,主動朝他所在的公路邊走了過去。

她在足以看清對方全部的距離中停下,就聽到少年人率先朝她打了聲招呼:「hi~可愛的小姐~」

啊,是地道的英式腔。

對此,英語不太好的伊蒂像是真的被誇贊到了一般,開心地笑了起來。

她也不顧自己的日式口音多奇怪就笑著回應了他:「hi。」

作為主角,要有一顆敢莽且不怕尷尬的心!主動才有機會!熱情才有邂逅!

近看,伊蒂發現對方的眼睛是溫潤乾淨的羅蘭色。

她喜歡這樣的顏色,因為它能讓伊蒂聯想到紫色的羅蘭花,那是一種品格高貴的花種,如果可以的話,她今後買下一套附帶小院的房子時一定會種上幾株的。

雖然不知道這個初見的少年有沒有與紫羅蘭相稱的美好品格,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有一張典型的西方麵孔——不論是白皙的膚色,還是深邃立體的五官,都讓他顯得那麼好看,特別是他現在彎著眉梢與嘴角的模樣,有種乖巧與輕浮相輔相成的特殊氣質。

而他正用那種糅合了兩種近乎相斥的感覺的語調笑著同她說:「我覺得你需要幫助。」

美國的春天說冷不冷,但也不算多溫暖。

太陽在幾億光年的宇宙散發熱量,對方被大西洋上吹來的海風穿過了暈紫的發梢。

「例如?」伊蒂彎著柔軟的眉眼走近他。

日本人和意大利人的英語是公認的糟糕。

很不巧,她就是日意混血,英語真的不算好。

那抵在舌尖發出的口音會讓這種廣泛的語言聽起來變得很糟糕,所以她盡量用短語交流。

聞言,對方彎著眼睛回答了她:「例如,一件溫暖的外套?」

這麼說的人穿著一件雪白的羽絨服,其長度半短不長地垂在月要際上,他還有那一頭飄揚的銀發,在日光下盡顯蓬鬆與柔軟。

他彎著膝,姿態隨意地坐在行李箱上。

下一秒,當伊蒂掏出了自己的匕首抵在他的腹部時,他終於不得不舉起雙手來。

但他神色上沒有常人慣有的緊張,更多的是稱得上驚奇和興味,甚至還能抽空吹了聲口哨:「我還以為你會拿大腿上綁著的手|槍呢~」

「啊,你剛才果然看到了!」

伊蒂這般驚叫道,像個被發現了秘密一般慌亂的小孩子有些無措地嚷嚷。

雖然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但伊蒂也沒有否認,而是笑著提醒他說:「既然如此,那你得小心別亂動了,打劫,我要錢,不要銀行卡,我要紙幣。」

少年卻眨著那雙漂亮的眼睛說:「你怎麼能確定我有錢呢?說不定我正是一個被扒了錢包而在這裡懷疑人生的可憐蟲呢。」

「是嗎?」伊蒂挑起眼角,露出了一個狡黠的微笑。

與此同時,她拿刀尖挑開了他那件屬於名牌貨的羽絨服,伸另一隻空餘的手進去扌莫。

對此,少年像害羞似的,瑟縮了一下。

伊蒂一頓,嘴角的弧度略顯惡劣,其指尖像彈鋼琴似的,沿著他的月要際點了點,刻意放緩速度和力道,輕輕扌莫了進去。

伊蒂絲毫沒有占人家便宜或捉弄人的愧疚,不多時,當她的手空空如也地貼著對方薄薄且帶著體溫的襯衣滑出時,她還順勢扌莫向了他的牛仔口袋。

很快,一個錢包就出現在了她的手裡,而他低頭垂眼,露出一個失落得近乎委屈的表情:「呀,現在真的要成為被可愛的小姐打劫一空的可憐蟲了。」

伊蒂沒有理他,而是打開錢包一看,竟然都是卡,一張紙幣都沒有。

她失望地抿了抿嘴,這裡離市區太遠,走過去太花時間,她本來想拿點紙幣打個車去機場買機票回日本的。

伊蒂將那些卡都拿出來看了一眼,發現有些是遊戲充值卡,有些是高級餐廳vi卡,剩下的全是銀行卡。

看樣子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伊蒂對他的身份有了明確的認知後,拿出他的身份證一看,發現他叫白蘭·傑索,是個意大利人。

嘛,算半個老鄉。

她將身份證放了回去。

都說老鄉老鄉,背後一槍。

她開始思考要不要把手中的匕首換成槍。

這時,生命安全還被她捏在手裡的家夥突然向她提議道:「我剛才從那邊過來,前麵兩百米的地方有提款機,需要我陪你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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