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就怕他不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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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生不入腴,源自丘夫子。

傳說當年走遍天下的丘夫子即將入腴洲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中有猛虎啖身,故而,轉身離去,不言不語。

此後,一代代儒生幾乎皆是如此,腴洲之外,九洲七海都去得,偏偏不入腴洲。

以至於腴洲這大大小小世俗王朝的百姓,都不曉得什麼是儒生,司馬桃樹倒是知道,敕令山聽雷洞天中那位博學好讀的藤先生就是以儒生自居。

垂金堂中,蒙武,王鯽兩個年輕的軍機郎既驚訝又好奇,他們雖然聽聞過儒家,可從來沒見過儒家弟子,不過對於那位即將到來儒家弟子的來意,二人都以為是奔著大玄朝堂來的,也想在大玄這個煌煌王朝占據一席之地。

傅菊大將軍已經坐回正中那張長幾後,蒙王侍立兩側,司馬桃樹對儒生沒什麼好奇,便拜別大將軍,就要離去,隻是在出門時,湊巧見到了那位剛剛來到的儒生。

看上去三十歲左右,高冠博帶,麵容俊朗,笑意溫和,神采奕奕,不卑不亢,風度翩翩。

在司馬桃樹看他時,那位儒生同樣也在打量司馬桃樹,一點沒有作為客人的含蓄,目光正視,他嘴角微翹,露出一個善意笑容,便隨即進屋。

司馬桃樹隻是微一停頓,便自顧離去,儒家來做什麼,這不是他應該思考的問題,不過應該就是和蒙王二人說的差不多,是為了進入大玄朝堂。這些日子來,他除了煉製那件金鱗甲,就是畫符籙了,再就是每日的修行,還有那遁入地底,一旬一練拳。

司馬桃樹慢慢向園外走去,他想去牽牛城走走,看看能不能碰上李籙,李籙給他的那張觀照符,他揣摩這許多日子,越是揣摩越是覺得高深。

靈光流淌,還有那神性入駐,仿佛天成,直指符籙大道,原先許多的百思不解,磕磕絆絆,豁然開朗。

司馬桃樹很是希望還能再遇到那個一身寬大道袍,而且說話還很風趣的道人,請教請教符籙上的疑惑,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尋扌莫到一張可心的牛皮,有沒有離開牽牛城。

緩緩走在街道上的司馬桃樹視線飄掠,漫無目的,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北門附近,他有些失落,預料之中,沒有看見那個李籙。

司馬桃樹站在原地,想了想,身上還有十餘件六千甲葉的甲丸,這都是在煉製金鱗甲甲葉間隙,因為甲葉模板空餘,所以司馬桃樹合理利用,就煉製一些相對於冶煉靈金要容易很多的靈鐵甲丸。

可以去看看魯彥,正好順便把身上的十餘件甲丸送去。

想著,司馬桃樹就出了北門,往西門山走去,日頭高升,照得人有些慵懶,到達兵甲窟後,魯師還是老樣子,不冷不熱,抽著自己的旱煙,魯彥倒是很高興,拉著司馬桃樹坐在那堆礦石前,小嘴巴絮絮叨叨個沒完。

這還不算,非得要司馬桃樹住一夜,明兒再走。

司馬桃樹拗不過,就在甲窟留下了,幫著煉製甲葉,夜裡去了趟洸河,淬煉水運精華,然後深夜返回,睡了兩個時辰,就像以前在甲窟,做匠卒時一樣。

清晨時分,司馬桃樹在山頂煮粥時,魯彥還是老樣子,自備碗筷,和司馬桃樹一塊吃粥,兩人望著朝陽,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就在司馬桃樹剛剛吃完粥後,忽然斥候牌響起了蟲叫聲,司馬桃樹神情嚴肅,蟲叫聲意味著什麼,他自然清楚,這是斥候集結令。

顧不得多說什麼,司馬桃樹收起鍋,便急急下了山,留下魯彥自己個蹲在山頭上吃粥。

倒也不遠,中軍大營就在門山北邊,綿延百裡。

隻不過斥候營的帳篷具體在大營哪個方位,司馬桃樹還真不知道,還沒到大營,就能看到大營附近一條條路上,有人影閃爍,或者急奔。

看來都是斥候營的斥候了。

司馬桃樹更沒想到的是,不止斥候,整個中軍都動了起來,兵甲嚴整,看來要北進了。

所幸有那一個個迅速返營的斥候,司馬桃樹尾隨其後找到了潛風營,又繞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自己屬於的那個五人斥候小隊。

司馬桃樹又是一個意外,正在等待他的四人,其中兩人竟然都是熟人,一個是那個身後背一把大刀的張水娃,一個是原先做鐵匠的路神老爺,他散去位業之力,放棄神位後,真的做了一個兵。

都是清流城的故人。

至於其餘兩人,一個神情冷淡的女子,是白雲間弟子,一個笑容謙和的中年漢子,是寶麒台弟子。

這支斥候小伍的伍長正是曾經的路神老爺,司馬桃樹這時才知道路神老爺的名字,焦火兒。

焦火兒和張水娃都沒有和司馬桃樹過多寒喧,因為他們要即刻南下,兩天內到達目的地,否則軍法論處。

五人五匹馬,可司馬桃樹雖然騎過馬,但是並不嫻熟,那還是在北上大陽關時,騎過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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