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無端挨雷劈(1 / 2)
隻是錢寧就有些糟糕了,劉瑾不拿臧賢出氣,卻把氣撤到了錢寧頭上。
因為引薦臧賢時錢寧沒有跟劉太監吱過聲,這是什麼?這是爭寵!
劉瑾就是靠著這條道發家的,怎麼能忍錢寧爬到他頭上。
於是劉瑾聯合著八虎的其他幾人,一發杯葛錢寧,錢寧難受了。
他還領著錦衣衛的職事,正好在穀大用的手下聽令,雖然成了皇上跟前的紅人,可現官不如現管,穀大用要給他小鞋穿,有的是機會。
一旦將錢寧調離朱厚照的身邊,那他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總不成時時刻刻粘在皇上那吧?他又不是內待,無法呆在宮裡頭哇,錢寧因此而坐蠟。
其實錢寧的痛苦也通過臧賢傳到了朱厚照耳朵裡,可他沒伸手拉一把。
他也得給劉瑾製造一個假象,讓劉瑾以為錢寧隻是憑借著進獻稀奇而暫時得寵,對皇帝並不是很重要。
這麼一來錢寧就更難受了,每天都被派一堆芝麻蒜皮的小事,整日裡四處奔忙,別說進宮去告小狀了,就連歇口氣的時間都不夠。
連著數天後,錢寧品出味道來了,他也不敢自行進宮,雖然他還留著朱厚照賜的月要牌。
讓臧賢幫著求情好像也走不通,臧賢跟皇上說過一次,皇上不置一辭,純當樂子聽。
解鈴還須係鈴人,錢寧又找了穀大用,這畢竟是他的上司,上一次奉獻的情誼總該還有點吧。
穀大用見了伏在麵前的錢寧沒好氣:「福寧兒,你好記得我呀?」
穀大用跟錢能拜把子,知道錢寧的乳名,一直都是這麼稱呼,隻不過往日顯得親切,今日卻聽著刮耳。
錢寧隻得趴得更規矩點:「錢寧一刻也不敢忘了督主,督主與義父相善,就是錢寧的長輩。」
穀大用翻了翻白眼:「也別整天說這些好聽的,你要是不栽在劉哥手裡你也不會記得我這個長輩。」
錢寧更老實了:「是,侄兒也不知道怎的就得罪了劉太監。」
「你呀!」穀大用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錢寧的腦門:「你爬太快了,身為晚輩,怎麼能跑到長輩前麵去呢?合該你吃這麼一個教訓,就當成磨礪吧。」
錢寧都快五體投地了,顫聲道:「請督主救小侄。」
穀大用聽到此處渾身通泰了,言語輕鬆:「這有何難,結在何處,解在何處,你再找回劉太監的門路不就行了?」
錢寧害怕直麵劉瑾,也許是心虛,著急了:「督主,難道您在劉太監麵前也討不到這個情麵嗎?」
穀大用搖頭嘆氣:「此一時彼一時,也許前時我還有這個麵子,但現在不同了。」
錢寧見狀也息了心,不敢再要求,拜別了穀大用出來,從錢能剩下的珠寶裡又挑出了兩塊上好的寶石,硬去頭皮去敲了劉瑾的大門。
又隔了一日,朱厚照見火候差不多了,問劉瑾:「茶來呢?怎麼這幾天不見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