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心緒如潮夜色茫(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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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已西斜,天上開始飄落細細的春雨,將院中的泥土潤濕,把繡樓的鴛鴦瓦洗得乾乾淨淨,陣陣香風撲麵而來。

鹿寧獨坐在門前的小院中發呆: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一幕幕在她眼前又過了一遍,卻始終覺得有些不真實。

也不知是心亂還是腦子亂,她覺得心中煩悶,忽然很想喝酒。

一瞥之間,一壇酒遞竟遞到了自己跟前,她心中一喜忙接過酒壇。慕容先生不知何時已坐在身旁,正抱著一小壇酒不緊不慢地喝著。

「回來之後就一直躲在這裡,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慕容先生總是漫不經心地表示著自己的關心。

鹿寧捧著酒壇豪飲了一番,才一抹嘴,將今日發生之事一一道來。她知道此事應該保密,可她實在無法一個人承受這些,必須要找個人傾訴。而慕容先生來得正是時候。聽完了她的故事,慕容先生的臉上始終平靜,許久都沒有說話,或許他是在消化這個離奇的故事。

「這件事,師傅怎麼看?」鹿寧期待地看著他,小心地試探著,希望能從他口中解開身世之謎。

「看來是時候該清理門戶了!馬幫絕對不能容下這樣吃裡扒外、出賣兄弟的敗類!」慕容先生猛灌了一口酒,不由得加重了語氣:「這件事交給我吧,我來想個辦法一次性解決此事。」

顯然,他對身世之事閉口不談,而是將重點放在出賣鹿寧的人身上。

「師傅……」鹿寧打斷他的話,試圖將話題再次引到身世上。

「可讓我比較在意的是翊王和燕榮的出現,他們果真是擔心你的安危,還是……他們在利用張、劉二人的計謀,來徹底拉攏你的心!」慕容先生似乎沒聽到她的話一般,自顧自地說下去,又將話題引到翊王和燕榮二人身上。

「師傅!」鹿寧加重了語氣,再次問道:「顧氏父子的故事我該信嗎?」

「這酒可真不禁喝,這麼快就喝沒了!我再去拿幾壇吧。」慕容先生看了看手中的空酒壇,起身就要離開。

「師傅!」鹿寧謔地站起身,沖著他的背影,一下情急將所有疑問都拋出來:「我的身世義父和師傅一點都不知嗎?義父一直生活在南疆,是如何認識京城官員?他要顧之禮直接找我,為何不提前和我說?你們是不是在隱瞞些什麼?」

慕容先生隨聲站住腳,背影似乎與暮色凝固成一體,看上去是那樣的單薄,仿佛風一吹就整個人就會化掉。

沉默許久,他才有些賭氣般地說道:「這個故事你想信就信,不想信就不信!在馬幫中的日子你若過夠了,就借此去過千金小姐的生活。如果你還不想離開馬幫,就當他是放屁好了!」說罷,慕容先生便一甩袖子,憤憤地揚長而去。

這一番話讓鹿寧如遭雷擊:是呀,故事是真是假又如何?關鍵是自己怎麼看待!十八年前,她無法左右自己的人生。可現在,她很清楚自己要什麼!就算故事都是真的又怎樣?難道真的要投靠那對狼子野心的父子,去當受人擺布的大小姐嗎?指不定哪一天,自己也會被當成禮物,送到哪位貴人的床上去。

「師傅,我……」等她回過神時,慕容先生已經飄然遠去,早已不見蹤跡。她低頭看著手中的酒壇有些自責:自己是怎麼了,竟為了一個沒頭沒尾的故事,對身邊最親近的人亂發脾氣!

「小鹿?你和老頭兒吵架了?他怎麼氣呼呼地走了?」托托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麵前,正呲著一口大白牙,露出一臉純真的微笑。

「沒什麼。我累了,先去休息了。」鹿寧現在心情很亂,隻想好好大醉一場再睡上一覺。所以,她敷衍了幾句便轉身回了繡樓。

看到鹿寧反常的神態,托托想了許久卻百思不得其解,本來帶著美酒要和鹿寧暢飲一番,也隻能垂頭喪氣地離開。

他剛走出繡樓院子的大門,就被一直等在外麵的平四攔下:「怎麼樣?少幫主說了什麼?」

和托托的遲鈍不同,細心敏感的平四更能看出,鹿寧的苦悶和慕容先生的心不在焉。

托托卻插著月要說道:「俺怎麼知道!他們兩個都不搭理俺。俺有什麼辦法!」

平四若有所思地扌莫了扌莫下巴,自言自語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看樣子還挺嚴重的,難道是幫內的事嗎?」

見平四也自言自語不搭理自己,托托煩躁地搔了搔腦袋,嘟囔著:「哎,怎麼這幾天大家總在吵架啊!」

忽然,他眼珠一轉,用手肘捅了捅平四,嘻嘻笑道:「平四,要不咱倆也打一架吧!」

「什麼?」平四被他沒有來的一句,說得猛地一愣。

「嘿嘿,俺以前在南疆得天天出去打架,自從來了這裡後隻能天天呆在屋裡,可憋壞俺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咱倆打一架就當是練功了,怎麼樣?」托托緊緊握了握雙拳,興奮地展示著自己的力量。

聽到這話,平四氣不打一處來,本想責備他幾句,可見他臉上孩子一般的表情也隻好作罷。隻能搖頭嘆了口氣,便負手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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