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蘭若春始碧泱泱(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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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楓瑾緩緩搖了搖頭,然後款款站起身來,徑自走到鹿寧身前,上下打量了光頭道士一眼:他約莫六十多歲的樣子,身穿著一身油膩膩的黑色道袍,卻留著和尚的光頭還有九個戒疤。

他長得麵黃乾瘦、一個油亮亮的酒糟鼻子,一雙倒三角眼裡布滿血絲,活像一隻喝醉酒的病虎。

羽楓瑾雖然覺得來者不善,仍客氣地問道:「聽方丈的話,似乎是沖著我們二人而來,你可知我們是何人?」

光頭道士即刻仰天大笑起來,笑了好一陣兒,才中氣十足地說道:「翊王殿下,你可知菩薩腳下那蒙著黑布的牌位,正是你母親小玉皇後的?那可是貧道送給殿下的見麵禮啊。」

聽他這樣一說,羽楓瑾的臉色微微一變,緊抿著雙唇沒有說話。

光頭道士隨即看向鹿寧,目光卻柔和了許多:「你,本不該出生在這世上。是一段孽緣鑄造了你,又有無數條枉死的冤魂,換來你十八年的平穩人生。不過,想必從今日開始,你平穩的人生將不復存在了……」

這一番似是而非的話,讓鹿寧全身繃緊,一股焦躁和不安在身體裡蔓延開來。沉默片刻,她冷聲問道:「少用這些玄而又玄的話來誆我!這不能證明你認識我!」

光頭道士閉著眼仰天長嘆一聲,然後無奈地說道:「你從小就貼身佩戴的佛珠……它就來自蘭若寺……」

剎那間,鹿寧腦中一片空白,手中的九節鞭也從一把劍,軟成了一條蛇。

看到鹿寧的失神,羽楓瑾暗叫不好,即刻厲聲問道:「既然說完了我們,不如說說你是誰?為何會認得我們,又是因何要等我們?」

「阿彌陀佛。」道士扌莫了扌莫光頭,悵然道:「十八年的光景啊!十八年前你還是黃口小兒,貧道也隻是個中年人。如今時移世易,早已物是人非了。可十八年之約,一天不多一天不少,咱們還是如約見到了。你要問貧道如何得知的,貧道也隻能說『天機不可泄露』啊!」

羽楓瑾謹慎之色愈濃,冷聲道:「哼,好一個『天機不可泄露』!我看你滿口胡言,全身的酒氣,不是個酒鬼就是個瘋子!」

道士單手立掌深施一禮,畢恭畢敬地說道:「請容許貧道介紹一下自己。貧道俗名許道澄,法號道濟。從小就拜入天師門下學習五行八卦、奇門遁甲,因而會推演命數。貧道推演出十八年後,陛下會需要貧道相助,便早早等在這裡了。」

羽楓瑾聞言冷冷一笑,戲謔道:「這真是天下奇聞!既然你推演出,本王十八年後才需要你,為何要在這裡苦等十八年?豈不是荒廢時光?」

許道澄目光轉到鹿寧身上,忽然沉聲道:「因為她!」

「她?」

「我?」

羽楓瑾與鹿寧相視一怔,更覺眼前的人神誌不清。

許道澄卻不管不顧地繼續說道:「貧道推算出,蘭若寺會因她的到來而引來天火,若沒有貧道十八年來的堅守,這裡早已不復存在,你我二人也無法見麵!」

這顛三倒四的話卻讓羽楓瑾心頭一驚,他緊緊盯著鹿寧那張酷似螢妃的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可現在沒時間追問這些,他再次瞪向許道澄,又問道:「既然你花了十八年等到本王了,那你說說,本王究竟需要你做什麼?」

許道澄忽然雙手合十,大笑著說道:「貧道等殿下十八年,是有份大禮相送!!」

羽楓瑾輕哧一聲,譏諷道:「本王是皇親國戚,一向錦衣玉食,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有什麼是你這個道士能贈與的?」

許道澄搖著頭,嗬嗬笑道:「殿下說得不錯!您看似什麼都有了,可這天下,還有一樣東西是您夢寐以求,卻又求之不得的!」

羽楓瑾緊盯著他,不動聲色地問道:「道長還是不要故作高深了,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

許道澄微一沉吟,施一禮說道:「殿下若用我,貧道願意送王爺一頂白帽子!」

羽楓瑾聽到這話立刻駭得失色,頓覺一身冷汗:白帽子?王字上加一個白字,不就是皇嗎?

他立時勃然大怒,指著許道澄,厲聲斥道:「好一個瘋道士!竟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你想要陷害本王嗎?」

鹿寧也嚇出一聲冷汗,冷聲說道:「殿下,我看著倒是是徹底瘋了,不如殺了他以免他胡說八道害了別人的性命!」

卻不料,許道澄絲毫不畏懼,仰天長嘯道:「哈哈哈,殺不得!你們殺不得!殺了我,殿下必敗!」

本來也打定主意要滅口的羽楓瑾,在聽到這話後卻起了猶豫。他深吸口氣,冷聲道:「這個道士瘋瘋癲癲,滿口胡言亂語,一看就是喝多了。就算是送入官府,也隻會當他是個瘋子。罷了,我們且不去理他,今日饒他一命任他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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