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賣貨郎(1 / 2)
什麼叫做「臭名遠揚」?
雖然沒多少人知道我姓甚名誰,但可著方圓百十裡找,就我和師傅倆睜眼兒瞎。
帶著高小姐從烏牛莊回到武衛城已經過了一個多星期,可我連棺材鋪的門都不敢出。
因為城裡城外這些日子都在傳,有個背著女鬼的睜眼兒瞎四處作祟,已經害了烏牛莊上百口子人了!
高小姐自然是受了些牽連,不過好在她換身衣裳也就沒人認得出她,這些天買個菜什麼的也都是她去。
我就整天在棺材鋪裡看奶奶留給我的《縫字決》。
要說也多虧這本書沒一直在我手裡拿著,否則要沒些個見識,又沒人手把手教的話,還真看不懂。
今天高小姐早早的就出門了,這幾天我們倆的話並不多,更像是各過各的。
她需要個安身的地方,我要口熱乎的飯菜,各取所需。
除了日常的瑣碎之外,她什麼都沒說,我也就什麼都沒問。
「轟隆…轟隆…」
我皺起眉頭,放下手裡的書,小聲罵了一句:
「誰造孽、亂發誓、不洗澡就洞房,你照死了劈不就行了?悶雷嚇唬誰呢?」
「咵鑔!!!」
這一聲驚雷讓我猝不及防,心震顫了不說,腿都軟了。
「焯!就嚇我夠能耐!」
最近我對老天爺的怨氣極重,特別是在仔細琢磨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兒之後,我心理很是不平衡。
回到城裡,師傅和白先生下落不明,石頭和大美在醫院昏睡不醒,連包子鋪的老板都換了個人。
整個武衛地界,我熟悉的人,基本上都不在身邊兒了。
雨打破瓦,劈裡啪啦,幸好是棺材鋪,最忌漏水,隻要天沒被捅個窟窿,屋子裡怎麼都比外麵暖和。
「咚咚咚。」
「來了!」
肯定是高小姐,這麼大的雨,肯定成落湯雞了,我趕緊跑去開門。
一開門,高小姐披頭撒發站在門口,果然被淋得夠嗆,我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把她扶進了屋裡。
回了回暖兒,我讓她把身上的濕衣服脫下來,可她扭扭捏捏的,死活不脫。
我勸了兩句就沒耐心了,於是語氣有些不耐煩地對她說:
「你看你非要跟著我,不是哭著喊著要當我媳婦兒麼?怎麼這會兒矜持起來了?」
「你……」
「得,你也別強,我也不是個郎中,感冒發燒我沒轍,送陰我倒是在行。」
說完我多少有些後悔,一是罵自己嘴損,二是罵自己亂發脾氣。
我也真不明白她究竟是看上我哪一點了,這麼些天,她竟然什麼都沒問…也什麼都不說。
我給她點了個爐子,心想讓她慢慢琢磨,等我正準備回到桌邊兒繼續看書的時候,她總算想通,站起來就開始脫衣服!
而且…一邊脫,還一邊朝我走了過來。
我看著濕答答的衣服被她一件、一件的褪在地上,原本可以轉過身眼不見為淨,可我骨子裡就不是聖人。
甭管視線怎麼遊移,總能出現她白皙的肌膚,晶瑩剔透的水珠賴在皮膚上,在昏暗的燈光下閃閃發亮。
我告訴自己,陳酒,你是個男人,衣服也是你讓人家脫的,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能咋?!
可事實上,我頭低的都快成鴕鳥了……
人家沒打算就此作罷,她像被雨水打濕的菖蒲,香氣逼人,光著腳走在冰涼的地板上,光聽聲音都讓人心疼。
我本來打算用手捂住臉,隻可惜色膽包天,還是搭在了膝蓋上,期待著她走進我的視線。
纖細的雙腳微微一踮,足弓好似月牙兒,看不見一丁點兒褶皺,高低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指甲油也挑了個不那麼刺眼的胭脂色。
「啪!啪!」兩聲,我也不知道她拍的是哪兒,隻能幻想著是我從沒見過的地方。
她走到我麵前,我的頭發在發碰到她小腹的瞬間,我往後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