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天心難測(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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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都隻是房遺直的推測,沒有確實的證據,所以沒法在君前奏對時明說。

「臣有罪。」這是房遺直事前經過仔細權衡後想好的應對,麵對李世民這樣的聖君,推諉責任或是敷衍搪塞都是不明智的,相反,主動承擔罪責並展現出良好的認錯態度,才有可能得到從輕處罰甚至得到寬恕。

「你確實有罪,你辦事不力,辦事不力也是罪。而你……」李世民突然用手一指侯君集:「你,侯尚書,你也有罪。」

已經跪了半天的侯君集本就心裡打鼓,此刻一聽皇帝說自己有罪,更是誠惶誠恐,連他自己也數不清磕了多少個頭:「臣有罪,臣有罪。」

李世民板著臉:「岑文本,立刻擬旨,侯君集居功自傲,車馬豪奢,衣食逾製,且終日飲酒無度,荒疏部務,愧對朕及朝廷厚望,即刻免去侯君集兵部尚書之職。淩雲台中郎將房遺直,忠臣之後,公忠體國,勤勞王事,晉升為淩雲台右將軍,仍領淩雲台諸事。」

岑文本一愣,用兵方略被盜他是知道的,侯君集被處分肯定是因為此事,可皇帝居然用毫不相關的理由處置侯君集,不過他略一思忖便明白了,用兵方略被盜一事決不可張揚,既不能讓高麗人知道朝廷打算對其用兵,更不能讓天下臣民知道堂堂兵部竟然會丟失如此重大的用兵計劃,這和侯君集的顏麵無關,是在保全朝廷體麵。不過有關房遺直的旨意就有些意思了,詢問了幾句案情進展,知道房遺直沒查出什麼,不僅不降罪,反而升官,難道是用升官激勵房遺直努力辦案?這一升一降的旨意,藏著李世民多少深沉的帝王心術。

想到這裡,岑文本立刻說:「臣這就下去擬旨。」

「讓下麵的中書舍人去擬,你如今已是政事堂宰相,朕找你還有別的事商量。」說到這裡,李世民一擺手,對房遺直和侯君集說:「你們兩個下去吧。」

岑文本兩月前從中書舍人被提拔為中書侍郎,雖然是副宰相,但朝野皆知他聖眷正隆,成為中書令是早晚的事。中書省擬旨,通常都是五個中書舍人各自擬撰,是為「五花判事」,再由中書令或中書侍郎就初稿中選定一稿,或補充或修潤,成為正式詔書,再呈送皇帝畫一「敕」字,皇帝親筆寫了「敕」,才是真正的聖旨敕令。

如今岑文本已經是宰相,擬稿的事自然不用他親自動手了。

李世民單獨留下岑文本,確實有機密的事要與之商議,這幾天,李世民心中一直有個想法,這次用兵方略被盜,會不會跟高麗奸細無關?

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李世民的思維一下子從案件中跳了出來,如果盜取方略的人不是為了掌握朝廷的用兵動向,那麼他們偷方略又是為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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