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真相隻有一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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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遺直表麵上故作贊同:「有道理。」實際上心裡卻在搖頭,尉遲宏的邏輯裡有個致命的漏洞,或者說是自相矛盾,他剛才也承認因為東方雲的暴漏導致了雪燕被人識破,假設是魏王拿到了方略,派人除掉假徐珍兒這個魚餌,道理上完全說的過去。退一步講,就算最後證明了盜走方略的不是魏王的人,但仍解釋不了魏王為何要爭奪方略。不過正因為這個悖論也在困擾房遺直,才堅定了房遺直就坡下驢同意調查魏王的決心。房遺直的母親出自範陽盧氏,既天下公推為名門之首的五姓七宗之一,作為盧氏後人,房遺直自然對咄咄逼人企圖奪嫡爭位的魏王李泰沒有好感。

尉遲宏受到鼓舞,又說:「不管怎麼說,魏王已經被牽連進來,我們放出誘餌不就是為了查找線索嗎?現在線索上門了,我們不能再遲疑了。」

房遺直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派臥底到魏王身邊是尉遲宏據理力爭的,尉遲宏代表了張公瑾的意見,就算將來魏王怪罪,自己也有話可說,我隻是想通過調查為魏王洗脫嫌疑。

「我來安排吧。」房遺直點頭,其實淩雲台早已在魏王府安插了臥底,隻是一直沒有啟用,當然這話不能對尉遲宏說。

江州,長江江心,船頭。

庾華頭戴比肩還寬的大鬥笠,身穿粗麻布的寬袖衫,腳踏芒履,一身行頭與江上尋常駕船的船老大無異。簡樸的衣著掩不住他骨子裡的從容和貴氣,親自下了錨,庾華拍了拍手,眉宇間露出擔憂:「謝兄,長安傳來密報,最近李世民對魏王頗有微詞,說他結交朝中權貴,看來這個魏王未必能成功奪嫡。」

謝玉把玩著手中的羊脂玉核桃,似笑非笑的說:「庾兄,有話不妨明說。」

庾華沉聲說道:「這個情況,要不要通知他?」

謝玉一笑,「我看不必,他在長安,消息應該比你我這裡靈通,相信此刻他已知曉了。再者,就算他沒得到這個消息,也並不影響大局,因為這並不是什麼大變故。我還是那句話,不能因為這麼一點變故就改變計劃,我隻是想不到李世民這個靠奪嫡上位的皇帝,竟然如此維護嫡長正統。」

庾華淡淡一笑:「這有什麼想不到的,正因為他的皇位是靠弒兄逼父得來的,他才害怕他的子孫也學他。」

謝玉拍手大笑:「真是笑話,他們關隴武人本是一群蠻胡夷狄,本就不講禮法道統,什麼長幼有序、立嫡以長在他們那都是廢話,他李世民上台後倚重他們關隴舊人,借此打壓山東和我們江左名門,可他沒想到,那些從來不講道統隻憑實力的關隴武人,隻想著進一步擴大在朝中的實力,竟然一邊倒的站在了魏王那邊,幫著小兒子挑戰嫡長子的權威,他們指望綁著李泰奪嫡成功,李泰給他們更多回報呢。他李世民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誰釀的苦酒誰自己吃吧。」

庾華也麵帶微笑:「這不逐漸開始打壓魏王了嗎,看來李世民現在也想明白了,若是看著那些關隴武人繼續做大,他李世民害怕他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在他死後天下大亂,前隋的例子不就擺在眼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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