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章 五官仙靈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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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道離開了城東菜市,心情有些沉重,沒有在北石城留宿過夜,便直接向北行去。

行了大約一個時辰,路邊看不到飢民,盡是些新生的白骨。顯然這些白骨,不是由於天長日久,筋肉腐爛而形成的,而是因為血肉被其他飢民吞食,才形成的。

張玄道看著累累的白骨,眉頭緊皺,繼續一路急行。又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天色漸漸變暗,張玄道環顧四周,發覺身處曠野,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連個過夜棲身之所也找不到。

雖然在曠野中過夜也沒什麼不可以,但幾十年的習慣,讓張玄道總感覺不是太習慣。張玄道雙目注入靈力,極目遠眺,隻見在前方遠處,隱隱有一黑點,似乎是一民居。見天色已晚,便腳下運足靈力,朝黑點急速奔去。

走近了,才發現,黑點並非是一個民居,而是一座不小的道觀,前後共三進,頗具規模。漆黑的大門上一塊滄桑的匾額,上書五個鎏金古字,早已漆色斑駁:「五官仙靈觀」。

張玄道上前叩門,不一會門開,出來一個身著粗布短衣,長相普通,一臉忠厚憨實的年輕人。

見來開門的既不是僧人也是道人,張玄道不禁一楞,年輕人見狀,稽首說道:「見過施主,小人賀敬明是本觀廟祝,不知施主叩門所謂何事?」

「賀敬明?」張玄道一聽不禁心中一緊,北石城菜市把自己老娘和娘子賣給人肉販子的人不就是叫這名字嗎?難道這麼巧,自己真遇上了這個禽獸不如的家夥?

張玄道心中打鼓,嘴上卻說道:「抱歉打攪道長,鄙人路過此地,無處投宿,想在貴觀借宿一宿。」

年輕人聽罷,一臉真誠,說道:「施主借宿無妨,但需一兩銀子,而且本觀並不提供飲食。」

張玄道微笑道:「無妨,隻需借宿一宿即可,明日一早我便上路。」說著便遞上了一兩碎銀。

年輕人聽罷,默默接過銀子,便帶領張玄道進入道觀。

兩人來到道觀大殿中,隻見大殿中央供奉著福、祿、壽、喜、財五位仙官的巨大雕像,神態慈祥,惟妙惟肖。雕像前的蒲團上,端坐著一個麵色枯黃的中年道士,正在閉目打坐。見張玄道到來,也並不理睬。旁邊還有三四個小道士,個個麵露菜色,卻也一臉虔誠地在閉目修行。

廟祝見狀,說道:「此乃本觀觀主,無塵子。觀主一般不喜外人打擾,施主不要見外。」

張玄道也不多語,也假裝跪拜五仙官,暗中卻偷偷使用靈眼術瞄了瞄諸人,發現所有人都隻是一般凡人而已,不禁心中放心不少。

接下來廟祝便領著張玄道,穿過大殿,來到後院的廂房,張玄道挑了一間頗為清幽的廂房住下。見到其他廂房並無其他商客,張玄道便和廟祝攀談起來。

談了一會,張玄道問道:「道長,最近大旱,不知貴觀香火如何?」

廟祝嘆了一口氣說道:「哎,別提了,這兩年丘民國大旱,百姓流離失所,根本沒什麼來本觀求神拜佛,香火慘淡不堪啊。」

頓了一下,又說道:「我們都是靠後院一口古井和自己種的一畝三分地,勉強過活,但如果天再不下雨,井水乾涸,這道觀也就呆不下去了。」

張玄道又問道:「我看道長並未正式入道,世俗之中可還有什麼家人?」

廟祝又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本孤兒,自幼被觀主收養,無奈道緣淺薄,觀主一直不肯收為弟子,便在觀中做些雜務,哪有什麼家人。」

張玄道看其說得哀怨悲傷,眼神中也是無盡的真誠,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破綻。隻能認為這廟祝和那個禽獸同名不過是巧合而已,便不再多問,寒暄了幾句,便獨自回房休息了。

回到房中,張玄道房中陳設頗為簡單,一桌,一櫃,一床,一椅而已,見桌上放了本《光德心經》,張玄道也無其他事情,便隨手翻了起來,一看才發現,竟然是一本佛教典籍。張玄道翻了一會,實在覺得無趣,便吹燈上床休息。

張玄道躺在床上,看著天窗透進的月光,卻翻來覆去,心靜不下來。雖然廟祝所說的一切在情在理,毫無破綻。張玄道從頭至尾仔細觀察,也隻看到廟祝的一臉真誠,根本沒有一絲說謊的跡象。但張玄道似乎還是感覺有些隱隱的不安,於是便躺在床上假裝睡覺,而雙耳則注入靈力,仔細聆聽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躺下約一個時辰,也沒有聽見有人過來查看,甚至連後院都沒人進入,張玄道不禁有些自嘲起來。難道就因為此人和那個禽獸一個名字,自己就如此擔心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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