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黎明(1 / 2)
建寧元年靈帝繼位,朝中大亂,第二次黨錮之禍爆發,以宦官曹節為首的宦官派挾持靈帝、竇太後,與大將軍竇武的外戚派在都城展開了作戰。
度遼將軍張奐在外出征不知朝中情況,曹節假傳聖旨以朝廷的名義給張奐下詔討伐竇武。
最後竇武被逼自刎,黨人再次被禁錮,張奐因「平反」立功獲封大司農封侯,卻被張奐在早朝中上書反駁為竇武、陳蕃平反。
最後自赴廷尉府,罰俸三月,禁錮終身不得為官。
「啊…………」一個十多歲的小孩捂著頭,睜眼看著這個世界,這是哪兒?
「慕兒,你醒了?」眼前的人正是被禁錮在家的張奐。
「叔父?我怎麼了?(我怎麼會叫他叔父?他是誰?我又在哪兒?)」他其實很迷茫,看著眼前與現實世界完全截然不同的樣子,這更像是古代。
「你突然暈倒在地,若不是你楊淵叔父看到你暈倒了,我恐怕還不知道呢。」張奐扶起來他笑道。
「啊……叔父,好暈啊……」他叫道。
「好好,你先躺在這兒,叔父親自給你備些好吃的,你最喜歡吃的麵餅。」張奐將他放在榻上,聽令又躺了下來。
「(這裡是哪兒?古代嗎?張慕是誰?我嗎……)」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出各種名字與畫麵,在他的腦海中,張奐的名字最為熟悉。
張奐字然明,涼州三明之一,為人直率,有勇略,第二次黨錮之禍因誤信宦官讒言,擒殺大將軍竇武,張奐得知助紂為虐於是親自上書靈帝請求為竇武、陳蕃平反也因此被廷尉府處罰,禁錮終身。
張慕所在的地方,正是張奐府,張奐早年擅長學術,被禁錮在家後在弘農建立了一個學堂教書育人,與外界再無瓜葛。
「張奐……莫非我穿越了?」張慕掐了自己的胳膊之後牙齒緊咬十分疼痛,「這不是夢……若說張奐還活著……那麼這是……東漢末年嗎?」
張慕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平息,腦海中的記憶不斷閃現出來,段熲、皇甫規、張奐、張靖……
張靖是誰?他是誰呢?
「啊……頭好痛……」張慕捂著頭又開始疼痛起來。
張奐端著熱乎乎的麵餅趕緊進屋,看著張慕又捂著頭,趕緊放下麵餅查看一番,張慕而後又平復了下來,張奐深知不可如此,於是將兄弟楊淵叫來去找郎中為張慕查看。
「叔父,不需……不需……」張慕說道。
「嗬嗬……你才十六歲便如此,那以後那還了得?吾若入土為安,你父親那裡我可交代不清楚啊……」張奐搖頭嘆道。
「叔父,我父親他……?」張靖的名字在張慕的腦海中不斷閃過,但就是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
「四年前,你父親張靖因病去世後,而就在今年……嗬嗬,不說了,先為你治病再說。」張奐不想說起這件事,張靖的死,身為兄長他自然十分難過,但現在還不是跟他說的時候。
很快,郎中和楊淵來到了張奐府邸,郎中為張慕把了把脈後,告知張奐卻無大礙,多加休息即可,郎中走後,張奐一直守在張慕身邊。
張奐一直在他旁邊說著他父親的英勇作戰事跡,實際上張慕沒有睡著,他一直都在聽著。
張靖在公元159年至161年間追隨段熲在羌地作戰,多有戰功被封了寧遠將軍,延壽縣侯,公元164年但因戰瘡迸發,張靖不治身亡。
張慕想起來了十歲時張奐對他所說的話,雖然有些模糊,但是最起碼能組織起一定的畫麵。
深夜,張奐離開了這裡,張慕卻久久未眠…
張慕一夜未睡,他想了整整一夜,他真的穿到了東漢末年,而且是整個歷史中最璀璨也是最悲哀的年代,說它璀璨是因為這個時代已經快到了武將文臣群雄並起,天下諸侯割據的時期;說它悲哀是因為叔父張奐剛剛經歷了第二次黨錮之禍,東漢末年亂世將至。
張慕默默的在想著,快要亂世了,他能做什麼呢?叔父被禁錮在家終身不得為官,而他此時年幼,根本挑不起大梁……
「亂世?哎?」張慕忽然想起了什麼,仔細地在腦海中幻想,如果說是第二次黨錮之禍,那麼今年便是……
「建寧元年……第二次黨錮之禍爆發……陳蕃與竇武被殺,叔父誤信宦官殺進宮中逼迫大將軍竇武自殺……」張慕曾經在書上看過,東漢末年一共爆發兩次黨錮之禍,而這一次應該是最後一次黨錮。
「咦?這是什麼?」張慕的頭奇跡般地清醒,看見了桌上的書籍,張慕找到了火種將旁邊的蠟燭點燃。
這本書的字全是古文,但憑著古代張慕的記憶,他還是能順利地看完第一頁。
「這本書莫不是叔父在上書朝廷時編撰的?」張慕仔細看了看這本書喃喃道。
張慕又翻開了下一頁,上麵說的是張奐張奐在羌地作戰時,羌人敬重張奐將金製的八件食器贈予張奐,而張奐卻以金製酒杯滿上美酒,將其倒掉,言道:使馬如羊,不以入獜;使金如粟,不以入杯。遂將這些物品還給羌人,羌人大為敬重他清廉之心。
「酹酒還金……叔父果真乃潔身自好之人……」張慕贊嘆道。
這本書沒有著名,而是因為這本書是楊淵所寫,將張奐的功績一一表明,並且將其作為授課內容教給學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