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算不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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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巫裳點了點頭:「不錯,有時茅山甚至還有著不止一位大乘期的真人坐鎮。千餘年前,茅山尚為天下修真第一大派,由開山祖師茅盈、茅固、茅衷共同掌管,人稱三茅真君。當時的三茅真君已不知執掌了茅山多少年月,隻知他們三人俱是早已達到了大乘期的修為境界,隻因當時仙界有意考量他們,三人這才遲遲沒能飛升。後來,他們在親自為我施展荒魂之法,將我化為荒魂燈靈之後,竟是因此積滿了莫大的功德,就此飛升、位列仙班了。而後千餘載,我以靈體之軀慢慢修煉到了堪比天師的境界,茅山亦是不斷地有人飛升。隻是亦是從我成為燈靈的那一天起,茅山便收縮了所有的勢力,開始以小派自居了。」

說完,白巫裳又對仡樓囑咐道:「方才我也和白蘇兒說了,茅山於我有恩,其底蘊之深亦是常人無法想象,五仙教經此一事,想必今後也能安穩許多,日後行事,萬不可對茅山再有任何輕視之心,必要時,甚至要全力相助於茅山。」

仡樓單膝下跪,正色道:「謹遵師祖教誨。隻是……」仡樓又苦笑了一下,「隻是我五仙教的教眾們又哪裡會有心思去譏諷小派呢?我們在十派裡,本也是墊底的存在。」

「這也是你們此次險些讓都拉烏得逞的原因。十派本就是世人閒來無事封的,千年前我閒來無事就創立一個五仙教來玩玩,千年後昆侖派若是被滅了,人們也會再封一個大派補全十派,甚至百派、千派。什麼十不十派,墊不墊底之類的事情,還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你們這些世人口中所謂的高人,大手一揮連天地都要為之變色的人物,卻在這裡為了這種虛名而自怨自艾,說白了,還是看得不夠通透。」白巫裳意味深長地露出一絲笑容。

仡樓先是愣了愣,隨即鄭重地應道:「師祖教訓的是!」同時心裡也對這位橫空而降的創教祖師更多了幾分敬畏。

此時一旁的月洛、霍函、簡蘭三人早已聽得目瞪口呆——在晁笙的父親羽化之前,茅山始終都有著大乘期的真人?有時還不止一位?三茅真君把白巫裳煉化成了燈靈,然後就飛升了?千餘年來,茅山陸陸續續有人飛升成仙?白巫裳閒來無事就開立了十派之一的五仙教?十派之名不過是「虛名」?

聽聽,這都是些多麼輕描淡寫的話語啊!

而在經過最初的震驚、喜悅、自豪之後,晁笙的內心也隨即被一股憤怒和悲傷充滿。

「這麼說,那害死我父親的,讓我和母親在元亨鎮飽受冷嘲,讓我這十多年如同活在煉獄一般的,就是那個叫做『天一』的妖道?」晁笙咬著牙沉聲問道,語氣和神色都有些陰沉,仿佛在竭力克製著什麼。

白巫裳點了點頭,眼眉微垂。

「那天一此時在哪?」晁笙眼睛開始泛紅,聲音嘶啞地問。

「不知。」白巫裳搖搖頭。

「之前的死靈之擾、行屍圍城,也是他讓人做的?」晁笙的青筋開始暴突。

月洛有些擔憂地挽住他的手臂,著急地喚道:「晁笙,你快入魔了!」

晁笙怔住了片刻,隨即便有些用力地將月洛甩開,怒吼道:「可他殺了那麼多的人啊!那麼多人!教我書的夫子,教你術的師父,全都死在了他的手上!你叫我怎麼忍!我恨不得剮他千刀萬刀,然後再抽魂煉魄,讓他遭受萬鬼噬咬,永世不得超生!」

月洛怔怔地望著晁笙,不論是晁笙此時的樣子,還是他所說出的話語,全都嚇壞了她,也刺痛了她。

一滴淚水滑落,月洛哭了。

沒有哭出聲音,但是晁笙的腦海中卻有如驚雷般轟然炸響,眼中的猩紅之色迅速淡去。

那樣柔美的一個人兒,站在古老巨大的牛角石雕前,顯得是那麼的嬌小。

以她的天資,若讓昆侖、蜀山知曉了,必定會引發一場爭搶;以她的國色,隻要她願意,又會有多少王侯將相趨之若鶩?

她本該是被嗬護的,可是卻被自己弄哭了。

憑什麼?

自己一無所有的,憑什麼讓她落淚?

靜默中,突然又響起兩聲脆響。

晁笙狠狠扇了自己兩個耳光,而後說:「對不起。」

月洛搖了搖頭,仍舊不發一言,隻是抬起衣袖,拭了拭眼角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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