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體悟五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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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白巫裳的話,晁笙久久不能言語。

他望著眼前滿目瘡痍、一片死寂的峽穀,仿佛能夠看到自己父親當年在此地與天一妖道拚死鬥法的慘烈情景。

他跪了下去,毫無征兆地跪了下去。

他重重地向太初磕了三個響頭,麵上神情說不清是悲是喜,是哭是笑,他紅著眼睛,淚水卻始終沒有掉落,他心潮澎湃,說出來的話語卻又風輕雲淡。

「爹。」一聲輕喚,卻讓白巫裳立即背過了身去,似是不忍再看。

「笙兒來看你了。」

「你一定等了我很久了吧?」

「說起來,笙兒還挺對不起你的。當我曾經受人毆打、折辱的時候,我是那麼的恨你,我恨你丟下我和娘,恨你不能保護我和娘,甚至,我還曾懷疑你是一隻妖怪,而我不過是你和娘生下的半妖,我恨你一句話都沒有留給我,卻讓我承受了那麼多。」

「不過你放心,現在我已經可以保護娘了。你或許不知道吧?我現在已經是一名玄牝境的高功了。像我這麼年輕的玄牝高功,這世上說不定都不超過五人,第一個是你,第二個是梧崖,第三個是月洛,第四個是我,第五個或許才輪到那作惡多端的天一妖道吧。所以你盡可放心,你不在了,但排在他前麵的還有梧崖、月洛和我呢,我們一定會替你、替這天下將他除去的。」

「說起這梧崖,我還和他有著五年之約。他是五世奇人,和茅山的開山祖師三茅真君一樣,身上五行屬性兼備,道行天賦遠在我與月洛之上,我與他分別時,他便已是歸根期的高功,我多半是打不過他的,不過為了不辱沒茅山之名,我也定會全力以赴、殊死一搏。就是不知此番在地獄道中待了多少時間,能否還趕得上五年之約,若是你能來觀戰的話,說不定我為了在你麵前好好表現,還能險勝於他也不一定。至於月洛……我此行前往地獄道就是為了救她,我欠她的太多,卻始終不敢正視自己的心意,等回到蜀山將她救活,我便一定要告訴她!」

「對了,我還沒跟你介紹霍函和簡蘭呢。霍函是跟我從小在元亨鎮長大的,有一年中元節,我為了給你燒些紙錢,便偷了霍氏一家店鋪的紙錢,結果被他發現,將我從橋上打落。那時他辱罵你和娘,又讓我險些喪命,所以我是真的非常討厭他,可是現在想來,若不是他的話,我說不定就見不到狄炻師父,更不會入茅山修道了。而且你知道麼?他為了救我,曾兩次險些送命,你要替我好好保佑他。到了蜀山以後,我認識了簡蘭,她和秦九師叔一樣,都是刁蠻脆弱的人,而且小小年紀便以區區法師的修為學會禦獸,若是她將來也弄一隻麒麟來玩玩,那我和霍函便隻有挨揍的份了。也不知他倆現在情況如何,還要多久才能見到他們。」

「還有現在在我身旁的白巫裳,聽說她以前是你的燈靈,但現在,她也是我的燈靈了,你說巧不巧。若不是她,我不會看到你的幻象,聽到你的你聲音,不會學會木葬訣,更不會知道你原來這麼疼我,連我落入裂如大蓮花地獄的具體位置都替我算好了……」

晁笙慢慢地傾訴著,說了很多很多,太初劍身輕顫,像是晁祆的一塊墓碑,又一如坐在晁笙對麵的長者,滿臉笑意地點頭聽晁笙說一些家常瑣事。

不知說了多久,許是累了,也或許是有父親的佩劍在身,讓他感到心安,晁笙竟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白巫裳這才回頭望著太初古劍,嘆道:「老友,我們亦是多年未見了……」

……

晁笙這一睡,足足睡了三天。當他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神清氣爽,仿佛多年的重擔在這一刻全都卸了下來。

但是他也知道,新的重擔還需要他來擔。

白巫裳見他這副模樣,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說道:「取劍吧。」

晁笙突然沒來由地對白巫裳行了一禮,鄭重地說道:「謝謝!」

白巫裳正待發問,晁笙卻又轉過身去,打算取劍了。

太初古劍靜靜地插在岸邊地上,沒有什麼劍鞘,亦沒有什麼石台劍座,它就那麼平凡地插在那裡,若是讓不識貨的人見了,隻怕還會誤以為那是一把棄劍。

可晁笙一拔之下,太初卻絲毫未動。

晁笙保持著拔劍的姿勢,低頭皺眉沉思,無意間再次看到了劍身之上的「元亨利貞」四個大字,晁笙忽地想起元亨鎮的夫子在彌留之際曾對他說過的話。

那日夫子受死靈吸食精氣,但在見到晁笙時卻突然猶如回光返照一般,朗聲誦道:「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乃統天!雲行雨施,品物流行。大明終始,六位時成,時乘六龍以禦天。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貞!」

晁笙聞言後,連忙釋義道:「蓬勃盛大的乾元之氣,創始化生萬物,貫穿於天道之中,此為『元』;坤氣互補,化為雨潤降下,滋育萬物,暢達亨通,此為『亨』;六爻六龍翱翔於空,天道的變化使得萬物各得其性命之正,此為『利貞』。夫子要告訴笙兒的,可是『元亨利貞』這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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