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未婚妻?!(1 / 2)
片刻。
趙卓道了聲「有了」,便下筆提詞。
他所寫的詞,是周邦彥躲在李師師的床下,偷聽宋徽宗和李師師的香艷之事而寫下的作品。
秦詩詩全程目不轉睛地讀著。
「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手破新橙」
剛讀到第一句,秦詩詩兩眼一亮,即刻,由衷贊嘆道。
「好手筆!」
秦詩詩自幼跟隨李子琅學習,可謂飽讀詩書,見識不凡,是以開篇便知這首詞極為神俊。
接著,又讀到「錦幄初溫,獸煙不斷,相對坐調笙」,她卻皺起眉。
這句寫的雖美,可描述的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儂我儂之情景,格調也就走低了。
最後「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這幾句,她更是一氣讀完。
讀完後,隻覺得麵紅耳赤,又羞又惱。
羞的是,詞中似隱約暗含不可描述之事,她還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惱的是,沒想到眼前這位衣冠楚楚的公子,竟寫下這麼香艷齷齪的詞!
衣冠禽獸!
簡直有損姑娘家的清白!
「公子才氣逼人,隻可惜是個斯文敗類,用不到正地方!」,秦詩詩話語中不禁有責備之意。
「斯文敗類?!此話怎講啊?」趙卓覺得自己很無辜。
秦詩詩則是當即擺出一副班主任的架勢。
「我師父曾說,詩言誌,可察人心術之邪正,誌趣之高低,公子才思敏捷,小女很是佩服,隻是做些淫詞艷曲,也未免太不入流了些。」
「哈哈,詩詞歌賦,本就是小伎,遊戲之作,根本無關高低。」
趙卓不以為然,頓了頓又說道:「舞文弄墨的書生何止萬千,可他們上不能治世安邦,下不能安撫黎民,外不能上馬殺敵,我看除了裝點門麵,粉飾太平,也沒啥大用。」
「你!……」秦詩詩氣的麵色通紅,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一直以會作詩寫文的才女自居,想不到趙卓這麼貶損天下文人,簡直忍不住斥責!
「公子巧舌如簧,當真是好口才!仗著一肚子的墨水,不思進取,建功立業,卻自甘墮落,真是無藥可救!」
「小翠,咱們走!」
秦詩詩對趙卓已失望至極,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便頭也不回轉身離去。
「哼!得罪了我家小姐,回頭有你好果子吃。」小翠一把奪過趙卓手中折扇,跟了上去。
望著秦詩詩遠去的背影,趙卓無奈地搖搖頭,又躺了回去。
翰林書內,杜宇正優哉遊哉地讀著書。
忽聽,院內傳來小翠的抱怨聲。
「這人太可恨了,不能這麼放過他!小姐,要不咱把這事告訴老爺,讓他給你出這口惡氣。」
憑秦朗的地位,隻需言語幾聲,別說趙卓買賣是做不成了,進牢房住個一年半載也是正常。
「這……我看還是不必了吧。」秦詩詩也不是對趙卓全無好感,不想把事情鬧大。
「咳咳。」
杜宇從屋裡走了出來,「秦侄女,發生了什麼事?」
秦詩詩連忙起身相應,有些猶豫該不該講。
「是……」
「一個奸商!」小翠搶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