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君臣之禮(1 / 2)
慕容策不語。
「朕哥哥,你剛才可是答應過我的,隻要皇宮裡有的,都可以賞給我?」
「朕,哪裡知道,你說的是玉璽。」
慕容策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揚起頭望了眼,將自己朝著死路上送了一程的親兄弟。
宗太後說:「來人,將這個大不敬的奴才拖下去……」
「皇上,您剛才可是說過,今晚高興,不會降罪任何人!」
「朕,有……說過嗎?誰聽見了?」
「我聽見了!」酒兒喊著說。
「哀家也聽見皇上說了……不過,哀家可沒有說過,也沒有答應過。拖下去,截舌。」
慕容策捉急地說:「啟稟太後,小奴自小就有瘋癲之症,驚擾了二聖賞月之雅興,懇請寬恕。」
「私自夾帶人進宮是什麼罪,王爺可是想好了,再說話。」宗太後說。
這些年來,太後忌憚。
慕容策得不到重用,排斥在朝局之外。皇陵的三年不提,隻說之前幾年,做過的事情掰著手指頭都能數過來,迎送使團,遷移墳墓,懲辦宴席。
先帝暮年治國新政不得推行,庫銀空虛,邊關戰事頻頻,屬地貢品遞減。君王虛偽多疑,懦弱無能,就是一個傀儡。宗太後專權,排斥異己,大興殺戮。內憂外患,天朝在風雨中飄搖。
這樣的決心,這樣的開始,不但是他一個人的榮辱成敗,而且是整個江山的翻天覆地。
賀府的兵器庫,寒光凜凜,陰森可怖。他望見弓弩刀劍,就望見轍亂旗靡,血流成河。賀瀾茂反反復復地向他炫耀實力,不遺餘力地傳遞著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他是堅不可摧的王者。哪怕前邊等待著他的未來是充滿血色,他隻能向前。
衰敗的國力和苦難的黎民再也經受不起蕭牆之亂。他希望他的皇祖母,太皇太後可以早點醒來……
慕容策心一橫。「本王願意代替受懲。」
酒兒搞不清楚是非曲直,利害關係,但不同尋常的氣氛讓她意識到大禍臨頭。她本能地尋找著堅實的倚靠,躲在慕容策的身後,雙手緊捏住他的衣袖,怯怯的眼神閃動著無辜。
「不是王爺帶我進宮的。」揚起的小臉迎著月色,五官越發顯得精致。
「不是他,又能是誰。」
樹叢後邊,宗凡已然被找過來。叢紹連續地提醒,不斷地催促他去解救酒兒。但,宗凡隻是站著,冷眼看,沒有絲毫要走過去的意思。
那邊,酒兒在回答。「太後答應不要生氣,酒兒才敢說。」
宗太後說:「說不說都一樣。」
「不一樣的,帶我進宮的人和太後還是一家人。太後還想知道嗎?」
「你很敢說話。但,哀家還是覺得你的舌頭很多餘。」
禮公公吆喝著。「耳朵都聾了嗎?還不把人拖下去,割掉他的舌頭,記得割得乾淨些。」
「且慢。」兩個人一口同聲。除了慕容策,還有叢紹。
「啟稟太後,宗凡宗大人醉酒,沒人勸得住。太後要不要……」叢紹朝著身後的樹叢指了指。
宗太後已是望見人影,便站起了身。
人剛走,酒兒就鑽到了叢紹的腋下。「哥哥,你怎麼才來?酒兒好害怕,太後真的好凶。」
宗太後停了下來,似乎要回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