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柳暗花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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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室,棋盤擺好,茶水斟滿。

話題繞到密信上麵。慕容策冷下臉,推開棋盤。「遺詔不著急,先查一查父皇是怎麼病的,怎麼殯天的?」

賀鉞霆查實遺詔,必是尋到當年宮中的知情人。

門外來報,人跟丟了。

每一次都跟丟,不能說酒兒有多高明,一定還有人在跟蹤她,可能還是在暗中保護著她。慕容策皺了皺眉。

賀瀾茂望著他染了墨汁的眉毛,竊笑。「王爺拿著泥鰍都沒辦法,還指望別人,況且,最得力的兩個又都不在京城。」

暮色四合,宗府別院。

步子剛邁進別院,宗琰就發現不同尋常。房門兩邊懸掛著紅燈籠,屋裡燃著一對龍鳳紅燭。民間有洞房守花燭的習俗。左燭寓意新郎,右燭代表新娘,哪邊先燃盡,就預示著誰先亡故。其中一支燃盡,立即熄滅另一支。隻為取夫妻結發,同生共死之念。

元穠平靜地斟酒。酒器是匏瓜,形似葫蘆,一分為二,紅線相連。雖說已然生育過,但是那一夜宿醉,全然不知發生的經過。於她而言,今夜才是新婚。他們一起舉杯。酒到唇邊,又移開。「將軍,穠兒還有話要說?」

如此美妙的夜晚怎好沾染交易的汙濁?穿著紅衣的女人是那麼姣美。手指壓住她的唇。「什麼也不要說。」

「將軍是答應穠兒了?」

宗琰抬起女人的肘,共同飲下合巹酒。匏瓜微微苦澀,清酒甘甜,二者合一,取夫妻永結同心,同甘共苦之意。

無論是虛情,還是假意,總好過什麼都沒有。

龍鳳燭幾乎同時熄滅,硬是分出前後隻在瞬息間。元穠一驚,睜開眼睛,周圍半明半暗。她無數次想過,親手刺死宗琰。難道他們注定同歸於盡嗎?宗琰的心卻是一疼,他們一個垂暮,一個韶華,同生共死,元穠豈不是太可憐。

「端王的事,三日定有好消息。」宗琰主動說話。

心頭仿佛被什麼東西撞到。世間最懂自己的人竟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元穠在蒙蒙的晨光裡望著宗琰,冷冰冰地說。「謝過,將軍。」淚水在她的臉上蜿蜒流淌。

「你就這麼相信我?」宗琰總想著能夠靠近女人,女人不要疏遠自己。

「除了相信將軍,我還能做什麼?」女人的眼睛裡流淌不是眼淚,而是無盡的淒楚,哀怨和無奈。

宗琰起身。他不想看清楚自己樹皮般的枯手落在嬌嫩的肌膚上。他也不想看清楚與女人之間難以彌合的裂痕。

酒兒出了西子醉,去了趟宗家藥鋪,拿到些碎銀子,在京城裡玩了一圈。

天黑透了,她才鑽進王府。先回了一趟藏音閣,撂些東西給佩可,然後來到鳳棲苑。

藥草開大朵的藍色的花。酒兒喜歡。春天移苗的時候,她拿走剩下的弱苗。幾株種到叢紹爹爹的墳旁邊,還有幾株種在藏音閣的院子裡。那狗兒和貓兒淘氣,踩得不成樣子。那些苗又被挖出來,移到鳳棲苑。

深秋的夜,風冷,雨寒。酒兒一陣陣地哆嗦。

四周,樹葉沒了,花也沒了,果子也沒了。如果不是為了尋藥草,才不想來。一想到撞到過鬼,身子哆嗦得更厲害了。

憑著記憶,找到大概的地方。葉子枯了,花也謝了,果子也掉了,完全辨認不出來,哪個是野草,哪個是藥草。酒兒扌莫著黑,跪在地上就挖起來;挖出來一個,對著夜空望,還是看不出來,乾脆揣進布袋子裡。不知不覺,她挖了一片坑,裝滿了布袋子。

咕咕咕,貓頭鷹叫三聲。白色裙裾飄到眼前,拂過她的臉。一團白色頂著披頭長發,豎在她的麵前。

一聲尖叫,腿發軟,心亂跳。她跑著,跑著,撞到樹上,跳著,跳著,摔下樹枝。總之,沒跑出樹林。

想著布袋子還丟在地上,酒兒閉著眼睛,又爬了回去,在地上扌莫了半天,剛碰到布袋子,白色飄來。眼睛一睜,又馬上閉緊。「鬼姐姐,酒兒也是為了救人才來這裡的。嚇到你是酒兒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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