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收養（2 / 2）
王桂琴聽見輿論一邊倒，她惱羞成怒，就要對女人動手。
一直沉默不語的王誌高，忽然發火，他憤怒地將王桂琴擋在身前，氣憤地說：「王桂琴，你夠了。我對你一點感覺也沒有，我請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
王桂琴愣住了。
王誌高繼續說道：「軒軒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可是她與我親生的無異，我會對她像生父一樣。」他一把抱起哭得滿臉花的小女孩軒軒，將她抱在懷中。
「你既然能接納我女兒，你就能接納我，你試一試，好不好。」王桂琴忽然聲音變得淒涼起來。
「王桂琴！如果不是當初我與誌高吵架，他怎麼會去收養一個小女孩，又怎麼會給你機會？你為什麼不能放過他——」
「不要說了！」王誌高厲聲製止女人。
群眾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小三」是原配。
趙東陽那道牆，轟然崩塌。
王桂琴仍舊不死心，她抓住王誌高的衣袖：「誌高，你可以接納我的，對不對？」
女人憤怒地要去拉王桂琴，被王誌高攔住。
王誌高黯然神傷，他的聲音很輕，卻鏗鏘有力。他說：「放過我吧，謝謝了。」
王桂琴驀然間如遭雷擊，她有一瞬神情恍惚。
接下來，趙東陽見到驚人的一幕。
王桂琴從王誌高懷中搶走了軒軒，在眾人的驚詫的神色中，沖出了大廳。
王誌高與女人反應過來後，急忙追了出去。
有想看熱鬧的群眾，也連忙跟了出去，留下的群眾，有的嬉笑，有的哀嘆，還有的沉默不語。
趙東陽還未從震驚的情緒中走出來，他愣愣地跟了出去。
隻見外麵圍了更多的人，產業園的公路上也有不少人，在圍觀著這邊。
因為，軒軒在王誌高的懷中大哭大叫著。而王桂琴則是癱坐在地上，神情狼狽，像是失了神。
那個女人站在一旁，怒視著王桂琴。
就這樣僵持了一陣，趙東陽見到王誌高將軒軒輕輕放在地上。
軒軒抹了抹眼淚，緩緩走向王桂琴。
她趴在王桂琴肩膀上，抱住了母親的頭。
王桂琴反應過來，她嚎啕大哭，也抱住了軒軒的頭。
再過了一會，趙東陽看到軒軒與王桂琴說了些什麼，他離得遠，圍觀的人群聲音又大，他根本聽不見兩人的對話。在那之後，王桂琴忽然站起身來，她悲傷地回首望了眼王誌高，又看了眼軒軒。趙東陽吃驚地看到，王桂琴漸漸扭回頭去，她邁著僵硬的步伐，慢慢地走。可是越走，趙東陽越覺得她越放鬆，越走，他覺得她越自由。
鬧事的人走了，群眾漸漸地也就散了。
趙東陽沒有走，他的圍牆一地雞毛，他需要慢慢地撿拾，將那些殘渣扔到無人之區。
王誌高與女人往公司走。
趙東陽覺得他們可能是去取藥。
小女孩軒軒被王誌高拉著手，跟著王誌高一同走。
經過趙東陽的時候，王誌高疲憊地與他擦肩而過，女人也是緘口不言，隻有軒軒對趙東陽叫了聲哥哥。
趙東陽笑著抹了抹軒軒的小腦袋瓜。
天色已晚，趙東陽靠在公交車的玻璃上，窗外的霓虹燈在他灰暗的瞳仁中變得黯淡無光。趙東陽心想，我都做了些什麼？我應該做些什麼？
他忽然想起了沈淩霄給他的榴蓮，他現在隻想靜靜地躺在床上，吃它一吃，誰要去管它是香是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