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隨心之人】【如影隨心】(1 / 2)
一夜無語。
小雨醫師睡在白拿鐵床上。
白拿鐵誰在旁邊的沙發上。
兩個人都沒睡好。
首先,都不能脫衣服,穿著衣服睡覺。
其次,小雨醫師心裡膈應。
白拿鐵躺在沙發上,身體膈應。
清晨爬起來,兩個人都頂著熊貓眼。
「今天就不去醫院了,留在廠裡,自己看書吧。」
「昂。」
……
窗外寒風呼嘯。
辦公室的火爐,散發熱力。
白拿鐵、小雨醫師、孫水壺三個人,坐在一起,呼啦啦吃麵條。
白拿鐵看看小雨醫師,突然想起來一個很無聊的問題。
穿越前女生都會塗口紅,但是塗著口紅吸溜麵條,那不把麵條都染上色?
換言之,小雨醫師沒有化妝,沒有塗口紅,但還是很好看!
三個人吃飽喝足,孫水壺說起正事。
「現在形式,還有點嚇人。
「昨晚,總城又有四個人,死掉了。」
白拿鐵嘆口氣。
……
上午,董石來到藤甲廠,來到白拿鐵的辦公室。
「老白,我們鎮守營,已經展開全麵行動,所有鎮守官,都活動起來,在城中巡邏。
「老營長發話,無論敵人是人是鬼,都要把他給薅出來!
「他老人家,也已經單獨行動,展開調查。
「我來通知你一聲。」
說完,兩人寒暄幾句,董石便離去了。
白拿鐵坐回辦公桌後麵,喊來張大花。
「街上的鎮守官,變多了麼?」
張大花點點頭。
「從今天開始,確實多起來了!」
白拿鐵思量片刻。
「這樣吧,我們藤甲廠,也必須給出應對。
「第一,去借調三十隻鎮守犬,在廠裡巡邏布防。有時候,狗鼻子比人眼睛好用。
「第二,調整晚飯時間,下午四點開飯。吃完飯就可以下班。工人們都不要再走夜路。
「第三,這段時間,如果有人願意住在廠裡,那就給他們收拾宿舍。」
張大花一一記下來。
心中感慨,白隊就是白隊,不管什麼時候,做事都有調理,都夠縝密!
然後跑去執行。
……
又一天匆匆過去。
夜幕降臨時,藤甲廠已然散盡工人,進入安靜。
辦公室裡,白拿鐵三人,邊吃邊聊。
「聽說今天白天,又有三個人,被嚇死了?
「到底咋回事啊,也是邪門。」
小雨醫師皺皺眉頭。
去不了醫院,倒是無所謂。
畢竟,她不懂驗屍,去了也幫不上忙。
學習的話,在家也能學,不耽誤。
關鍵是……
吃飽喝足後,沒事乾了。
白拿鐵和小雨醫師,回到宿舍,準備睡覺。
兩個人,都回到白拿鐵的宿舍。
夜色已經很濃,安靜的房間裡,隻有一盞孤燈如豆,帶來澹澹光亮。
小雨醫師躺到床上。
平心而論,小白的床,倒是很乾淨,也沒什麼味道。隻是鋪的薄了點,有一點點硬。女孩子還是喜歡軟和的床。
她借著燈光,看看旁邊沙發的小白。
隻見白拿鐵用手按著月要,慢慢躺下去。
「哎幼!
「我的老月要,還真扛不住這破沙發。」
小雨醫師躺在枕頭上。
「沙發很硬麼?」
白拿鐵斬釘截鐵回答。
「很硬!」
其實也還湊合,沒那麼硬。
睡一宿,和床差不多。
月要疼什麼的,多少帶點表演成分。
白拿鐵用手按著自己的月要,小心翼翼,一點一點躺下去。動作很慢,就像關節生鏽了,轉不動似的……
終於,聽見小雨醫師開口。
「要不,你來床上睡……」
姑娘的聲音很輕,也許沒有那個意思,隻是稍微客氣客氣。
但白拿鐵聽在耳朵裡,如聞聖旨!
整個人好像裝了彈黃,「嗖」從沙發上蹦起來。
「那好吧!
「隻能這樣了!
「湊合湊合吧!
「沒辦法了!」
一邊說著,就用閃電步的速度,「嗖」閃上床,躺到小雨醫師身邊。
這就躺到姑娘身邊了?
同一張床上?
白拿鐵突然感覺,心跳好快。
平日裡,兩個人並肩走路,也就這麼個距離。
但今天,似乎感覺格外不一樣。
燭光暗澹的房間,冬天驅不散的冷氣,一張大床,躺平兩人。
兩個人的心跳,都在加速。
兩個人的呼吸,都在變重。
白拿鐵蓋好自己的棉被。
躺在床上,好像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還能聽到她呼吸的聲音……怎麼有點重?她喘啥粗氣?
她太緊張了?
此時,小雨醫師確實緊張!
她沒想讓白拿鐵過來。
那張沙發她坐過,不硬不軟,甚至比床還舒服!
在那沙發上睡一宿會月要疼?
小白騙鬼呢!
難為他演一天了!
說讓他來床上,就是客氣客氣啊!
「我其實……就是客……」
「我知道你把自己當客人。但是沒有關係,我們有過命的交情,你盡管在這裡睡,不用想太多。」
小雨醫師翻翻白眼。
孫水壺也和你過命的交情,可他自己一個人睡宿舍,你咋不去他房間?
小雨醫師思忖片刻,要不,乾脆讓小白在床上,自己去沙發?
「其實,我可以去沙……」
「殺什麼殺!這次的敵人很詭異,也很恐怖,你不要說傻話,乖乖等著吧。」
白拿鐵伸手,滅掉床頭的燈。
房間裡驟然暗下來。
「睡吧,你裹好自己的棉被。
「我睡覺很安靜的,不磨牙不放屁,不踢人不打人,也不會蹬被子,不會抱人。
「你快睡。」
話音落下,白拿鐵裹緊自己的棉被,不再出聲。
旁邊的小雨,心中又古怪又尷尬。
但是好在,床也挺大的,兩人又各自有棉被。好像也沒啥太大問題。
先這樣吧。
……
夜空的風吹送流雲,遮蔽星月。
藤甲總城的街巷,冷冷清清,隻有巡邏的鎮守官,偶爾跑過,牽著鎮守犬。
總城的居民們,偶爾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還有狗叫聲,都格外心安。
但是,方大黑沒有聽到。他沒有聽到腳步聲,也沒聽到狗叫聲。
他躺在床上,隻能聽見窗外呼嘯的風聲。
他睡得不怎麼踏實。
他曾經睡得很踏實,擔任藤甲廠的倉庫管理員,串通董家人,油水撈飽飽。曾經在白老總剛來的時候,狠狠甩了白老總的臉子。
但是後來,白老總強勢屠殺,掛屍門牆,他就再也睡不踏實了。
突然,他好像聽見,窗外有腳步聲?
踏、踏、踏……
幾聲之後,又沒有了。
假的吧?大半夜,哪來的腳步聲?
方大黑心中虛,他想起來去看看,但被窩外麵太冷了。
而且,他心裡隱隱約約,有點害怕。
萬一真的有人來呢?
不去看了,沒有!不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