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搶新娘提著燈(14)(1 / 2)
阿執大聲駁斥:「我家小姐退了你的婚,還不是因為你自己乾出來的骯髒事?怎麼又來問我?問問你自己要解釋吧。」
張守信灰頭土臉地低著頭,理虧。
疣一刀從對與三戒的對戰中抽出功夫來,探頭,好奇:「我說,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眼見著長公主府兵就要把繩索割斷了,阿執感覺繩網兜住的身體一沉,就要掉下去被抓住啦!
繩網緊跟著,突然傾斜一般,阿執無從依靠,隻能兩手緊緊抓著,心裡叫著完了完了要摔下去了,然後就聽一聲悶哼,接著就是什麼東西墜落,繩網似乎安好無恙,原來是那爬上樹去解繩子、抓阿執的士兵,不知為何一頭栽倒,下麵的長公主府兵們一片驚呼:「是誰暗中下手!」
張二公子叫阿執揭短,麵子上明顯掛不住,還在沖著阿執火力全開:「我對我的未婚妻和她的陪嫁丫鬟做什麼不行?可是你呢?你到底許了多少人家?」
折鳶和疣一刀愈發看不懂場麵,都在等白衣少女解答疑惑。
仿佛仍然不夠混亂,白衣少女仍然沒被逼到牆角——
高牆之上,銀月之下,頭頂上方,傳來了又一個人的質問:「對啊,我也想聽聽你怎麼解釋。」
阿執兩眼一花——
沒有燈照的除妖場上漆黑無比,可他的一張銀質麵具,卻如同將天上銀月摘至了人間一般,閃現著冰冷的銀色。
銀質麵具上映著些許月光,雖然並不明亮,可畢竟是阿執伸出的無邊黑暗中,唯一一點亮光,是她唯一能夠握在手裡的安慰。
「銀月缶!」
折鳶倒吸一口氣。
終於出現了。
阿執的心髒撲通撲通,快要撐破月匈膛跳出來,也不曉得究竟是給她嚇壞了,還是——
「阿執啊,要嫁就嫁君安男人。」
「君安男人是天下第一好!」
「肯在你落難的時候出手相救,那必值得托付。」
娘親的一句句教導,歷歷在耳。
大概就是因為從小被親娘洗了腦,當然更有可能,是懼怕黑暗之人處在最絕望的境地中,但凡稍微有了一點光亮,都會不由自主把所有的希望寄托於其上。這並不是阿執主動的選擇,實在是因為,她太害怕黑暗以及潛伏在其中無底的喧囂、混亂與危險,對於任何的光亮,就像溺水之人需要空氣一樣,有著無比渴望。
張二公子沒看清來人,直覺告訴他又是個競爭對手,氣得他拍手大叫:「又來了一個誰?搶我的未婚妻,你敢不敢報上名來?」眼見著繩網墜落,趕緊上前去要抓住落網的姑娘,沒想手一提,除了繩網之外,抓了個空,就是沒有少女的影兒。
「人呢?」剛剛在追捕蒙麵少女的途中,遇見了疣一刀的偷天換日術,張二公子立刻聯想到這點,環視四周,怒道,「把她換到哪裡去了?還給我!」
疣一刀和折鳶還被三戒攔著不得施展呢,怎麼可能動用偷梁換柱,將阿執及時救走?
好不容易暫時脫身的阿執仍然麻煩重重,最要命的,她丟了燈籠和火折子,夜行時候就等於一個盲人,東一頭、西一頭,看不見路,隻能亂闖亂撞。
可現在,情況大不一樣——
「哎呀。」阿執捂住腦門,撞上了個挺堅硬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