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阿執再陷迷魂陣(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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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時夜空裡飛過的某一隻還未入睡的鳥兒,俯瞰了地麵,就會發現向四周擴散的迷魂陣規模雖然不大,但曲折道路彎彎繞繞,盤綜錯雜,令入陣者不辨南北東西。

迷魂陣的入口處,餓極了的飛耳紫晶鼠發出了覓食的窸窸窣窣聲,左聞右嗅,餓得嘰裡咕嚕直叫。

阿執隻能祈禱,在沒有受傷流血的情況下,飛耳不會因為自己的肉味也特別香甜,而迅速尋來。

「我與長公主無冤無仇,隻是有些誤會。」既知一圈兒小小的火把隨時都會熄滅,阿執迅速在腦中記下麵前三條通道大致的方向位置,一麵盡力拖延時間。等待銀月缶來救是個辦法,但自救或許來得更快一些。

「哈哈,」殘字真人吐著煙圈,「可你夫君惹惱了長公主。」

一聽「夫君」二字,阿執的第一反應是臉頰燥熱。隨即,黑袍首領高大的身軀變得矮小,卸下假肢,甚至比折鳶更矮一些,她茫然低頭看著臉上沒有麵孔的小公子,心中空空盪盪,酸酸澀澀,不知該說什麼。

老道斜著眼睛,也開始八卦:「話說薛姑娘跟這位銀月缶的頭目,是怎麼結下了這段姻緣?你的夫君究竟什麼身份?為何敢在君安城中橫行霸道,與長公主作對?」

阿執搖頭,連忙喊:「假的假的!根本沒有婚約,也不是夫君。我不認識他,更沒嫁給他。這一切都是誤會啦。哎,說都說不清的。我跟銀月缶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如果長公主抓我來是為了引他出現——那、那,那長公主就算計錯了。」

她說著,心中劇痛。

「哈,你這姑娘都自顧不暇了,還為你夫君開脫。」

即便在分別前夕,麵具少年也沒有絲毫給她看到真麵孔的意思。一張麵具,一張人臉,就這麼神秘嗎?他以為阿執是什麼人品,難道會轉身就去說給別人聽?

以真心相待卻換來堅如石牆的懷疑,阿執心情鬱悶,聽不得殘字真人任何一句說她是銀月缶新娘啦、夫君啦這些話。她憋著股氣,一字一頓地爭辯:「銀月缶才不會來這個陣法裡頭救我。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我給飛耳吃了,也不會有人來救。道長你趕緊放我出去吧。」

「薛姑娘慌不擇言了。你的郎君來與不來,不是你兩三句話說說。我們稍等便知。又或者,你告訴我實情,我可以考慮叫飛耳慢點找到你。」

就算在生死有關之際,阿執也沒有動過泄露銀月缶任何秘密的心。

「那就等著看先來到你麵前的,是你的麵具郎君,還是餓壞了的飛耳紫睛鼠。」老道人哈哈大笑,揮袍將火把一支支熄滅。

本就不甚明亮的四周,光線更加暗淡,阿執的視線嚴重受阻,被黑暗包裹的恐懼層層襲來,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一支支火把接連熄滅。

阿執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掉落無底深淵,根本沒人過來拉一把。

實際上,若按照正常人的視力,在這迷魂陣中,並不止於一丁點兒都看不清,畢竟,就算此時是午夜,沒有日光照耀的情況下,還是能夠看見個模模糊糊的輪廓黑影。但阿執這雙眼睛,隻要周圍的光線不如白日亮眼,或者近身之處沒有燈火,就會真真切切什麼都看不見,視線宛如被黑洞吸走,完全沒有可及之處,不管是地府深淵還是幽冥虛空,都不比這完全無法感知的空間來得恐怖。

雖然勉強記下了三條道路的大致,可在黑暗中她生怕走錯方向。她難以抑製對黑暗的恐懼,全身不敢一動,仿佛隨便踏出一隻腳,都會滾落看不見的懸崖,摔個粉身碎骨。

絕望一點一點侵蝕掉阿執,她的身體顫抖得愈發厲害,雙腳被定在原地一樣,緩緩蹲下,從腳底到腦袋,冰涼的水麵一寸寸上升,她抱住了腦袋,縮成一團,飛耳距離她尚遠,她卻覺得那妖獸隨時站在麵前。

她緊緊裹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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