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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電話那頭的聲音過於蠱惑,豫歡的耳朵微燙,溫熱的火種順著她的皮膚蔓延。

不多時,臉上燃起了一片火燒雲。

她覺得喉嚨發乾,舌尖舔了舔唇角,有些想喝水。

沒多想,她點開床頭燈,連拖鞋都來不及趿,蹬著小腿兒跑到廚房。壺裡還有沒喝完的涼白開,倒了滿杯一口氣乾掉大半。

「咕咚咕咚」

沈常西舉著電話,聽著裡麵時不時傳來一些雜音,一會兒是噠噠聲,一會兒是玻璃碰撞聲,這會兒又成了喝水聲。

她在喝水。

女孩吞咽的頻率很急促,咕嚕著,時不時還會小聲打個空嗝,聽上去可愛的要命。

沈常西也跟著鬼使神差吞咽了一下。

有點渴。似乎不止渴。

忽然,沈常西反應過來了什麼,在心底罵了一句。

他竟然覺得她可愛?

豫歡用手背擦了擦嘴,剛剛喝太急了,月匈口有些喘。

沈常西聽著這輕微的氣聲,細鵝絨似的,鑽進耳裡,弄得人心癢難耐。

「你在做什麼。」

聽筒裡突然傳來男人生冷的聲音,豫歡嚇了一跳,茫然答:「喝、喝水啊。」

「喝水還是勾引人?」沈常西咬著牙根,煩不可耐地扯開係得規整的領帶。

這玩意真他媽煩,勒得他又熱又躁。

「??啊?」

啥?勾引?

豫歡給聽傻了。

她尷尬地舉著手機,磕磕巴巴:「你這人,發什麼神經」

沈常西深吸氣,很篤定:「別耍花招,我對你沒興趣。」

嗯。沒興趣。

「呸!你這人真不要臉!!」豫歡被他氣到了,細白的手指都氣得發顫。

「我掛了!」她一字一頓宣告。

「你敢。」

「我敢!」

「??」

沈常西被她懟的愣了半天,氣笑了:「你掛了又不是跑了。哦,忘了告訴你,你打工那家蛋糕店是租的沈氏的鋪子。」

豫歡抓了抓頭發,這明目張膽的威脅,簡直是有病!

沈氏的鋪子又不是你的鋪子!你隻是跟沈氏打工!又不是姓沈!囂張什麼啊!

豫歡一邊腹誹,一邊向惡勢力低頭:「噢,我不敢了。」

算了

不和惡勢力鬥。

萬一他就是在沈氏大老板麵前得寵呢?

見她吃癟,沈常西無意識地勾了勾唇角,拋掉那些不正常的情緒,他終於想起來要說正事。

他打這通電話是因為有正事,並非是因為想和豫歡說話。

想清楚了這一點,沈常西靜了情緒,又重新恢復懶漫的姿態,窩在雲朵般舒服的沙發裡。

室內點了一台落日燈,曖昧的光影折落在他的側臉,一雙眼瞳粼粼熠熠。

「我有事找你。」他淡淡開口。

「哦」

他能有什麼好事找她?找她送外賣啊?豫歡拉長了語調,有些勉強,「行吧。」

行吧?

沈常西皺了下眉,什麼叫行吧?

「周六晚上有空?」沈常西拿了支煙在手上,又去撈小茶幾上的打火機。

豫歡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麼,還是思索了片刻。周六晚上不是她的晚班,所以按道理來說是有空的。

「應該有空吧。」她甕聲甕氣的。

吧?

又是吧?

好好說一句肯定的話是會長肉還是怎麼?

「到底有空沒。」男人加重了語氣。

沈常西想,豫歡再跟他來幾個「吧」,他不保證自己不會立刻殺到她家去,把人拎起來敲一頓。

「你要問這個做什麼啊?」豫歡實在是迷惑的很。

「周六晚有場宴會,我剛好缺個女伴。」

頓了幾秒,他繼續:「我買你的時間。三小時一萬,好嗎?」

其實他想把價格往高了說,可想了想,又覺得不妥。太高的價格隻會讓她產生抵觸情緒,過猶不及。

豫歡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情形,完全在她的預料之外。

買她的時間?怎麼聽起來好奇怪啊,還有,當他的女伴聽起來更奇怪了。

但是她轉念又把重心聚焦在那一萬上頭。

三小時就能掙一萬?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嗎?

不對不對,這哪是一萬不一萬的事,她怎麼能繼續和他糾纏在一起呢?

豫歡的腦袋裡仿佛有個天平,一下往左去一下往右倒,還沒來得及顛倒出個結果,她喃喃出聲:「行、行吧」

說完,連自個都驚到了。

她這嘴!明明她是想拒絕的啊!肯定是一萬塊錢太多了,太誘惑了!一定是這樣!

沈常西還以為她會磨蹭幾下,沒想到就答應了。

雖然有個「吧」。

但姑且先忍一局。

「好。周六晚五點半我來接你。不準遲到!」

話落音,電話被掛斷。

豫歡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忙音,茫然地立在原地,心裡一頓亂麻。

所以她真的要去當他女伴了?

就這麼草率的決定啦?

就在豫歡滿心愁緒,熄燈睡下了,另一頭的宸南公關仍舊煌煌如白晝,暖調的光如一捧捧碎金子,灑向滿園的鬱金香。原本這後花園裡種的是粉荔枝。

今年政府在南灣公園裡搞了一場鬱金香展,幾個公子哥被家裡的姐姐妹妹們拖去看展覽,到了地兒才傻眼了,人山人海的,擠都擠不進。

其中一個被自己妹妹吵得頭疼,非說人多了拍照不好看,隻好打電話喊人清場。哪知場沒能清,反而接到了家裡打來的電話,自家爹上來就是一頓臭罵,說他多大膽子敢在這風頭上搞特權。

沒辦法,乾脆找人自己種吧。這才有了這滿園的鬱金香。

上百朵紅色長安在夜色下安靜搖曳,好似紅妝十裡。

公館二樓的牌室裡時不時傳出吵鬧聲。

「三哥呢!怎麼還不來啊!我再幫他頂,今晚表都要摘這了!」

「你行了啊,嚷嚷什麼,三哥打電話呢。」

那人看了眼腕表,戲謔著:「一個電話打半小時了!這是跟誰打啊!」

「嘿嘿,我賭肯定是女的!漂亮妹妹!」另一人扌莫了張好牌,笑得賤兮兮的。

牌桌上,坐在東方位的男人從始至終沒有參與群聊,隻是聽到這句話後,他淡淡問了句:「為什麼一定是女的。」

這話問的,還挺認真。

另外三個男人打牌的動作皆是一滯,麵麵相覷。

這哪有什麼為什麼?大晚上的,不跟漂亮妹妹煲電話粥,和大男人瞎扯什麼?

忽然,三人又反應了過來。也是,二哥萬年光棍一個,當然理解不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二哥,等你遇到喜歡的漂亮妹妹就懂了。」一個不怕死的,老神在在地說了句。

趙淮歸唇角一僵,掀眸,沖他說了一個字:「滾。」

那人瑟縮了一下,再不敢亂說話。

很快,門被人推開,沈常西終於打完了電話,回到棋牌室。他咬著煙嘴,眸色清落,帶著笑意。

離周六還有兩天。沈常西抬手看了眼腕表,哦,現在是十二點過十分。

離周六隻有一天了。

「不用急,你還想來一圈就繼續。」沈常西走近,忙按住那個幫他頂牌的年輕男人,和顏悅色。

那人在心裡哭天喊地,他若是再打下個月的口糧都要沒了,「三哥,你可憐可憐我,我和這幾個人打,一把沒動過啊!」

沈常西拍拍他的肩膀:「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那人怔了怔,三哥這心情,怎麼一下變得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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