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臉似火燒(2 / 2)
蘇鯉說的戲謔,卻是一臉的驕傲。
男人神色變幻了下,眯了眯眼,「那你可知南宮戩派過多少回刺客刺殺承俊王?」
蘇鯉手一攤,「那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南宮戩再說了,中寧和南祥這仗都打了二十多年了,承俊王上戰場也有十年了吧?他被刺殺多少回,估計隻有他自己知道。」說著,她嘆息一聲,「唉,為了當年那點破事,就勞民傷財地打了那麼多年仗,這南祥國的皇叔真夠可以的,氣性真大。」
當今天下人都知道,中寧的皇上寧德帝趙暉年輕時做過一件丟臉子的事。當時南祥的太子南宮肅求娶西羽國的長公主為妻,送親的隊伍借道雲錦城,結果咱家皇上就把人家長公主給搶了做了自己的皇妃。後來就生下了承俊王趙昶。為此,南宮肅氣的七竊生煙,連皇位都不做了,帶兵攻打中寧,這一打就是二十多年。如今承俊王都能上陣殺敵了,他的氣性還沒消。
不過這話也就蘇鯉敢說,穿越而來,根本不知道奪妻之恨對當世人來說究竟有多深。
旁邊的小侍聽了她這話,嚇得臉都變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玄衣男子,抹了抹頭上的汗。
男人似乎也被她這一番話給驚著了,語氣更厲,「告訴你,南宮戩就是用這種利器刺殺的承俊王,訖今為止,為承俊王擋死的人就已經死了上百之多,整個中寧國都沒人識得這是何種武器射出的利器,隻有你」說著,他一步跨到蘇鯉麵前,以絕對壓倒的氣勢道,「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
蘇鯉總算聽明白了,她不可思議地瞪著他,「你不會以為我就是那什麼刺客吧?」
男人牙一咬,「你說呢?」
蘇鯉也咬牙,「那怎麼可能?!我若是刺客,我還會費盡心力地救你嗎?你不要恩將仇報啊!」
男人聲更嗆,「即便不是刺客,那也可能是南祥的細作」
蘇鯉真是敗給他了,眼睛死死盯著他,氣聲道,「再次告訴你,我不是刺客,更不是什麼細作,我是醫師,治病救人,別的啥也不乾,你的明白!哼。」說完,轉身就走。
男人快一步擋住她去路,氣勢凜然,「若不說清楚,你今兒哪都去不了!墨五,綁了,送府台衙門」
「是。」墨五沉聲一應,伸手就要來抓她。
蘇鯉身子一閃,躲過墨五的手,眼睛死盯著男人,氣的月匈口起伏不定,「你不就是誰嗎?好,我告訴你,我是帝後山的醫師,蘇澈是我義父,這下你滿意了吧?」
男人氣勢微斂,卻依然不放過她,「據我所知,帝後山可沒有什麼女醫師,蘇澈也沒有義女。」
蘇鯉撇嘴,「那你真是out了!你說的那是三年前,如今我就是貨真價實的帝後山女醫師,更是蘇澈的義女,不信,你可派人去查。對了,我還在雲錦城『濟世堂』當坐診大夫,要知道這一切都要經過商會會長的認可,你老可去商會查探一番,看看我說的是否為真。」
男人聞言輕唔一聲,似乎也並不是真的要捉拿她,對墨五擺了擺手。
墨五麵無表情地走開,又警惕地看向四周。
男人冰藍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審視著蘇鯉,琢磨著,「照你如此說,你是三年前去的帝後山,在那學醫,認蘇澈做的義父?」
蘇鯉板著臉,沒好氣,「不錯。」
男人突然俯下身湊向她,語調升高,滿臉不信,「你騙鬼的吧?三年就能在帝後山出師,做到『濟世堂』的坐診大夫?」
蘇鯉一噎,抿了抿嘴,也把臉湊過去,幾乎與他臉貼臉,恨聲道,「我是天才,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三年還真就出師了,你能奈我何?」
男人『撲噗』一笑。
一口整齊漂亮的牙齒瞬間亮瞎了蘇鯉的眼,那絕美的容顏,突然生動起來,猶如一夜春風,千樹萬樹梨花開,蘇鯉驀然覺得自己的心在『咚咚咚』地似要跳出月匈膛她一動都不能動了,就僵持著湊近他的動作,臉似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