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太子生辰(1 / 2)
入夜,趙熠睡熟,趙昶坐在窗前的搖椅上,蘇鯉窩在他懷裡。
兩人身上蓋著薄毯。
蘇鯉嘆息一聲,「這次可真是把皇上給驚著了,他肺腑不好,真不該再生氣。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急於想救『蛇母族』也不會對他亮出鳳頭印。」
趙昶低笑,用下巴抵著她腦袋,「不是你的錯,這事我應該早向父皇說明實情。」
蘇鯉不耐煩,「秦珮到底是怎麼回事?光天化日之下她也敢指鹿為馬?明明是她讓奴才阻我入府,怎麼到最後竟成了我囂張跋扈持劍殺人?
她竟還敢顛倒黑白通稟秦相,讓禦史台彈劾你心懷叵測目無兄長……秦家人,還真是個個奇皅!令人不恥!」
趙昶輕嗯一聲,半眯了眼,「家有此心術不正之妻,我還真是同情二皇兄!」
蘇鯉費解地瞅他,「你不擔心皇上把我倆都禁足,還敢興災樂禍,同情二殿下?」
趙昶露齒一笑,輕口勿著她額頭,「我巴不得父皇把我倆禁足一輩子呢!這樣我們便可日日相守,再也不分開了。」
蘇鯉翻了個白眼。
「如今整個京城怕是都在笑話你,納了個惡婦,把皇上都氣到吐血。」
趙昶笑出聲,「惡婦好,焦大學士就樂在其中。世上有幾人能看透其中奧妙?隻有身在其中者才知其甘美。」
蘇鯉皺著眉心看他,「那皇上對『蛇母族』究竟是什麼意思?他放過了星辰,是否就表明寬恕了『蛇母族』?」
「父皇應該能夠寬恕『蛇母族』,畢竟她們如今人丁蕭條,也怪可憐的,隻是還需找個合適的時機再對外宣布。」
蘇鯉聞言高興了,「那皇上知道我的身份,竟然怒到拂袖而去,究竟是什麼意思?」
趙昶耐心解釋,「總得給父皇些時間,讓他正視你的身份,畢竟鳳女王身份太震驚太尊貴,一旦昭示天下,你就有參政的權力,必定天下嘩然。」
蘇鯉點頭,「皇上氣到咳血,也是因為我這個身份?我對參政絲毫沒興趣,他不會是忌憚我了吧?」
趙昶嘆息一聲,「應該不會,父皇不是氣量小之人。之所以如此,還是因為禦史台的彈劾,畢竟有人親眼看見星辰在成王府拔劍,卻不明秦珮在暗中耍的花招。我們無法辯解,要知道承俊親王府一旦背上對兄長不恭不敬的罪名,就不好了。」
蘇鯉驚了心,想了想,誠摯地對趙昶道,「這次是我大意了,啞巴吃黃連,秦珮心計不可謂不毒。可二殿下,竟然也默認了。」
「對成王府有利的事,他沒必要出麵澄清。」
蘇鯉哼一聲,「可畢竟是他請我去的,我保住了玉姍的孩子,他欠我一個解釋。」
趙昶笑笑,「他的解釋無足輕重,關鍵是玉姍和孩子無事就好,否則,你定自責。」
蘇鯉抿抿嘴,「也對。」
早上,趙昶和蘇鯉剛起床,就知道星辰跪在門外請罪。
墨五站在門外深深看著她,未阻止。
蘇鯉打開門,「星辰,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星辰瞧她一眼,不但不起,反而跪俯在地,「是星辰給殿下和鳳主惹了麻煩,請鳳主責罰。」
蘇鯉扶不起她,隻得嘆息一聲,「這不是你的錯,咱們初來京城,是該小心點。否則著了小人的道,還不知所謂。但隻要心中坦盪,沒必要計較那麼多。」
星辰深深低下頭,「是我應該受到懲罰,不能讓鳳主代為受過,坊間傳言甚是難聽。」
蘇鯉哼一聲,「你覺得我是那種在乎名聲的人嗎?趙昶也不會放在心上,你也別再自責,起來吧!既然皇上沒有當麵懲罰你,想必他日後也會寬恕『蛇母族』。」
星辰臉上隱隱驚喜,「鳳主,這是真的?皇上真的能赦免我們?」
蘇鯉指指自己月匈前的鳳頭印,「憑著這個身份,我也會拚盡全力保你們。」
星辰有些動容,深深跪俯,「星辰魯莽,以後定會記住教訓,再不會沖動行事。」
蘇鯉瞄了墨五一眼,意味對星辰道,「你初入京城,自然不懂京城規矩,以後你得多向墨侍衛請教,他是京城貴族,對京中諸事了然於心。」
星辰聞言一怔,偷瞄了墨五一眼,臉色有點紅。
墨五抿了抿唇,很是無言。
蘇鯉把墨五扶起來,抬臉瞧著墨五,「怎麼,墨侍衛是不同意幫星辰?同在一個鍋裡吃飯,你難道真忍心看著星辰時時犯錯自身難保?」
墨五低下頭,「屬下不敢,屬下聽夫的,以後會幫她。」
蘇鯉立馬笑了,鼓勵地拍拍他的肩,「這就對了,男子漢大丈夫,得有擔當,以後,星辰就交給你了。」
說完,蘇鯉頭也不回地跨進屋。
星辰一陣尷尬,臉一紅,轉身就走。
墨五默默瞅著她的背影,臉色也極復雜。
下午,德公公又跑來承俊親王府,向蘇鯉索要曾給皇上服用過的止咳藥丸,並毫不客氣地把方子也要走了。美其名曰:要在太醫院備錄收藏。
臨走前,德公公給蘇鯉捎來了蘇澈的一句話:已在宮中,安好,不必掛牽。
蘇鯉高興,一下子又送給德公公好幾包治老寒腿的藥。
德公公歡天喜地回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