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男人太風騷(1 / 2)
蘇鯉謝過皇上,轉身就走向琴桌。
「慢著。」
皇後突然開口。
蘇鯉頓住腳,轉身。
皇後溫婉端莊地笑了笑,「瓊華夫人可要想清楚了,這《將軍令》可是天下最難的曲目,是南祥的太子殿下特意為南宮將軍譜的曲子。這天下隻有南宮公主能完整地彈奏出來。方才長公主出言是過激了一些,但瓊華夫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萬不可逞強。
今日是國宴,大家都是為助興,瓊華夫人若太認真就不好了。」
蘇鯉聞言苦笑一下,對著皇後一禮,「皇後娘娘所言極是,可蘇鯉真是為難,本來我與殿下兩情相悅,是我們自己的事,容不得別人置喙。
可總有人不服,覺得蘇鯉配不上殿下,如今蘇鯉要證明自己,皇上允了,皇後卻要蘇鯉有自知之明。
但蘇鯉不能退縮,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還請皇後給蘇鯉一個機會。」
皇後聞言急忙看向皇上。
皇上也板過臉看著皇後,「皇後是不相信蘇鯉的實力?還是如長公主一般,置疑朕的眼光,覺得蘇鯉不配被賜為『瓊華夫人』之名?」
皇後臉色一變,立馬站起身跪俯在地,「皇上恕罪,臣妾絕無此意。」
皇上臉上涼涼,卻不能在此時沒了皇後的麵子,淡笑著虛手一扶,低聲道。
「皇後對蘇鯉要有點信心,朕倒是很期待她的《將軍令》,南祥有扶玉公主,我們中寧為何就不能有瓊華夫人?」
皇後白著臉借著皇上的手站起來,「臣妾不敢小覷瓊華夫人,更不敢置疑皇上的眼光,還請皇上恕罪。」
皇上搖頭,「皇後回坐吧!」
皇後謝禮後,轉身回坐,目光卻掃著依舊跪在地上的長公主,心裡一嘆。
皇上沖蘇鯉一揮手,「蘇鯉,朕信你。如今你就放心大膽的彈,朕不覺你會丟了中寧國的臉。」
蘇鯉感激地沖著皇上一俯身,「謝皇上。」
隨後,蘇鯉轉身,高興地走向琴桌。
趙熠有點擔心地看向趙昶,「父王,娘會彈琴嗎?」
趙昶扌莫著下巴,思索好一會,才喃喃道,「應該是會的吧?總之,要相信你娘就對了。」
趙熠立馬點點頭,「我娘親總是最聰明的,皇爺爺信她,阿熠也信她。」
趙昶笑著捏了捏他的小臉。
蘇鯉在琴桌前坐下,仔細瞧著琴,抬手在琴弦上試了幾個音。
眾人聞聲,頓時泄了氣。
瞧著瓊華夫人這生疏的手法,定然是真不會的。
長公主雖跪在地上,耳邊聽著蘇鯉彈的幾個調,不免撇著嘴鄙夷至極。
今日她怕是要出盡洋相。
如此一想,她就對自家席麵上的甲一珍使了個眼神。
甲一珍意會點點頭。
蘇鯉試了幾個音,腦海中回想著南宮扶玉的手法,雙手按在琴弦上一拔,一個高音揚起,頗有點南宮扶玉的氣勢。
但眾人一聽,更覺絕望。
這調子完全不對嘛!
有些人禁不住暗暗搖了搖頭。
南宮扶玉一直提著的心終於落下,她勾著唇笑,蘇鯉太逞強,今日怕不好收場。
這世上還沒有人敢挑戰她的琴技。
隨著幾個試探的音調滑出,蘇鯉臉上的自信來了,一縷淡笑綻開,雙手從容在琴弦上一拔,一股流暢的音色滑出,南宮扶玉臉上的笑容一斂。
蘇鯉的琴技確實生疏,明顯就是個新手,可是她卻把《將軍令》彈出了另一番味道。
蘇鯉邊彈邊沉聲道,「枯葉落,愁難拓,寒愁怎敵錦衾薄。胡未破,人離落,鬢霜不惑,歲月蹉跎。莫,莫,莫。
殘夜半,旌旗亂,征戰沙場幾人還?佳人盼,倚闌乾,橫刀仗劍,戎馬立前。戰!戰!戰!」
隨著『戰!戰!戰!』三字吐出,蘇鯉氣勢一變,手法加快,鬥誌昂揚,那狷狂的氣息就象指揮千軍萬馬意氣風發的將軍。
那種戰意,廣闊激昂,讓人眼前不免出現一場雄壯的畫麵。兩軍對壘,刀劍驚鳴,戰馬輕嘶,號角齊鳴。戰爭付出的是血的代價,可將士身後,便是萬千百姓的安寧。那是家的方向,是希望的所在。
在蘇鯉的琴音中充滿了希望積極向上的力量。
一曲終了。
宣德殿寂靜無聲。
甲一珍微低著頭,蒼白著臉,額角冷汗涔涔。
她也是深諳琴音之人。
與此時的《將軍令》相比,不管是南宮扶玉,還是蘇鯉,她當初的《風華調》當真小家子氣至極!她頭一次羞愧的有些抬不起頭。
「可是瓊華夫人的《將軍令》與南宮公主彈的曲調完全不同。」
有擅音者,提出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