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怪異的脈象(1 / 2)
蘇鯉的脈象怪異,如雲霧籠罩,探不到一絲脈動,她不敢告訴趙昶,但他還是知道了。
一進王府,趙昶身子就象一陣旋風踏進驪園,一屁股坐在蘇鯉身邊,伸手就探上她的脈。
趙昶武功高絕,分出內力探進她身體,依舊探不到她的脈。
蘇鯉瞅著他緊皺的眉心,伸出手替他撫平,「別擔心,不就是沒有脈象嗎?又不痛不癢的,大嬤嬤說,順其自然就好。」
趙昶心疼地一把把她拉進懷裡,象不要命似的抱緊她,「阿鯉,我們現在就洞房……」
蘇鯉一呆。
趙昶抱起她就走向內室。
「阿霑……」蘇鯉好笑著,「我明天又不會死,你那麼著急乾什麼?」
阿霑的樣子,好象過了今天就沒明天似的。
趙昶把蘇鯉壓倒在床上就狠狠地口勿了上去。
蘇鯉略有掙紮。
她感覺阿霑心跳如雷,手急切地探進她的身子,熾熱的口勿瘋狂地吮吸掉她嘴裡所有的空氣,蓬勃的欲望讓蘇鯉有點害怕。
「阿霑……」
好不容易從他口中掙脫出來,蘇鯉喘了一口氣,就輕輕推了他一把。
可趙昶不理她,動作飛快地去解她的小衣。
「阿霑……」
蘇鯉生氣了,聲音帶著不滿,手改在捶他。
趙昶依舊不管她,他象個狂魔,要席卷她的一切。
「殿下,蘇神醫跑來了。」
門外,墨五的聲音象一道驚雷,瞬間震醒了趙昶。
蘇鯉怒了,一個巧力就把趙昶掀翻在床上,她壓著他,居高臨下地瞪著他,絲毫沒注意自己此時衣衫半解,要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趙昶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眼中的欲望象火山爆發,但臉上卻有一絲悲慟。
蘇鯉指著他,暴吼,「我還沒死呢!你就把今日當成最後一天。趙昶,你若敢再這樣對我,小心我離家出去,再也不見你。」
趙昶聞言眼眸瞬間通紅,兩手扳著蘇鯉的肩膀一下子把她又按壓在自己月匈膛,他更咽,「阿鯉,我不能沒有你,你絕不能出事……」
蘇鯉在他的桎梏中根本動彈不得,她張口就咬在他肩頭,「混蛋,義父就要來了,快鬆開!」
「小鯉,小鯉……」
門突然被撞開,蘇澈的聲音沖進來,他慌亂地跑進屋,根本沒顧得上此刻蘇鯉和趙昶抱在一起交疊在床上有多曖昧……
蘇澈跑進內屋,瞪著床上的兩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竟愣在當地。
「趙昶,鬆開!」
蘇鯉惱了,使勁捶打著趙昶,趙昶的手臂象鐵鉗一般,絲毫不為所動。即便蘇澈就站在他們麵前,他也沒有絲毫的鬆動。
下一刻,蘇澈轉身就出了內屋。
「殿下,你把小鯉鬆開,我要檢查她的情況。」
屋外,蘇澈喘著粗氣,沖著屋內就是一聲。
他也顧不得老臉羞騷,小鯉的情況讓他心中象壓著一塊大石頭。
趙昶兩眼通紅,死死瞪著蘇鯉,「阿鯉,你若有事,我絕不會獨活。」
「呸呸呸……我們都要長命百歲,我才不會有事。混蛋,你先把我放開。」
蘇鯉好不容易從趙昶的桎梏中解脫出來,喘了口氣,就跑出內屋。
「義父,」蘇鯉紅著臉看向蘇轍,「我的情況有點不對勁。」
蘇澈臉色肅然,「我都知道了。」
「是大嬤嬤告訴你的?」
蘇澈點頭,「是她派人告知的我。」
蘇澈急忙把蘇鯉拉進畫堂,方一坐下,就直接切上她的脈。
果然。
蘇澈一臉的凝重,換了隻手再切,依舊眉心緊鎖。
他一臉的沮喪,「難不成是我把繁紅花的塊莖用量下多了,才導致你如此的狀況?」
若是此,他這一生都不能原諒自己。
蘇鯉搖頭,「義父,不是你的錯,你千萬不要把這事攬在自己頭上。大嬤嬤給我脈出,說我體內還有舊毒,義父之前可有察覺?」
蘇澈有些茫然,「沒有人比我對你的狀況更了解的了。四年前,我就為你徹底檢查了身體,雖未發現有毒,但你體質確實特殊。按說,你當時四肢皆斷,重傷如此厲害,若是普通人,早就活不了的。
可你心口始終存留著一口氣,好象外麵有一層保護層,讓你即便身體碎咧,也不會完全死掉。當時的情況,我們隻是覺得萬幸!
如今看來,或許你體內有一股力量始終被壓製著。好象一個人本就有絕世武功,卻被人刻意壓製了一般。」
蘇鯉輕嗬一聲,「義父,你不會是想說我體內本就有絕世武功,卻被人壓製了,如今我渾身中毒浮腫,因禍得福,竟破了那層禁製,我的脈象就沒有了……
義父,這完全說不通啊!
大嬤嬤還說,我體內還有其他的毒呢!她還說,我就象是吃著毒藥長大的。義父,我是人,不是怪物!哪有人吃毒藥不死的?」
蘇澈嘆息著,糾結著眉心,「我自以為,一生鑽研醫術,在醫道上,應該鮮少有難住我的,沒想……」
他看著蘇鯉,滿目憐惜,「你是義父見過最讓人心疼和擔心的孩子,三番兩次遭遇責難,真不知你這一生,何時能否極泰來?過安生自在的日子。」
蘇鯉笑笑,拍拍他的肩安慰,「義父,莫要擔心,我已經很幸福了,有夫有兒萬事足。至於這脈象,即便怪異,我不也活得好好的?你們就別為我瞎操心了。」
蘇轍聞言立馬高揚一聲,「這怎麼能是瞎操心?你這情況,義父都要急死了,是我無能,診不出你體內是何毒,也解不了你的脈象之謎
小鯉,義父真是沒用。」
說完,蘇澈自責地深深低下頭。
「有一種人的脈象是虛無的。」突然趙昶插話進來。
蘇澈猛地抬起頭,「什麼人的脈象會是如此?」
趙昶站在珠簾前,眉目深沉地看著蘇鯉,「『月神宮』賴瘋子製作的一種無意識的『毒人』……當年,我眼睛被毒瞎,被送去『月神宮』,他見我天賦異稟,便想把我製作成百毒不侵刀槍不入的毒人。結果……」
說著,趙昶瞟瞟蘇鯉,「有人為我解了毒,賴瘋子功虧於潰。雖然他沒有把我煉製成毒人,可也真實淬煉了我的身體。至少,我幾乎也是百毒不侵。據我所知,若是當時他成功了,我的脈象便是虛無。」
蘇澈猛地扭頭看向蘇鯉。
蘇鯉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還不等蘇鯉反應過來,蘇澈又一次切上她的脈。
蘇鯉怨怪地瞅了趙昶一眼,又看向蘇澈,「義父,你別聽他胡說!你不會以為我就是那啥百毒不侵刀槍不入的毒人吧?若是如此,我還會中繁紅花的毒嗎?我還會在四年前被打折四肢扔進『帝後山』嗎?」
蘇鯉一下子抽回手,「義父,我就是個普通人,這脈象,若是不讓我死,我根本不在乎有沒有……」
蘇鯉突然扭頭看向趙昶,「阿霑,你不會嫌棄我吧?你會認為我是怪物嗎?」
趙昶聞言輕咳一聲,目光甚是無奈,「是怪物又何妨?你總歸是我的女人。」
蘇澈站起身,神情平穩了不少,「你放心,義父現在馬上回太醫院,和你那些師叔們再查查古醫典籍,看看古藉中是否有你這種病症記載?」
蘇鯉也站起來,抿抿嘴,「義父,我這樣就挺好的,你別費神了。這段時日,你為解我繁紅花的毒都清減了不少。」
蘇澈擺擺手,「若是早知道解繁紅花的毒就是它的塊根,我何需讓你灌了那麼多無用的藥……」
蘇鯉嘿嘿一笑,「義父,這喝藥於我就跟喝涼水一樣,我已經習慣了。」
蘇澈身子一震,扭頭又瞅向蘇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