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蘇鯉又被調換(1 / 2)
趙昶成婚,是皇家大事。太後和皇上雖然沒有親自前來,但太子殿下,太子妃,二皇子趙勵,四皇子趙瀾,焦大學士,焦夫人,雲翼侯等,但凡與趙昶有些交情的,此刻都滿臉含笑地等在喜堂內。
趙昶就那樣大嘞嘞地抱著鳳輕隱跨進喜堂,眾人哄笑一聲。
「殿下,你也太心疼王妃了,就這樣一步都不舍得讓她走?」
趙昶厚著臉皮,笑道,「不舍得,好不容易求來的王妃,恨不能把她捧在手心裡,怎舍得她勞累。」
眾人噴笑,「殿下的情話真是越說越爐火純青了。」
不知道鳳輕隱真實身份的,都覺得趙昶苦了那麼多年,終於苦盡甘來守得雲開見月明,終於娶到了心愛的女子。真心為他高興。
蘇鯉是隨在趙昶身後進入喜堂,自然聽到了他的話,也看到了他眼角眉梢皆是醉人笑意,那是真正的笑,與在府門外踢轎時完全不同。
蘇鯉的心泛起一股酸味。
她靜靜地站在一旁,眾人看到她,都恭敬地向她施禮。
蘇鯉神色淡淡,對著眾人頷首,不聲一言,隻以娘家人身份參禮。
焦大學士是主婚人,他氣宇軒昂地走到中間,高聲念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隨著他一聲聲高聲宣禮,趙昶和鳳輕隱一絲不苟的行禮,蘇鯉看在眼裡,突然覺得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不管將來她能不能恢復真正的身份,還能不能與趙昶修成正果,此刻站在趙昶身邊的永遠都不是她。
蘇鯉的心境突然就變了。
雖然她一再地告誡自己不要逃,歷經兩世,她覺得自己已足夠堅強,再不會象前世那般義無反顧,寧死也不想麵對。
可此刻,仿若又把她打回了原點。
禮畢,趙昶牽著鳳輕隱回『隱園』,蘇鯉轉身就走。
趙昶眼角餘光瞟到蘇鯉絕然離開的身影,眉心蹙了蹙。雖然臉上的笑容依舊歡暢,可再也達不到眼底。
南宮戩一直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
見蘇鯉毅然轉身離開,他快步走過去,在拐角處攔住了她。
蘇鯉聲音很冷,「南宮將軍不在喜堂觀禮,把我攔在這裡做什麼?」
南宮戩肯定的聲音,「小鯉,別再自欺欺人了,趙昶成婚,你心裡是難受的。與前世相比,他不是比我更可惡嗎?」
蘇鯉眼眸一抬,「即便如此,那又怎樣?南宮戩,我說過,前世錯過了,今生就不要糾纏了。」
南宮戩不服氣,「我哪一點比趙昶差了?即便知道了我是肖誠,你也不願與我再續前緣。小鯉,究竟是你狠心?還是我狠心?」
蘇鯉甚是無奈地看著南宮戩,「不管你是肖誠還是南宮戩,今生我都不想與你再有牽扯。」
蘇鯉說的很絕情,看也不想再看他,抬腳就走。
「小鯉,你哥哥來了中寧。」
蘇鯉腳步一頓,心中頓時有了怒氣,「南宮戩,你究竟想乾什麼?你是不是不把每個人逼瘋就絕不甘心?」
南宮戩也是冷了臉,「我究竟想乾什麼?決定權在你。小鯉,隻要你跟我走,我保證中寧一切太平,否則……」
蘇鯉臉一怒,「否則怎樣?」
南宮戩也被蘇鯉逼出了火氣,他冷著臉,「不管中寧發生何事,都是因你而起。」
「南宮戩,不要再為你的卑鄙找借口!這個禍,我不背。」
南宮戩鼻子哼哼兩聲,陰著臉看蘇鯉,那目光能吃人,「你若不信,那就等著瞧。」
蘇鯉死死瞪著他,絲毫不相讓,「你越這樣,就越讓我覺得惡心。肖誠,歷經兩世,難不成這就是你真實的麵目?」
難怪,能做出上午陪她過生日,下午就與她表姐訂婚的事。
南宮戩被堵的說不出話,臉一陣青一陣白,甚是精彩。
氣氛正僵持,突然一個臉生的小侍跑過來,對著蘇鯉行禮。
「女王殿下,我家王妃有請。」
蘇鯉收回目光,臉色不霽地看向小侍,「你是說承俊親王妃找我?」
小侍點頭,「我家王妃到了『隱園』沒有看到你,便讓丫環婆子到處找你。王妃說,你是她娘家姐姐,她希望此時你能陪著她。」
蘇鯉皺眉,鳳輕隱在搞什麼?
難不成還想向她炫耀嗎?
不想再與南宮戩糾纏,蘇鯉對著小侍點頭,「好,我隨你去便是。」
小侍恭敬地一擺手,「殿下,請。」
蘇鯉看也不看南宮戩,直接隨著小侍離開。
待蘇鯉離開後,南宮戩才重重舒出一口氣,遙遙望著蘇鯉的背影,眼眸中諸多算計。
蘇鯉還是第一次進『隱園』,自然是被她的高山流水般景致驚目。
當初她初入王府,在家宴上,趙昶要把她安排進『隱園』,邵華郡主反對,說『隱園』是為正王妃準備的。
沒想如今,她和韶華都未能正大光明地住進『隱園』,反而便宜了鳳輕隱。
眾丫環婆子見到她,都欣喜倔身行禮,「殿下,王妃一直在等你。」
蘇鯉頷首,跨進『隱園』的主殿,一進殿,就看到滿室的奢華,鳳輕隱換了一身殷紅的便裝正坐在室內等她。
沒想室內竟備了一桌宴席。
鳳輕隱看到她,臉上掛著得體的笑,「知道姐姐不願意與那些賓客同席,我便讓王爺在這裡備了一桌宴,專門招待姐姐。」
蘇鯉勾了勾唇,「王爺和王妃有心了。」
說完,蘇鯉便坐到了桌邊。她瞟了瞟四周,見在旁伺侯的人皆是陌生麵孔。應該都是鳳輕隱掌家以後換的人。
鳳輕隱斟了兩盞酒,雙手舉起敬給蘇鯉,「輕隱要謝姐姐一路相送。」
蘇鯉看著酒杯微愣,按說,這酒該喝。可卻不能喝。
蘇鯉沒接酒杯,微側過臉,「都是自家姐妹,王妃何必客氣?今兒是你大喜的日子,我送嫁完畢,理應是要回去的。王妃不必再相留。」
蘇鯉說著就要起身,鳳輕隱有點哀淒地道,「姐姐連妹妹的一杯喜酒都不屑喝嗎?你自小在太後身前受教,受盡萬千寵愛。而我長在『月神宮』,每年隻有在太後生辰時才能進宮參宴,每一年我都會成為京城貴女的笑柄……
我不善言談,也不懂風趣風雅,太後不喜我。姐姐雖然維護我,可我笨拙怯懦,每每總是弄巧成拙,給太後和姐姐丟臉。」
說完,鳳輕隱深深低下頭。
蘇鯉不為所動,「如今你是堂堂正正的正王妃,是承俊親王的心頭寶,京中貴女有什麼資格看不起你?過去的事,已經事過境遷,何必掛在心上?」
「可姐姐你不是也看不起我嗎?」
鳳輕隱抬起頭,眼眸中帶淚,「今日是妹妹大喜的日子,你卻連一杯喜酒都不屑喝,是姐姐根本不相信我,以為這酒裡有毒嗎?」
說著,鳳輕隱便把敬給蘇鯉的酒一飲而盡。
蘇鯉嘆息一聲。
鳳輕隱又重新斟了一杯酒,「妹妹是真心要敬姐姐的,鳳氏這一輩就隻有我們姐妹倆,姐姐身份尊貴,妹妹以後還要仰仗姐姐多加照顧,這樣妹妹在承俊親王才不會被人瞧不起。」
蘇鯉皺著眉頭,死死盯著鳳輕隱,半晌,才接過酒杯,慢慢飲盡。
鳳輕隱立馬笑逐顏開,「以後妹妹定然也會時時維護姐姐,咱們姐妹同心,自然能在這京城成為人上人。」
蘇鯉隻當沒聽到這句話,慢慢站起身,「今日是妹妹大喜的日子,承俊親王一會就要到來,姐姐就先告辭了。」
說完,蘇鯉邁步就走。
突然眼前一陣眩暈,腳下的步子再也邁不動。
她倏地回頭,「你在酒裡下了什麼?」
她的聲音竟然暗啞的怪異。
蘇鯉一下子扌莫上喉嚨。
鳳輕隱一臉嘲弄地扶著桌子站起來,「姐姐萬般小心,還是中招了,隻怪你太心軟。你放心,這是軟筋散,隻是讓你不能再使用武功而已。噢,對了,我還加了一點別的,姐姐暫時也不能說話了。」
蘇鯉一張口,果然再發不出一絲聲音。
她急忙提氣動功,果然渾身綿軟,使不出任何力量。
蘇鯉心中駭然,急忙踉蹌著身子向外跑。
驀地,她一頭撞進一個人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