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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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職業素養奇高,即使到手的銀子飛了,也能維持住微笑,隻是那笑怎麼看怎麼僵硬。

邊樂清清嗓:「不用給我安排桌子,我有朋友在這裡。」

「好的,客官,請您自便。」夥計扭頭就走,毫不留戀。

邊樂帶著侍衛去了二樓,一眼望到了靠窗的淩睿。

他獨自喝著悶酒,身材比之前瘦了不少,氣質有些頹廢。

「拚個桌?」邊樂一屁股坐到他對麵。

「不拚。」淩睿半隻胳膊搭在窗外,頭也不回道。

「哎,特意找你吃飯的,別這麼小氣。」

淩睿聽聲音有些熟悉,看向來人:「怎麼是你?」他瞬間黑了臉,將酒杯狠狠拍在桌上。

「陰魂不散!」

周圍的客人竊竊私語,不悅的用眼角瞥向二人。

邊樂麵不改色,甚至叫侍衛告訴夥計再加兩個菜。他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開口:「看見你過的不好,我就放心了。」

淩睿開口便要頂他:「你那隻眼睛看見我過的好……呃?不好?」

他開始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邊樂知道他在想什麼:「不要懷疑,就是你聽到的那樣。」

與淩睿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一樣,邊樂也不想掩飾自己對他的不喜。

在邊樂到來之前,淩睿已經喝了一段時間,他臉頰緋紅,看著邊樂目光滿是鄙夷:「隨便你用什麼手段,我都不會屈服。」

邊樂嘬了口茶,當他放屁。什麼屈服不屈服的,明明是你自己上趕著找茬。

「你與子晉沒有一丁點可比之處。他那樣努力,你這樣的紈絝當他兄弟是在給他抹黑。」

邊樂挑了挑眉:「原來你喜歡他努力?那我確實比不了,我沒有那種不擇手段也要向上爬的魄力。」

「什麼叫不擇手段,你以為跟你一樣嗎?」淩睿反駁,他還記得□□出現在邊樂床上時的恥辱感。

想到這,再看邊樂這淡定的樣子,更叫淩睿恨得牙癢癢。但兩人身份有別,淩睿奈何不了他。

為了不繼續氣著自己,淩睿拍了幾顆碎銀在桌子上,起身要走。

「找什麼急走,聊一聊。」邊樂開口。

侍衛側身一擋,攔住了淩睿的去路。

形勢逼人,淩睿隻能不情不願的坐下來:「年幼的事情我大多已經忘了,我到現在都不得知我是如何招惹的你,讓你一直對我念念不忘。」

邊樂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他都忘了自己還有這個設定。

仔細搜索記憶,他找到了個模糊的片段。

「好像是……一見鍾情?」

小孩子的記憶非常不精準,加上係統給的記憶一直跟看電影似的沒有代入感,邊樂這也隻是猜測。

淩睿對此嗤之以鼻:「那我真是倒黴。」

新加的菜很快端了上來,邊樂拿起筷子去夾肉:「先說好,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現在對你沒想法。」

淩睿垂眸,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沒想法,會千辛萬苦的將子晉調離都城?」

邊樂又讓侍衛去加碗大米飯,繼續說道:「那是他自己自作自受,要是老老實實的待著,父皇……我爹怎麼會趕他走?」

「那是你從中作梗!」

淩睿要氣瘋了,邊樂的臉皮得厚到什麼程度才能若無其事的跑到他麵前。以前他做的那些惡心事他都忘了嗎?

邊樂不知道淩睿想法,他討厭淩睿不知反省,於是他用筷子挑出一塊豬肉指給淩睿看:「你看這塊肉,像不像那天晚上你們吃的那塊?」

宰豬的時候可痛快了,兩個人還要沉淪,怎麼承受後果的時候就叫屈了?

玩不起別玩。

「像!怎麼不像?」淩睿知道那豬對邊樂意義非凡,故意道:「那豬叫的可慘了,我活生生剖開它的肚皮……」

邊樂筷子停在空中,冷冷的看向淩睿。

他知道淩睿在說謊,係統已經把過程告訴他了,豬身死的時候它沒感受到痛苦。但這不代表淩睿可以拿這件事刺激他。

見邊樂臉色陰沉,淩睿說的更加起勁,故意將場麵描述的刺激血腥。

邊樂笑了,低聲吩咐了侍衛幾句。侍衛領命離開,這桌子上隻剩他們二人。

「你說我紈絝,那你和邊子晉是什麼?懦夫?」邊樂繼續吃菜,係統現在好好的,說的再血腥也不至於讓他吃不下飯。

「你們恨的是我,為什麼不用刀子剖我的肚皮,不敢嗎?」

邊樂語氣真摯,大大方方的直視淩睿,臉上是若有若無的笑。

淩睿不敢與他對視,要怎麼說?

說自已與子晉真的不敢和盛寵加身的邊樂動手嗎?

他坐立不安,又一次萌生了離開的念頭。

「別想著走,外麵也有我的人。」邊樂捧著夥計剛端來的大米飯不停的吃,嘴裡鼓鼓囊囊的:「我這次來沒有別的意思,真的隻是單純想和你聊一聊。」

淩睿收回腳尖,放棄了逃跑的想法,認命道:「……聊什麼。」

邊樂想聊的可太多了,他甚至對淩睿戀愛腦的構成也敢興趣。

「最近和邊子晉還有聯係嗎?」

淩睿不想和邊樂談及邊子晉,他靜靜坐著,以沉默拒絕回答。

「那就是有。」邊樂替他回答。

飯吃的差不多了,侍衛也回來了。邊樂擦擦嘴角,問道:「邊子晉做的那些骯髒事,都告訴你了嗎?」

淩睿怒目而視:「別想挑撥我和子晉的關係,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他再也坐不下去了,不顧侍衛的阻攔拚命要走。

「和你這種人在一起坐著都是屈辱!」淩睿一記掃堂腿踢向侍衛,侍衛抬手擋下。

一擊不成,淩睿還要動手。

侍衛擺出防禦姿勢,暗暗叫苦。

「你傻啊。」邊樂對侍衛說道:「他都打你了,你倒是還手啊。」

淩睿愣了,出手的動作慢了一瞬。

侍衛輕鬆躲開,並朝他肚子狠狠來了一拳。

主子撐月要還怕什麼,乾他!

有的膽小的客人看到打架,尖叫著跑開。夥計頭疼的站在一旁勸:「客官!消消氣、消消氣!」

侍衛這一拳沒留手,淩睿腹部劇痛,單膝跪地,不可置信的看著邊樂。

邊樂可太熟悉這種眼神了,上輩子塗歡夢剛開始也常常這樣瞧他。

「看什麼,覺得我不可能打你,還是不可能罵你?」邊樂起身,走到淩睿身前蹲下。

他抓起淩睿的頭發讓他抬頭。

「一邊覺得我是皇子,不敢與我動手。一邊又覺得你可以隨意侮辱我,而我不能對你怎麼樣。可是我才放狗咬過你,怎麼不長記性的。」

淩睿胃裡的酸水隨著劇痛不斷上湧。

上次的事情,他的記憶隻持續到邊樂找過來為止。他暈的太快,等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回到家中,後續情況是子晉告訴的他。

邊樂若真的能如他所言那般輕易放手,這麼多年子晉怎麼會保護他保護的那樣辛苦。

胃液灼燒著淩睿的喉嚨,讓他隻能斷斷續續的說話:「惱羞成怒……還是……因愛……生恨?」

「啊?」邊樂沒想到還有這種解釋,他像手上爬了蟑螂一樣跳起,拚命甩手,並祭出了渣男語錄:「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淩睿趴在地上乾嘔,邊樂怕他濺著自己,後退幾步,招呼夥計過來。

他指著淩睿說道:「待會要是想賠錢找他要。」

夥計點頭哈月要,連聲道:「不敢不敢,沒壞桌椅不用賠,隻是客官您……」

「我再待會兒,放心,打不起來。」

邊樂安撫過夥計,彎月要對淩睿說道:「你在我床上的事,是你的子晉牽頭做的。」

淩睿咬牙:「你覺得我會信?」

「隨便你信不信,你可以去跟任何一個知情人打聽。」

別的事情邊樂沒說。

像淩睿這種人,說了也沒什麼用。受害者反正不是他,他不會去在意。

「這些日子你一定很想他吧?想不想去縱州找他」邊樂的語氣充滿了誘惑:「馬車就在樓下。」

「我要想去,自己會去。」淩睿不領他的情。

「可是,他沒告訴你他在哪裡吧?」邊樂毫不留情的拆穿:「別說你爹不讓你去,你爹攔的住你?」

「馬車會在樓下停半個時辰,過時不候。」

說完,邊樂帶著侍衛悠悠走了,留淩睿自己思考。

下樓梯時,邊樂問侍衛:「新叫的馬車沒付錢吧?」

「沒付。」

「嗯,有進步。」

侍衛盯著邊樂的後腦勺,心說這是七皇子以身作則,教誨的好。

半刻鍾後,淩睿捂著肚子下樓,他套出一顆銀子扔給夥計:「結賬,剩下的不用找了。」

夥計收了銀子,堆笑道:「客官,不夠啊,您還有五十八兩銀子沒付。」

淩睿眉毛一揚:「怎麼,想訛人?」

夥計忙鞠躬:「哎呀,我們哪敢啊。」

他把淩睿領到賬房那:「您看,您一共點了十八個醬肘子,還有……」

「等會兒。」淩睿打斷他:「我什麼時候點了十八個醬肘子,豬都吃不下這麼多。」

「剛才和您一道的公子點的,說記您賬上……」

淩睿:「?」

「他說記你就記,你沒瞧見我剛才被他打了嗎?」淩睿揪著夥計的衣領大吼。

夥計喏喏:「他是打你之前記的……」

那醬肘子是大清早就煨好了的,出餐快,他們也沒想到那人拿了肘子回頭就打人,早有這出他們還真不敢賣。

「我不付,就這些你愛要不要!」

淩睿扭頭就走,夥計見狀連忙招呼別人將他攔下:「客官,東西都拿走了,這不好吧。我們酒樓備的肘子可都被您給包圓了,還有四十張肉餅以及其他東西是從樓外買回來的,您看……」

「東西不在我手上,有能耐找他要去。」淩睿抱臂,氣得肚子格外疼。

夥計見他不想付錢,就按照那人臨走時的叮囑說道:「那隻能請客官在這待上一個時辰,我們去淩府要,要到了就放您走。」

一個時辰?

那門外馬車隻能等他半個時辰!

邊樂那狗貨!早就算好了他不得不拿這個錢!

淩府。

剛剛送走太監的淩夫人癱坐在地:「老爺,老爺……睿兒他……」

淩大人甩袖:「那孽種!不夠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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